肅王妃向來唯肅王之命是從,此番也不例外,直到軒轅晦悶哼一聲,“慢些。”
趙詡才緩緩停下,見軒轅晦並無不快之色,而是滿臉迷亂,才放下心來,乾脆便一動不動,“我在太學還讀過一本書,裡麵提到人間五至美‘樓上看山,城頭看雪,燈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我如今倒是覺得應是——月下看花,燈前看美人。”
軒轅晦發絲散亂,額上滿是汗珠,心火從下腹一直燒到喉間,忍不住抬腿蹭蹭他,“美人,還不好好伺候本王?”
趙詡自己也不好受,他既主動求歡,自然也不會拒絕。
極致之時,軒轅晦咬上趙詡的肩頭,卻又不舍得下重口,隻淺淺留了個牙印,反倒如同撒嬌一般。
趙詡低頭吻他,卻聽他輕聲念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儘拾前人牙慧,你就不能自己做一首?”趙詡還想調侃幾句,卻發現不知此番軒轅晦到底吃了什麼藥,竟又燥熱了起來。
軒轅晦仿佛看出他疑惑,自嘲道,“禁宮的藥,留春住。其實看著你,我哪裡需要用藥?”
趙詡將他頭上汗濕頭發撥開,彈了彈他額頭,“今夜要是太孟浪,明日你起不了身,可彆怨我,都是你自找的。”
軒轅晦修長四肢儘數纏了上來,“恕你無罪。”
二人一直折騰到二更天還未停下,在帳外的白蘇與守寧聽著裡間令人遐思的聲響無比尷尬。
“想不到王爺如此神勇。”床榻撞擊聲愈響,守寧無話找話。
白蘇想起自家英明神武的公子雌伏在人下,又是不甘又是痛楚,隻白了守寧一眼,懶得搭話。
“十九!”軒轅晦一聲驚呼之後,仿佛是趙詡悶哼了一聲,隨即一切歸於平寂。
二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不可思議。
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帳子掀開一角,趙詡披著裡衣探出半個身子,“備熱水。”
白蘇恍恍惚惚地命人送了熱水進去,又取了熱水出來,守寧趕緊看他,眼中滿是疑問。
“果真是顛倒龍鳳。”白蘇喃喃道。
守寧五內俱焚,
對著西北遙遙拜下,“先帝,奴婢對不住你!”
他們二人的糾結,肅王夫夫自然不知。
相擁著睡到日上三竿,軒轅晦張眼時,趙詡正躺在身邊閉目養神,裡衣鬆鬆垮垮地穿著,頭發也已然散開,極其罕見的不修邊幅。
感到後方雖微微脹痛,也有絲絲涼意,軒轅晦心知趙詡定然給自己上過了藥,難免麵上有些掛不住,便去扯趙詡的袖子,“我到底是王爺,在外給我些麵子?”
趙詡未睜眼,麵上卻露出笑意,將他攬在懷裡,“就這麼點出息。”
軒轅晦訕訕一笑,對著帳外守寧吩咐,“傳命下去,今日本王病了,便不去練兵了。”
“對了,我那和離書呢?可還作數?”趙詡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