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彆說了,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為什麼當初跟著咱們下來的沒有一頭小豬崽啊!不是一頭小豬崽,最好是一公一母兩頭小豬崽,那咱們就有源源不斷的豬肉吃了……”
“可知足吧你們,至少現在咱們有菜有蛋有魚蝦吃!主食什麼的也能吃飽肚子。你再比較一下其他的幸存者,現在他們估計彆說吃的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所以做人要知足知道嗎?現在咱們這些菜地就已經很不錯了,等雞鴨鵝們長大以後也能吃燒雞烤鴨燉大鵝!這已經是神仙日子了!”
幾個感慨的小年輕被大爺大媽們說了幾句,臉上也有點不好意思。
“哎我就是感歎一下,我當然知道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我還要在地下世界多種樹多種草,增加這片世界的生機呢!”
“這樣才能堅持的更長久,才能和地球一起堅持到最後!”
這話說完老人們臉上才露出了笑容,氣氛也在排隊等待吃飯的情況下和樂融融。
直到一個有些尖銳突兀的聲音從角落裡響起來。
“想吃肉有什麼難的?之前我們可是吃了二十多隻兔子呢!那些兔子的肉又肥又嫩、烤了之後鮮香無比能吃得人滿嘴流油!”
“那是我吃過的這輩子最好吃的肉了,什麼紅燒肉紅燒排骨都比不過那些發光的兔子肉。我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長頭發的不告訴你們那些發光的兔子的事兒,但反正你們都已經吃這裡的魚蝦了,再吃點這裡的兔子又有什麼問題?”
“該不會是故意不告訴你們,不想讓你們脫離他的掌控吧?”
說話的是那個被富貴美人貼著耳朵尖叫震暈過去的戴眼鏡的男人。
他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尤其是兩個屁股蛋直接就腫了,心中大恨。
這時候他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挑撥一遍,隻要能讓那個長頭發的小白臉不高興,他就高興了。
而且他也沒有胡說不是嗎?那些發光的兔子就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肉!
那個小白臉最後還把那些兔皮和兔骨頭給埋起來了,嗬嗬,假惺惺的,他就不信這裡的人能夠忍住、一隻兔子都不吃?!
大家聽到眼鏡男的話後先是一愣,然後有一大半的人都沒搭理這個挑撥離間的家夥。
甚至學霸陳露和小雲同時開口:“兔兔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吃兔兔?”
讓不少人直接笑出了聲。
“我跟你說你這個戴眼鏡的就死了心吧!我們才不會被你挑撥呢!我們有手有腳可以通過勞動獲得食物,為什麼要殺掉這個地下世界的動物們?”
“就是!我們可是下來以後就保證過,絕對不會隨意殺戮、破壞這裡的環境的!”
“你就死了你那條挑撥離間的心吧!”
這些人的話讓眼鏡男張彪心中更加惱恨,但他卻也沒辦法再說什麼。
隻是讓他覺得天都在幫他的是,在大家正吃著晚飯的時候,從中心區順著河流的通道,忽然就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了十幾隻身上的絨毛發著微光的兔子。
這些兔子們一隻隻蹦達到正在吃飯的大家的周圍,然後就一個個的立在了那裡,也不跑也不動了。
有一隻比較肥的兔子手裡還抓著一根發光的、長條有點像是胡蘿卜的植物,不過它這會兒也把它抱在爪子上沒有吃掉就是了。
“嘿嘿!就是這種發光的兔子!它們的肉特彆嫩特彆香,抓它們它們也根本就不會躲!這難道不是就天生就讓我們吃的蠢兔子嗎?”
“而且我可不覺得殺兔子就是隨意殺戮了,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不是嗎?你們看我們吃了兔子之後也沒任何問題和毛病,還不能說明這些兔子本來就可以吃嗎?”
角落裡的張彪看著這些兔子繼續說,甚至他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發出了貪婪渴望的光。
被他這麼一說幸存者裡的一些比較愛吃、饞肉的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這些主動送上門來的發光的兔子們。
甚至正在吃炸饃片的那個微胖青年還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蹦達到他身邊的那隻兔子的肚子,果然是皮毛水滑、一身肉質軟彈的極品啊!
微胖青年一邊感歎一邊狠狠咬了一口油炸饃片,卻並沒有用手邊的鋤頭一下子敲死那隻兔子。
甚至他看那隻兔子在盯著自己的碗,想了想還夾出了一片蠔油生菜放到了兔子的麵前。
“哎,兔兔這麼可愛,我還是吃生菜吧。”
他當然也想吃肉啦,但是,對於這些地下的生靈,既然保證過不殺戮那就不殺。
人不吃兔子肉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現在世界上的動物因為高溫不知道死了多少了,還是多留幾隻是幾隻吧!
於是在角落挑撥的張彪就看到吃飯的這些傻子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殺兔子。
他一開始覺得簡直無比好笑、又忍不住憤怒,但當他惡狠狠地盯著這些吃飯的人、看到他們當中有幾個人的眼神不停的往那些發光的兔子身上瞄的時候,他終於咧開嘴無聲的笑了。
他就說,這些人怎麼可能完全聽那個長發小白臉和那個謝天狼的話呢?
說到底人都是貪婪和自私的,而隻要他們有私心有貪婪,他就有機會挑動這個團體的不穩定因素,最終像占領中心廣場的地下避難所那樣,也占領這個地下世界!!
晚上10:00。
大家洗漱完畢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帳篷裡休息。
帳篷是大家用床單、衣架的支架給捆綁搭起來的,雖然不能隔音但也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獨自的小天地。
這一次苟富貴和謝天狼終於住到了一個帳篷裡,但讓謝狼人有點不滿的是,這帳篷裡還多了一個人形電燈泡。
好在睡在中間的是謝天狼,他左手邊挨著的就是他心愛的圓圓。
謝天狼躺在睡袋裡閉著眼,忽然就聽到身邊他家圓圓的聲音:
“那些兔子……”
“怎麼?”
“……我總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是這些發光的兔子沒見過人類所以完全不怕人,還是……它們有什麼彆的意思呢?
這麼蠢又無害的兔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帶著這樣的一點不安,富貴兒進入了夢鄉。而在他安眠的時候,有幾個帳篷裡的人卻蠢蠢欲動。
他們小心的豎著耳朵聽著周圍的聲音,在確定了大家都進入了熟睡、不會有人再突然出來的時候,他們陸續從自己的帳篷裡走了出來。
23:25。
一對青年男女從他們的帳篷裡走了出來,男的手裡拿著鋤頭、女的手裡拿著一把砍刀,出來之後就在四周搜尋。
然後他們看到了就在自己帳篷旁邊不遠處趴著的一隻肥肥的兔子。
三分鐘後,他們提著皮毛黯淡無光的兔子回了帳篷。
遠處角落石壁上蹲著的黑色玄貓抬起了頭,那雙碧綠的貓眼看著那頂帳篷。
而趴在那群惡棍旁邊看守著他們的瘸腿狼犬大黃也直起了腦袋,不過很快又重新趴了回去。
張彪在嘿嘿嘿地笑。
0:03。
三個青年偷偷走了出來,抓了兩隻兔子回到了帳篷裡。
1:15。
最後一個中年婦女提著刀出來,提著兔子回去。
4:00。
趴在帳篷邊的、找了四隻的兔子隊伍一蹦一跳的來到了張彪他們所在的角落。
當它們成群結隊地蹦過來的時候,在石壁上的玄貓有一瞬間炸起了毛卻在那隻拿著發光胡蘿卜的兔子的注視下戒備著沒有發出聲。
瘸腿的狼犬帶領著另外看管著這些人的十一隻狗子轉頭就走,直退到它覺得沒有危險的距離。
這時候就算是心思最重的張彪、最警惕的飛刀小刀都已經陷入了沉睡,所以當劇痛襲來的時候,他們甚至無法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彪在夢裡還做著占領了這個地下世界、天天吃著兔肉的美夢,然而當他被劇烈的疼痛驚醒,睜眼看到的就是一雙赤紅的、像是餓鬼一樣的兔子眼。
那恐怖的猩紅色的眼睛幾乎要讓他叫喊出聲,然而在他張嘴嘶吼的時候,他卻發現他的喉管早已經被咬破、鮮血汩汩地從血管中流出、身上的皮肉也在被不停的啃食著。
他根本無法發出任何求救的聲音。
5:00。
起床晨練的花奶奶,發出了第一聲驚恐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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