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婧:“???你這提示也給得太粗糙了吧?”
係統:“宿主,那東西在害人前會有征兆。找出那個征兆,你就能在它下手前猜出第三個受害人是誰。”
長輩們要說話,寧婧這等小輩隻是來打聲招呼而已,很快就退開了。一晃神,原本被仰慕者簇擁著的方佳伶已經不見人影了。
寧婧一愣,環視了一遍宴會廳,也瞧不見她的蹤影。她拎著一杯酒,快步走出宴會廳,在昏暗的走廊裡,方佳伶懶懶地倚在廊柱,望著花園的方向發呆,指間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紅唇吐出了霧白色的煙氣。
聽見腳步聲,方佳伶回過頭來,訝異地揚了揚眉,便朝寧婧微微一笑:“曾小姐。”
“叫我月柔就行了。”寧婧猶豫了幾秒,決定試探一下她,便上前幾步道:“我打擾你透氣了嗎?”
和眉宇間那絲愁緒截然不同,方佳伶一點也不扭捏,笑道:“怎麼會呢,我不是出來透氣的。近來煙癮變大了,怕熏到彆人而已……啊。”
寧婧錯手把整杯酒都倒到了方佳伶的裙擺上,潔白的衣裳頓時浸出了一灘深紅色的酒漬。以賠罪與換衣服的理由,寧婧邀請方佳伶上她的房間清潔身體,借放酒杯的間隙,寧婧見縫插針地吩咐素良去通知燕無淮,叫他去她房間等。
不錯,寧婧想試一下——方佳伶到底怕不怕燕無淮。
結果卻不如寧婧所料。燕無淮在場的情況下,方佳伶還在房間裡與她談笑風生,過了快二十分鐘才離開,和林青青畏首畏尾的模樣截然不同。寧婧也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繼續懷疑了。
當天的宴會進行到很晚。山莊裡什麼都不缺,房間尤其多。家在芶州的客人當晚就離開了,而家離得比較遠的,則都安排在了山莊裡住宿。
當晚,雖然是住在陌生地方,沒有風水陣,可有燕無淮住在耳房,寧婧睡了個安穩覺。翌日清晨,寧婧半夢半醒間,被窗外傳來的一陣陣愈演愈烈的喧鬨聲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走到窗邊。她房間的窗戶正好對著山莊的前花園,能俯瞰進門的那大片空地。晨光熹微,花園裡停了幾輛警局的車子,站滿了黑衣服的人,甚至有一輛殯葬車。而更遠處,被雕花鐵門攔著的空地上,擠滿了黑壓壓的人,像搶食的動物一樣,嗡嗡地推著鐵門,爭先恐後地問著話,有的則在拿紙筆記錄著什麼。警察不斷做手勢讓他們後退。
一種不好的預感攫住了寧婧的心臟,她飛快地換好衣服,步出房間。燕無淮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了。
寧婧脫口而出:“下麵發生什麼事了?”
“方佳伶死了。”燕無淮平靜道:“今天早上,被發現死在了她的房間裡。山莊外麵的是聞訊趕來的報社記者。”
十分鐘後,寧婧趕到了方佳伶的房間外。這裡已經站滿了警察,傭人已被清場。
房門開著,裡麵的地板躺著一具女屍,全身蓋著白布,看不到臉。
因為太晦氣,林娥和孩子都不在。方老太昨晚就有些不適,今天又聽到噩耗,再度病倒。唯有曾禮藩一臉嚴肅地在現場協助處理。
寧婧看到曾禮藩在,就暗道一聲不好,誰知躲不及了,曾禮藩一眼看見了她,頭一次厲聲嗬斥她:“月柔,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快回房間!”
曾月柔是極陰體質,所以,凡是這種凶案現場,她應該能躲就躲,否則很容易招惹邪物。
警察也攔住她道:“曾小姐,這裡已經封鎖了,您不要進去了。”
說那遲那時快,裡麵的警察已經記錄好了現場情況。寧婧眼睜睜地看著殯葬隊的人抬著床進去,把方佳伶的屍體移到擔架上,從她麵前離開。寧婧想了想,追了上去,道:“幾位請等一等!”
殯葬隊的人都停了下來,寧婧道:“能否讓我看一眼方佳伶的……遺體?”
領頭的人遲疑道:“曾小姐,您好奇這個做什麼呀。”
“是呀……死得太慘了,您肯定會害怕,這種事情,就彆看了吧。”
寧婧再三堅持,又塞了點錢放進殯葬隊的人的手裡,對方才在無人的轉角把擔架放下。
寧婧深吸一口氣,把白布掀開。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覺得難能直視。
方佳伶雙眼睜大,死不瞑目,上半張臉因猙獰而少了幾分美豔。可怖的是下半張臉,唇部連同一塊皮肉宛如被活生生撕走了,橫裂上揚,血肉模糊,那電影院裡那東西的死狀一模一樣,好似一張拚接的……狐麵。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容小花的地雷x2和手榴彈!!!感謝樹樹的地雷(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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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晚上好呀n(*≧▽≦*)n
最近有讀者疑問:為什麼團子9號已經想起了每一次被突然死遁的婧姐操控的恐懼卻沒有對她實行“囚禁、精神虐待、報複、關小黑屋”,反應溫溫的/為什麼團子9號沒有內心戲、戲份辣麼少……
本來是想讓大家自己看下去的,但好像看到不止一次有人問了,那就在保持神秘感的前提下說一下啦(⊙v⊙)
最後一個子世界沒有給團子9號那麼多的戲份和內心獨白,是因為他的內心活動一旦出現,就戳破了故事的秘密,等於直接劇透。
這部分不想劇透的內容,都放在了終點。燕無淮心裡在想什麼,會留到男主角的番外裡補充。(⊙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