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需一晚,處心積慮的獵人就收獲了讓他心滿意足的獵物。
涼夏在暗中伸出一節紅舌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夏油先生,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第二天團體戰繼續。
憂太在經過昨天的事故後,了解到京都眾人真正的打算。
他在森林中心,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口中不停低聲重複:“涼夏是我的朋友,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真希的話還曆曆在目,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和他人有所聯係,想被人需要。’
‘我想要,活下去的自信。’
‘那就,乾掉他。’
‘把他全部乾掉乾掉乾掉,自信和夥伴,之後自然會有的。’
維持著淡然表情的憂太,透出沉沉死氣。
另一邊,東堂葵正在搜尋對手,卻意外撞見乙骨憂太。
他興奮的咧嘴:“昨天被你們隊的其他人纏住,沒來得及找宇智波,不過這樣也好,今天總算可以儘情試試你的大招。”
想到憂太平時猶豫不決的作風,他又挑釁的補充:“沒有家長在身邊,會不會害怕到發揮不出實力?”
“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憂太冷漠的把涼夏打敗東堂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重複了一遍。
東堂摩拳擦掌,“他把你教的不錯。”
憂太聽他提起涼夏,眼尾下梢,喪喪的輕緩說道:“去死。”
一息,僅僅隻用了一息,這片天地就重新歸於寂靜。
東堂的腹部被利爪貫穿,他睜大眼睛,“是這樣,的嗎……”
說完,就猝然倒地,生死不明。
“其他人一起上啊,受傷在實戰裡在所難免,這可是你們校長剛剛說過的話。”
京都校其他人也有想過己方和乙骨憂太的實力差距是多少,但當憂太將祈本裡香真正完全釋放時,他們才知道自己想象力的貧瘠。
詛咒裡特級與特級的實力也可以天差地彆,而站在他們眼前的,正是特級裡的頂端——詛咒女王祈本裡香。
就連京都校王牌東堂葵都被一招擊潰。
還想我們怎樣啊,其他人不由想到。
乙骨憂太一人孑孓獨立於森林中央,也不想再去管什麼咒靈
了,隻想,幫我寶貴的朋友報仇。
“你們,不要逃。”
肅穆的氛圍裡,沉沉的樹冠下,所發生的是——一邊倒的屠殺,這是乙骨憂太第一次不再壓抑,遵從內心的肆意妄為。
戰績斐然!
僅一人就殺穿了整片比賽場地,狠狠滅了他們一把威風。
不到一個小時,交流會再次落下帷幕。
東京校:京都校 1:0
京都校全員陣亡,第二天個人賽取消。
兩隊熱鬨的開場,寂寥的散去。
因為嫌丟臉樂嚴寺嘉伸來都沒來,就把之後的事都交給庵歌姬去處理了。
庵歌姬看著空無一人的頒獎台:所以我真的被孤立了是嗎……
醫療樓外,五條悟正好碰上乙骨憂太,準備給東京校的英雄一個愛的摸摸,卻被憂太一蹲躲了過去。
他一邊跑遠一邊說:“老師,我去看涼夏了,下次再慶祝。”
五條悟為了不顯尷尬把伸出去的手順勢插兜,在後麵喊:“那小子沒事,老師我現在才是真的被你傷到了。”
兩個不省心的小孩子。
憂太甩下五條悟心情頗為沉重的站在涼夏的門外。
他想:涼夏這麼優秀又善良的人,卻因為自己特殊的術式,遭到忌憚就要被殺掉,還受到這些委屈……明明,涼夏什麼都沒做。
憂太捏緊拳頭,做好要仔細安慰涼夏的心理準備後推開了門。
隻聽喧鬨聲和電視上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講解聲一齊湧入耳中。
“5號竟然打假賽!不上場牛皮吹的比誰都猛,上了場腳比誰都軟,竟敢騙我!”
涼夏一手可樂一手雞爪,激動的對著電視罵:“打假賽是吧,坑我是吧,等著,我現在就飛過去鯊了你。”
憂太走進房間,關掉電視,沉默的看著他。
涼夏回神,緩了緩,拿著雞爪跟他揮了揮,打招呼:“哦,憂太來了,比賽怎麼樣,沒有我的拖累是不是贏的很漂亮?”
憂太:論起活著,沒有人可以比涼夏同學活的還要明白了。
“你對得起我嗎!!!”他悲憤不已。
隻聽叮叮當當一頓翻箱倒櫃的聲音持續傳出厚實的大門。
“啊,不要拿刀,我還是個傷員。”
“等等,彆打的這麼大聲,外麵的人會聽見的。”
“彆
——那是我的遊戲機,你放下它!”
“啊啊啊啊啊,我的寶貝啊——”涼夏手握他寶貝的殘骸心痛到再起不能。
五條悟在門外尋思了好一會兒,覺得現在還是讓他們自己聯絡感情比較好,遂放棄打招呼直接走掉。
半個小時後,憂太神清氣爽的走出來,回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徒留一個心靈受到巨大傷害的涼夏。
錯付了,終究還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