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如約在第七天派了車來接這幾位大佬回東京,這天天氣正好,暖陽濃濃,適合旅行。
一行人在宿舍樓下做最後的休整。
後備箱前,消了氣的憂太還是很為他人著想的,他幫涼夏把行李放進車裡,說:“要不要我抱你過來?”
涼夏渾身纏滿繃帶表情高傲,“我自己能走。”
然後10步路走了5分鐘,最後被不耐煩的五條悟直接提起丟進車裡。
“演戲到此為止,涼夏同學趕緊找找正常走路的感覺。”
“我覺得這樣很好,也不打算改了。”
走也不用自己走,飯也不用自己端。
“真不打算改了?”
“我不。”涼夏堅定的拒絕,從後座爬起坐正,突然一思索,問五條悟:“你不對勁,有陷阱?”
五條悟吹起口哨,裝作沒聽見。
涼夏眯眼開動自己的小腦瓜,可實在想不出聰明的自己遺漏了什麼,於是放心的開始吃吃喝喝。
伊地知通過後視鏡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心裡感慨:真不愧是五條悟的學生,第一次坐車就把食物殘渣全撒我車上,也是,對五條悟看重的人的品性又有什麼好期待的呢。
五條悟以手撐臉看著窗外,隨口說:“再在心裡汙蔑我,我就要掌摑你了,伊地知。”
“誒?!”
涼夏在後座抱怨,“都是因為老師,我才會風評被害。”
五條悟回擊:“我可是給不省心的涼夏擦了很多次屁、股。”
憂太:你們倆都沒有資格這麼說對方……
經過一下午的舟車勞頓,一行人總算是回到東京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了,憂太一把將快要出竅的靈魂扯回,擦了擦額頭的汗。
“終於,結束了。”憂太像是回到母親的懷抱,禁不住要高興的昏厥過去。
卻被一聲怒吼打斷了
他與這片土地的深層感情交流。
“涼夏!我看見你了,給我乖乖站住。”
吉野等在校門口等的腿都快麻了,終於等到了涼夏一行人。
涼夏在看見吉野後,傻乎乎的忘了自己的一身裝扮,歡快的說:“順平快來,我給你買了好多好東西。”
沒想到吉野一把衝過來抱住他,哭的稀裡嘩啦,“我聽彆人說你在京都被打的好慘。”
涼夏大怒:“不可能的事,誰在造謠?爺去殺了他。”
“你都包成這樣了,還狡辯。”
吉野都沒有想過自己能這麼丟人,明明來之前已經做了無數種預想,可在看見涼夏那一刻,所有為他搭建的高壘全都瞬間化為烏有。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跟他在一起的涼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了這麼重的傷。
越想越傷心,都快哭的打起哭嗝了。
憂太在旁邊弱弱伸出手想幫涼夏解釋。
涼夏卻快他一步,解釋道:“我真沒有受傷,非要說的話,那就是有一次躺床上喝汽水不小心嗆到氣管裡了。”
看到吉野不信,他又說,“我咳了好久,最後把嗓子都咳得有點啞。”
“那你這一身……”
涼夏:如果這個時候說是我裝的,肯定會被打死。
於是他說:“你不知道嗎?這是京都最時髦的穿搭。”
吉野認真盯了他一會,說:“你看我像是沒常識的人嗎?”
涼夏學著坑他的五條悟吹口哨,側頭不看吉野,“沒準呢。”
“欠打!”吉野扯著涼夏衣領子就開始練習拳擊,“你以後要是再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我殺了你!”
正在充當沙包的涼夏:……
喂,兄弟,現在是你在不把我的身體當回事吧。
兩人打打鬨鬨的走遠。
憂太被真希一掌拍醒。
“你一直伸著手乾嘛?出去一趟又變笨好多。”
“鮭魚。”狗卷默默表示同意。
憂太怔楞過後,恢複他一貫猶豫喪氣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笑:“應該沒有變笨吧?”
胖達:“……沒有變笨的人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憂太決定換個話題,“美由梨呢?”
所有人都在這唯獨不見美由梨的身影。
真希聽他說起這個,眼含笑意的說:“美由梨
在上一次任務中發現了自己的術式,非常、非常了不起,不過現在她人還在治療中。”
“真希看起來和美由梨相處的不錯。”
“嘛,還行吧。”真希略微不自在的偏頭。
她羞惱的說:“彆說這些了,狗卷和胖達給你做了火鍋,你快去吃。”
“好。”憂太如釋重負的笑起來。
這就是,我所珍惜的朋友們。
他離開前,說不出心思的又往涼夏離開的方向望去。
但是,就和當時伸出去的手一樣,涼夏這時也並沒有回頭再看這個方向一眼。
……他們兩個人的友情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