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說, 他會在下個世界跟你解釋清楚所有事情。”
“為什麼你這麼相信他。”涼夏不爽。
“因為他是你的朋友,”想起泉奈絮絮叨叨的囑咐,不善言辭的宇智波大當家再次歎氣, “要好好吃飯, 不要把甜食當米飯吃,早點睡覺,在外麵鍛煉少做點也沒關係, 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就跑, 不要擔心丟臉, 我會幫你找回場子。”
這是涼夏曾經說給憂太聽的話,如今卻再次從宇智波斑嘴裡聽到。
“又在瞎說!我一條都沒有!”
斑點上他的額頭, 沒信他這句話, 意有所指:“最重要的是, 不要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
“阿巴阿巴。”
斑照著頭剁了一記手刀:“給我說好。”
“……好。”
“在家等你。”
“行了行了,快走吧, 一把年紀了還趕人小年輕的穿越潮流。”涼夏嫌棄的推他,小聲說:“幾個月不見你眼袋都比眼睛大了。”
斑大力揉了把他的頭,“你啊,一個人的時候彆總瞎想。”
身穿紅色疊層掛甲的黑發男人如他所說確實也呆不了太久,在匆匆告彆後,斑的身形便徹底消散。
“我哪來的粉頭發朋友。”像是第一天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在家長走後涼夏心情低落, 表情悶悶不樂。
三輪走到斑消失的地方,說:“我可以預知未來, 要坐下來聽聽嗎?”
涼夏鼓著嘴說:“當然, 不聽白不聽。”
三輪淺笑, 拉著他在走廊邊坐下, 說:“我看見了你身邊有很多人。”
“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想要的在最後都實現了。”三輪眼神柔和。
“……承您吉言。”少年低頭表示感謝,就算預言是假的,他也很感謝說出這句話的三輪一言。
“哈哈,好乖好乖,”三輪撫上涼夏的腦袋,關心的問:“有沒有住的地方,要不要跟我走啊?”
禦芍神紫噌的一聲收刀入鞘,用幽幽的橙紅色眼睛瞥他:“師父,又想誘拐小孩了嗎?”
涼夏搖頭:“我有住的地方。”
比起不知深淺的黃金之王一方,涼夏認為在外麵行動起來或許會更方便。
“好可惜。”三輪非常不符合形象的長長歎了口氣。
“打擾了,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來赤西診所就行,我會呆在那裡。”涼夏向國常路鞠躬主動表明行蹤,隨後躍上庭院屋簷簡單幾個跳躍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草木摩挲,一個頭戴金色兔子麵具的男人突然出現,單膝跪在國常路麵前,低頭飽含歉意的說:“吾王,都怪屬下護衛不周,致使禦柱塔出現重大紕漏,請您責罰。”
國常路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在意,“綠王你們擋不住,那小孩來曆不明也不怪你們。”
他轉身問三輪一言:“現在可以稍作解釋了嗎?”
三輪雙手交疊放於膝前,恭敬的說:“世間萬物的命運都有其既定軌道,被德累斯頓石板改變的我們一舉一動所涉繁多,未來會變成什麼樣,不該由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來決定,而是應該讓年輕人們在無數碰撞中自行找到前進的道路。”
“……你不想說的話直說便是。”
三輪一如既往溫和的笑。
……
回到診所的涼夏把自己悶在沙發上瘋狂捶牆,“我乾了什麼啊啊啊——好丟人好丟人,長這麼大還被教訓!不行,冷靜下來,再想下去就要丟臉到自殺了,”涼夏平複呼吸,緩了一會後,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數。
“斑哥說,隻要再去一個世界就能遇見卡密saa,那到時候問什麼問題呢?問我為什麼會不停穿越,什麼時候能回到火之國,其他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是也一樣……”
隨著絮絮叨叨的低語,少年眼皮不停閉合,穿越帶來的疲憊感讓他隻想在沙發上長睡不起,慢慢的,均勻的呼吸從破破爛爛的沙發上傳出,有人安心的在睡夢中不斷囈語。
“我好厲害,下次……輪到我,教訓斑那家夥了呼——呼。”
第二日,天光大亮,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天氣。
涼夏伸著懶腰起了個大早,準備把診所好好收拾下,畢竟來到這裡身無分文,社會秩序由非時院管著也沒什麼懸賞給他賺錢,涼夏隻能老老實實做生意賺飯錢,靠撿來的診所。
彎腰撿起掉落的書本、紙張,分門彆類的擺上書架,然後把能用的東西重新支棱起來,藥品擺正,小小的診所就被拾掇乾淨了。
至於店門外昏迷的混混,他們早在夜間便被國常路派來的兔子安置妥當,讓涼夏不至於一大早還要考慮去哪裡丟垃圾,走時兔子還把這間小診所的轉讓合同交給他,說是給客人的見麵禮。
不過想想也知道,國常路不可能平白無故送他一間店麵,與其說是禮物,不如說是讓他好好待在這接受監管的手段。
他一邊泡咖啡一邊拿著混混老大的終端察看早間新聞,等咖啡馥鬱的香氣四溢,涼夏鼻尖微動,十分滿意自己的手藝,可在伸出舌尖品嘗之後,他立馬搖搖頭放下。
或許,超市的老鼠才是真正需要喝咖啡的生物。
“琴阪,琴阪。”
伴著尖銳的呼喊,一隻肥碩的綠毛鸚鵡突然闖進店裡,降落到紙杯旁歪頭看著他。
涼夏蹙眉打量它,“你是?”
“琴阪。”
“1加1等於幾?”
“2。”
“569加48減85除以2等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