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風雪大,陸乾珺敲了敲門沒有回應,輕輕一推門卻開了,房內的一幕讓他目眥儘裂。
“你們在做什麼!”他壓抑著聲音道,幾步上前將二人撕開,男人直接被後麵跟著的侍衛打暈扔了出去。
房門被閉上,薑容還沒從這變故中緩過神來,他直愣愣看著陸乾珺的臉,痛哭出聲,過了會兒又哭又笑,拖著身子想靠近陸乾珺。
“我……”他方才在腦中想了很多,他想,要是在那一刻陸乾珺出現,他就回去,再也不離開了。他告訴陸乾珺他有一個孩子,他們共同的孩子。他有很多不算太甜蜜的喜悅想跟陸乾珺分享,卻在殘喘著靠近的時候,被紮的鮮血淋漓。
陸乾珺的怒火還未消散,他直接掐住了薑容纖細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他。
“你怎麼能這麼下賤?這種男人你也下得了口?你不嫌惡心嗎!”
薑容滿心的喜悅被陸乾珺嫌惡的目光刺中,他張了張嘴,呆愣住什麼都說不出來。
陸乾珺見狀以為他默認了,於是愈加氣憤,“以前說朕惡心,現在倒好,這種滿身餿臭味的男人你也不覺得惡心了,薑容,你真是賤啊!”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逃出宮被人作踐!
薑容愣愣地看他,企圖從他眼裡看出那麼一丁點口是心非,亦或是刀子嘴豆腐心。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陸乾珺眼裡隻有滿滿的厭惡,仿佛他是什麼醃臢東西,碰一下就會沾上。
“對…你說得對……”薑容渙散了目光,身上的冷遠遠比不了心裡的冷,他後退了幾步遠離陸乾珺,嘴裡呢喃出聲,“我就是賤,我人儘可夫,我惡心至極,我肮臟透頂!你說的都對……”
“所以你從逃出宮開始,就是這麼養活自己的?”周旋在男人身邊,靠男人養著?
“對。”薑容終於抬起頭看了陸乾珺一眼,他眼裡很平靜,沒有淚水,也沒有酸澀,平靜地好像無關他自己,隻有臉上風乾的淚痕能暴露些什麼。
“我陪他們睡覺,他們養活我,這有什麼不對嗎?”薑容笑了起來,“他們都跟你一樣啊,對我好奇的很。我比女人有優勢多了,他們玩多了女人,偶爾也想換換口味。”
“你真是……”陸乾珺感覺血氣上湧,嘴裡一股血腥味,被他強自壓下,他承認,快一年過去了,薑容依舊有讓人想掐死他的本事。
“我真是下賤嘛,我知道。”薑容一下一下掰開他的手指頭,“你不要碰我,免得被我染上臟病。”
“彆人碰得,朕卻碰不得了?!”陸乾珺怒火攻心,頭腦一陣陣發昏,“好啊,好!薑容,你真是好的很……”
薑容扯過一旁的衣裳就要穿,被盛怒之下的陸乾珺一把奪過,刺啦一下撕得粉碎,“你不讓碰,朕偏要碰!也讓朕瞧瞧你是怎麼勾搭的男人!”
眼看著下身的衣裳也要被撕碎,薑容掙紮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
“裝什麼貞潔烈婦,都被人艸爛了!”
薑容慢慢沒了力氣,聽到陸乾珺的話,狠狠甩了陸乾珺一個巴掌。他掙紮不了,乾脆不動了。
褲子徹底被粉碎,露出生產完沒多久的下身,薑容崩潰痛哭,陸乾珺此時也察覺了不對勁,他摸到一手的血腥。
“你都這樣了,還敢和男人同房?你就是這麼作踐自己的!”
薑容癱軟著身子任他罵,半句話也沒有力氣說,這在陸乾珺眼裡的默認行為,讓陸乾珺怒不可遏。
“朕對你太溫柔了是不是!你要這麼作踐自己?薑容,你瘋了是不是!薑容!啊!你這個瘋子!你真是不怕死啊!”
“說完了嗎?”薑容看他,聲音虛弱中又帶了些崩潰,“所以你做不做?不做就趕緊離開好不好?”
“誰說朕不做的。”
薑容乾脆張開了雙腿,“一斤糧食一次。”氣得陸乾珺太陽穴突突的跳。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陸乾珺率先從床上起身,扯過被子甩在薑容身上,“朕嫌你惡心。”
孩子在雜物間哭了起來,薑容隨意套了件衣裳站了起來,身形踉踉蹌蹌去抱孩子。
他起來的時候陸乾珺才發現他走路有些坡腳,但是不願意再問,乾脆派人守著這兒,自己回去了。
麵對如此境況,他知道不能說薑容自甘下賤,或許不這樣就活不下去了。他不能接受的是,薑容寧願委身於這種男人,也不願意回去,難道自己對他就那麼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