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內功,自然從小練才好。不過我們練的都是外功,傷身體,小孩子練不得,隻能等長大再練。”說道這兒,吳明感歎道:“還是練內功好,像我們現在身強體壯,一拳能打死一頭牛,可等老了體力下降,功力也會跟著下降。”
李建豐忙追問道:“吳師兄,咱們有什麼渠道可以學內功心法嗎?”
吳明夾了粒花生米到嘴裡,含糊不清道:“怎麼,你有想法?咱們這個年紀,就算學到內功心法,效果也不大了。”
李建豐道:“我很好奇,師兄你知道的多,就給我說說吧。婉娘,把我私藏的美酒拿來給吳師兄嘗嘗。”
一聽有好酒喝,吳明這才提起了興致,“靠譜的內功心法都在人家門派裡藏著,流傳出來你也不能練,練了被發現就是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李建豐道:“人家又不知道這功法是誰家的,誤打誤撞練了,大不了加入門派好了。”
吳明冷笑道:“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什麼叫名門正派,那一個個都是有錢有勢之輩,多的是身世清白之人想當他們的弟子,哪輪得到你一個不明不白的外人?人家收養孤兒,從小培養,指哪打哪,死了也就死了。半途加入的弟子,真遇到要命的事,你甘心為門派去死?”
顯然吳明是知道這些名門大派的一些作風。
他接著講道:“外麵流傳的功法要不是人胡撰,要不是殘片,要不就是價格太高。你當就絕世功法會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嗎?其實正兒八經的內心功法也多的是人搶。就算自己不能練,到時候傳給後代也好。”
裡人人一身好武藝,不是絕世高人,就是青年才俊。
落到李嬋一家這,想弄到一門普通的內功心法都難。
李建豐發問道,“那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就沒一點奔頭了嗎?”
吳明道:“有奔頭,隻是奔頭不在我們這一輩,在下一代。我們這些人都是年紀大了才練武,練的是外功,知道這些道道也晚了。”
這時候李嬋抱著一小壇酒蹣跚而來,李建豐忙起身接過酒,笑道:“怎麼是你抱來的?你娘也不怕酒壇子打了。”
“女兒一片孝心,難道爹爹你不高興?”李嬋笑容燦爛,活潑可愛。
李建豐摸了摸李嬋的頭,笑道:“爹高興,乖女兒你去玩罷。”
李建豐拆開酒封,一股濃鬱的酒香飄出,吳明深深嗅了一口,不禁驚喜道:“好香!好酒呀!”
他見李建豐慢吞吞的動作,急不可耐道:“快倒一碗給我嘗嘗。”
李建豐知道他是愛酒之人,特意用了四十多度的濃香型白酒釣他,給他滿了一碗。
吳明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喝的太猛被辣到,咳嗽了兩聲後滿意誇讚道:“酒水清澈如水,香氣濃鬱,一口下去,辣到心肺,真是佳釀。和這酒一比,我之前喝的酒跟是馬尿一樣。”
李建豐笑道:“師兄,這酒乃是我故鄉程氏酒坊十裡香中的極品,當年重金購買,就連被迫逃難也是隨身攜帶,沒舍得丟下。如今隻剩下這半壇。”
吳明知道這酒肯定是價值不菲,隻是沒想到李建豐逃難仍舊帶著它,更提高了它的價值。
想也知道李建豐今日拿出去,肯定是有所求,吳明問道:“李師弟,你有什麼事想求我嗎?直說就是。”
李建豐搖頭道:“沒有,我隻是和師兄你相談甚歡,這酒之前已經拆封過,隻剩半壇索性今日喝了助興。”
“真的沒有?”
李建豐真誠道:“真的沒有。”
吳明放下心來,又高興地大口喝起來。
李建豐繼續問道:“師兄,你之前說我們下一代有奔頭,是個什麼意思?”
有如此美酒,吳明也掏心掏肺起來,坦言道:“沒有機緣的話,我們的孩子很難進名門大派,不過其實名門大派也隻有嫡傳弟子才可以學習門派最好的功法,大部分弟子學的都是普通功法,還規矩森嚴,競爭也激烈。
一些小門小派的核心功法也不一定差,有些也曾輝煌過。我們的孩子天分一般的話,其實去靠譜的小門小派更好些,競爭小些,規矩也沒那麼嚴格。更重要的是,如果運氣好的話,能學到不錯的功法。”
李建豐一時陷入了沉思。
大門派競爭大,但師資好,資源多,初始起點高。如果天分高的話,肯定是去大門派好。
不知道李嬋的天分怎樣。
李建豐問吳明道:“那師兄你知道哪些靠譜的小門派嗎?”
吳明沒喝過這麼高的酒,一碗下去,臉已經紅了,有了醉意,話語高昂道:“我當然知道,當初為了送我兒子去學武,我到處打聽,這才選中。”
“師兄你能和我說說嗎?”李建豐又問。
吳明道:“本省便有江湖名門大派‘天一道宮’和亦正亦邪的‘斷情穀’。道宮顧名思義,裡麵都是道士,每代七星子都是武林一流好手;斷情穀隻收受過情傷的女人,她們的功法很邪門,愛的越深,傷的越狠越好,靠斷情練功,練到高深處便要殺了負心人才能突破。據說這叫殺夫成道,總之惹不得。”
“下麵還有處於上升勢頭的大羅寺,行事霸道的四惡門,由一流門派分裂成兩個門派的藥王穀和毒仙穀。”
“再下麵就是隻在本地有些名氣的小門小派,其中不少都是子承父業,已經淪為一家堂。其中值得加入的一個是羅極門,掌門人在江湖上算是老前輩了,一手刀法出神入化,當地的大刀武館便是羅極門的外門弟子回鄉開設的。
一個是玄天觀,原先是個二流勢力,連續兩代掌門都是不知變通的性子,如今觀裡越發窘迫。”
再有一個,是我兒子所在的鬆山派,擅長劍法,掌門英明,大弟子在江湖上是後起之秀,評價很高,有冉冉升起之勢,我......”吳明說著說著,就這麼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李建豐讓仆人老馬過來幫忙,兩人一起將吳明扶上馬車,然後送回吳家。
晚上一家三口在空間裡一起看電視,李建豐一一說起今天收集的消息,問李嬋道:“你想去哪個門派拜師?”
李嬋道:“隻是這麼一聽不知道選哪個,還得爸爸你再打聽打聽各派擅長的武功,掌門人的性格,還有各門派作風。”
方婉道:“沒錯,光聽吳明一個人說的不全。”
李嬋繼續說道:“如果有機會我想多收集一些武功秘籍,以後世界可以用到。”
李建豐道:“我們時間多的是,以後總有機會的,現在還是找個靠譜的門派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