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戈比賽(1 / 2)

凡妮莎拉著加繆走到旁邊僻靜的街道上。這裡燈光比較暗,也沒有幾個路人。凡妮莎把圍脖拿下來,套在加繆的脖子上。那溫熱燙的加繆整個人抖了一下。然後她笑眯眯的拿下來,掛在一旁的椅子上。

凡妮莎跨了一步,逼近了加繆的身體。他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手臂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移動。

更何況凡妮莎直接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細嫩的腰間。然後她另一隻白皙豐潤的小手攬住了他微熱的脖子。

這次,是她冰涼的手臂貼在他滾燙的脖頸上。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凡妮莎的額頭靠近他的唇角,隻有一厘米的距離。加繆害怕如果凡妮莎稍微在往前一點,可能自己的嘴唇就會碰到她的額頭。

加繆的頭稍微往後麵移了移。凡妮莎敏銳的觀察到了他細微的動作,然後手按在他的頭上,把他拉近了自己。凡妮莎的手也是冰涼冰涼的,與加繆滾燙的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凡妮莎說:“你這是跳過探戈的表現嗎?你離我也太遠了吧。”

凡妮莎想趕緊糾正他一下,猛藥醫重病。何況現在時間又不夠,所以凡妮莎的動作幅度更大了一些,她的上身似乎完全貼在了加繆的身上。——其實並沒有,隻是無限的近,但是並沒有完全貼在他的身上,留了空隙的。但是從加繆的視角,他就感覺小姑娘跟掛在他身上一樣。

阿根廷探戈,本來就是特彆曖昧的舞蹈。凡妮莎以前在莫斯科上學的時候,他們經常混著舞伴跳,跳舞時托舉擁抱之類的動作,非常頻繁。凡妮莎已經習以為常。

凡妮莎一臉嚴肅的在跟加繆介紹探戈的舞步。“這是側行左轉90度。我們先要同時往這裡移動,然後你的左腳這樣往前伸一步,然後我會轉半個圈,之後你兩隻手都按在我的腰上。——看懂了嗎?”

凡妮莎又把加繆的兩隻手按在自己的腰間。透過亮片裙上有些硌手的硬片,加繆還能感受她溫熱而柔嫩的腹部。加繆忽然使勁搖了搖頭。

凡妮莎停下來,問:“你被蟲子咬到頭了嗎?”

加繆說:“啊——沒有啊。”

凡妮莎好奇的問:“那你為什麼搖頭呀?好奇怪呀?”

加繆說:“沒有,就是隨便搖一搖。”——簡直是太拙劣的回答。

凡妮莎無語的說:“難道你是覺得我教的不夠好?所以用你的肢體動作表示對我的抗拒?”

凡妮莎這麼一想,覺得能合理的解釋加繆的行為。

凡妮莎把加繆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扔下去,叉腰看著她,臉氣鼓鼓的說:“好歹我也曾經是莫斯科芭蕾舞劇院的高材生,怎麼還教不了你呢?你真是太可惡了。我不教了,不教了。”

然後她彆過臉,不理加繆。

加繆隻好溫言溫語的相勸:“不是啦。你教的又好,又仔細,隻是我,是個愚笨的學生,怎麼學也學不好。”

凡妮莎氣鼓鼓的不想理他。

加繆就趴在她耳邊繼續求饒:“彆生我這樣一個笨蛋的氣。你這麼好看的小臉蛋,要是因為生氣長了皺紋怎麼辦?快原諒我吧。我真的錯了。”

凡妮莎說:“既然你錯了,總得表個態吧。”

加繆說:“我一定在這一個小時的突擊學習中,全神貫注,拿出比寫作還要認真一百倍的勁頭。努力跟著你練習。爭取早日出師。”

凡妮莎說:“好吧。那——我們繼續吧。”

她再次攬上了加繆的脖子,說:“剛才教你的那個叫——側行左轉90度。再跟我練一遍。來。”

加繆的手顫巍巍的攬上凡妮莎的腰間,他隻覺得她的腰一定又細又白,能夠凹出一個極美麗的弧度。他的手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千頭萬緒的思路充滿了他的大腦,錯綜又複雜,但他又必須要凝神屏氣的聽小姑娘給他講課。他覺得這真的是最可怕的酷刑。

他感覺自己的肉/體和靈魂分離了,肉/體在認真的聽著小姑娘的教學,跟著她做出相應的動作;但靈魂卻開始在莫名其妙的各種發呆,如果凡妮莎能夠挺到加繆的心聲,她一定會非常驚訝,加繆在想和現狀完全無關的事情,比如:“默爾多覺得人生不值得,但是臨死前他看到滿天的星空,一種新的感受油然而生,然後他已經開始準備新的人生——新的人生是什麼來著,我當時是怎麼寫的來著——哦對,好像因為他死了,那死了怎麼開始新的人生————她的手真的按在我的胸膛上嗎?——她的手好細好白,冰冰涼涼的,感覺好舒服啊——她的指尖也那麼修長,也是紅色的指甲油,和她的腳趾一樣——她的小腳趾真美麗,如果帶著腳戒,一定會更加迷人——她穿這條裙子真的太漂亮了——哎我在乾嘛?哦對,我在跳舞。我在跳舞,我要好好跳舞。”

他努力把自己的精力從九霄雲外處拉回來,聽小姑娘繼續認真的講。“你看,這是左轉前進步,這是側行合並步,這是四塊步,這是連接步,這是追逐步掃步——聽懂了嗎?”

“其實也不難的。”凡妮莎說,“我們再擺好姿勢,把這幾個動作跳一遍。”

“跟著我的節奏。”凡妮莎輕輕哼起歌,她的嗓音柔美而動聽。

凡妮莎說:“不錯。你很有天賦嘛。你要是以後不想寫作了,可以考慮去當舞者。”

加繆說:“快彆打趣我了。這都是你教得好。”

他的一隻手攬在凡妮莎肩頸處,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他可以看到凡妮莎秀美的鎖骨,是精致的蝴蝶穀,凹出一個驚心動魄的造型,他神使鬼差的想要舉起那隻攬住他腰的手,稍微往上移了幾厘米的距離,但是對上小姑娘天真又童趣的眼神,他的手趕緊收回了手,還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

突擊訓練的結果還不錯,兩個人趕著在12點前報了名。曲目是隨機分配的,畢竟這種即興比賽,要的就是舞者聽曲踩點的能力。

凡妮莎對加繆說:“你隻管跟著我的口令。我跳主要的動作,一定要握緊我,然後跟住我呀。”

他們報名用的是化名。凡妮莎改成了“伊莎貝爾·羅伯特”,加繆寫了個“傑克·路易斯”。

大廳裝修的富麗堂皇。他們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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