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接下來大半年都不在呢。
顧鶴庭兩手沉甸甸地回來,一進門就喊:“晚飯好了沒!快餓死我了!”
顧莞寧埋頭搗蒜,聞言回道:“沒有呢,還在醒麵。”
顧鶴庭:“?”
他一愣,“醒麵做什麼?”
吃火鍋,還用醒麵嗎?
把蒜蓉倒進碗裡,顧莞寧抬眸瞥他一眼,“做南瓜餅和麻醬餅。”
“哦對了,還要做麵條,那個麵就等你和了。”
顧鶴庭擼起袖子,“等我洗把手,這是在窗口買的魚,讓小吳給殺乾淨了。問了那邊沒有蝦,但是有豆腐我就買了一塊。”
“還在食堂買了饅頭米飯,不過咱吃麻醬餅,這些就留著到明天吧。”
準備好調料,顧莞寧又領了個任務。
——拿擀麵杖錘魚。
把魚肉錘成肉泥,再加薑蒜攪拌,捏成丸子熱水下鍋。
再出來就是魚丸。
魚丸鮮甜可口。
魚骨也有它的去處,和雞羊一起燉了湯。
牛肉一半給切成片,一半剁成肉泥,和豬五花混一起煎成肉丸子。
新買的平底鍋一鍋兩用,中間攤餅,外圍一圈丸子。
丸子煎出的油蔓延到餅下麵,都不用額外抹油,麻醬餅就被烙得油光酥脆。
顧莞寧見狀又讓程硯洲煎了三個雞蛋,“我還要三個肉餅。”
程硯洲拿鏟子壓一下肉丸,變平了就是肉餅。
肉餅、雞蛋片、番茄片和萵苣葉子依次夾進熱乎的麻醬餅裡,再刷一層醬,三個中式漢堡……叫三明治也可以就完成了。
要準備的東西太多,可現在都六點多了還沒開飯。
三個漢堡一人一個先墊墊肚子。
顧鶴庭一口咬半個。
低頭瞧一眼,他心說雖然怪了點,但還挺合自己口味的。
於是在三人的一致同意下,程硯洲又拿鏟子壓了幾個肉餅。
南瓜餅也做了三個口味的。
綠豆、紅豆和巧克力奶糖味。
最後一個口味的創意來源於顧莞寧,她主要覺得生吃巧克力太膩味了。
快八點的時候,湯熬得差不多了,倒一半出來做湯底。
搬一個爐子進屋,再把湯鍋放上去接著煮,小火燜煮。
各種肉和菜擺在桌上,三人圍著爐子開始吃晚飯。
肉片下鍋。
等熟的時候顧鶴庭道:“明天撿一碗南瓜餅給表姐送過去。下午老四發了兩張電報來,是治風濕關節病的藥方。我托了表姐製一百張膏藥,到時候寄給爺爺他們。”
程硯洲頓住。
老四……
這倆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顧莞寧也頓住,“一百張?”
純手工?
“我們也過去幫下忙吧。”她道。
顧鶴庭擺手,“不用,你又沒那手藝。”
肉片切得薄,燙一會兒就熟。
三人眼疾手快夾進碗裡,很快又下了一波。
接下來就是想吃什麼煮什麼。
一邊吃著,顧鶴庭說起回京市打聽到的消息。
“何紅兵當上副會長以後,丁家的三個人也升了職。”
原本正春風得意呢,沒兩天又跟徐家交了惡,把一家子都弄進了醫院。現在丁家的人可都夾起尾巴老實得很,生怕到手的好處再被要回去。
顧莞寧塞一口肉,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
“三個人?”
丁家不是一家四口嗎?
顧鶴庭點頭,“沒錯。那個丁紅霞啥好處也沒有,徐家沒給她彩禮,丁家沒給她嫁妝,她的工作也被轉手給了何家何紅兵一個侄子。”
完了,還得去徐家照顧瘸了腿的徐文理。
“她好像叫丁鳳霞。”顧莞寧糾正。
顧鶴庭一臉不在意,“誰管她叫什麼?她還有個哥哥我倒記得,叫丁紅龍。”
顧莞寧:“……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不叫丁紅龍,叫丁鳳龍。”
顧鶴庭:“……那個也不重要。”
顧莞寧咬著筷子思考,“她會甘心嗎?”
通過那本書以及和丁鳳霞短暫幾天的相處,她不覺得丁鳳霞會甘心接受這個安排。
顧鶴庭突然壓低聲音,“我這次還打聽了一個消息。”
顧莞寧下意識把腦袋湊過去,“什麼消息?”
說著,她示意程硯洲也靠過來。
程硯洲往她那邊湊了湊。
放了隻耳朵聽秘密的同時,他也不忘給顧莞寧夾菜。
顧鶴庭:“那個丁紅霞被徐文理他娘和妹妹算計,跟徐文理不清白了才定下婚事的。”
顧莞寧:“啊!”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說呢,她怎麼願意跟徐文理結婚。”
沒斷腿之前徐文理可能是個好對象,斷了腿可就完全入不了丁鳳霞的眼了。
這事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
畢竟年前丁鳳龍去徐家找事的時候,徐敏麗禿嚕嘴給抖落了出來,讓後麵跟去的女同誌聽個正著。
顧鶴庭吃一筷子肉,咽下去才說:“還有呢。”
顧莞寧用眼神催促她。
顧鶴庭道:“這個,我是聽徐斯南說的。”
顧莞寧扒拉一隻魚丸進嘴,吃的腮幫子鼓鼓,“什麼事?”
顧鶴庭看了她一眼,“你先吃完,我怕你嗆住。”
聞言顧莞寧眼睛一亮。
哦?
那就是大事了!
程硯洲也加快了速度。
小兩口一起吃完,豎著耳朵聽八卦。
顧鶴庭:“大年夜,丁紅霞跟徐文理他爸……”
話沒說完,一切卻在不言中。
顧莞寧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嗽個不停。
程硯洲趕忙端水給她。
平靜下來,顧莞寧震驚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表示自己的震驚。
果然,字越少,事越大。
然而還沒完。
顧鶴庭又道:“據說徐文理也在那屋。”
顧莞寧&程硯洲:“……”
默了默。
她緩緩開口道:“我覺得,我現在有一種衝動。”
“創作的衝動。”
“我想寫一本。”
——《四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