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2 / 2)

七零嬌知青 芙梨椰 10721 字 10個月前

正好趙紅英和柴瑞雲上山撿了一天的柴,想吃頓好的就蒸了紅糖包子,照程家的人頭撿了四個還回去,一人半個肯定夠分。

這小半年,趙紅英和柴瑞雲一直租林大娘家的房子住,年夜飯也是倆人搭夥準備的,弄了兩個肉菜一鍋餃子,吃得滿嘴油,比以往在家的時候吃得都不差。

年底兩人有工資又有糧食拿,還拿了大隊部給老師的兩斤豬肉的福利。

說真當隊小的老師不比城裡的工人差。

另外趙紅英和柴瑞雲也試著給報社投文章,偶爾中一兩篇,稿費攢起來夠去國營飯店吃頓紅燒肉的。

有時候隨帶一兩張肥皂票,正好合適她倆愛乾淨的性子,多出來的可以換給大隊社員,大家的關係一天比一天融洽。

有這倆人帶頭,知青點那邊也不像之前那樣排斥和社員交流,社員們對知青的印象也一天天在變好。

聽說馮大娘剛從縣城拿電報回來,柴瑞雲拉著她問:“是莞寧來消息了嗎?”

楊碧蘭點頭,卻不準備今天就把老三當團長的事情說出來。

她道:“我家大江下午還得去趟縣城,你倆有給莞寧的信不,一塊幫你們帶了。”

兩邊經常通信,柴瑞雲一聽就回屋拿了東西過來。

“除了信,還有紅英姐家裡寄來的海貨,勞煩蘭嫂子幫忙一起寄過去。”

送走楊碧蘭,柴瑞雲進廚房吃飯。

趙紅英炒了盤蒜片蘑菇,見她進來問:“你跟蘭嫂子說你開春後回家探親的事了沒?”

柴瑞雲搖頭,“還是不麻煩莞寧了,我有兩個同鄉也想今年回去看看,一路能結個伴。”

趙紅英接著擺飯,勸道:“你呀,你說了莞寧還能嫌你麻煩不成?北江省跟北湖省隔那麼遠,最好你在陽市停一下休整兩天,不然一連半個多月的火車我看你受不受得了。”

柴瑞雲想起自己當初從北湖省到北江省的一路來,基本上一個月都在車裡過的,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瞧她這樣,趙紅英道:“吃完飯我跟馮大娘說一聲,你也跟你同鄉商量好,到時候叫莞寧帶你在陽市休整兩天。”

柴瑞雲弱弱點頭,“那好吧,等我回家就給莞寧寄多多的特產。”

吃完飯,留下柴瑞雲收拾,趙紅英趕緊去了程家。

事情一說,馮秀芝卻神情猶豫不似之前爽快,她道:“要是以前我就應了,可是紅英啊,年後我家老三還有莞寧二哥都得出去訓練,就她一個在陽市人生地不熟,我恐怕她接不了。”

一聽這樣,趙紅英立馬道:“您說得對,要是程營長和顧營長都不在就難辦了,莞寧一個女同誌獨自外出也危險。”

“你明白就行。”馮秀芝拍拍她的手,“不過我高低得問問,瑞雲那孩子可是要回北湖省,那老遠的距離最好是中途下車休整一下。”

趙紅英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這次挺不趕巧的,兩個男同誌都不在,隻有莞寧一人張羅她也擔心。

下午,剛從城裡回來的顧鶴庭又跑了趟傳達室接電話。

接完電話又跑著回到宿舍,一來一回相當於跑了五公裡。

“小晚,你那個朋友柴什麼雲的三月份回家探親,她想在陽市中途停兩天讓你接一下。”

顧鶴庭簡短快速地把事情重複了一遍。

顧莞寧糾正,“她叫柴瑞雲。瑞雲姐要回家探親?”

“她可是北湖省的,隻有一個人嗎?”

那可太不安全了。

顧鶴庭灌了杯水,“是挺遠的,程老三的大哥說跟她一起的有三個同鄉。”

程硯洲從桌前抬頭,“大哥說什麼了沒有?”

顧鶴庭擺手,“也沒啥,就是他說你娘說叫你倆彆再寄錢了,萬一我家小晚再喝西北風咋辦?”

程硯洲:“……”

顧莞寧接著問,“你答應了沒?我倒是想接,可到時候你們兩個應該都出去訓練了,就我一個人,我……”

她還對市區不咋熟悉。

遲疑著,她突然想到什麼,眼前一亮,說道:“我可以做後勤部的車到車站,然後帶瑞雲姐到城裡的房子住兩天,然後再做公交車回營區。”

程硯洲想也不想,“不行。”

火車站人流量大,不知道從哪裡就躥出個人販子來,最喜歡拐他媳婦兒這樣的年輕女同誌和小孩。

顧鶴庭點頭,“答應了。不還有表姐麼,叫她跟你一起。”

“表姐願意嗎?”顧莞寧問。

顧鶴庭反問:“她為啥不願意?她可是你表姐!”

顧莞寧:“……”

顧莞寧片刻無語。

她覺得自己深刻地悟了表姐為什麼這麼縱容二哥。

八成是因為表姐有道德,有包袱,一綁架就綁架個準。

“她公婆級彆高,部隊裡給配了車,到時候你倆讓警衛開車去車站,再開車把人拉到市裡的房子去,多安全!”

顧鶴庭一拍褲子站起來,“行了,話到了我得去訓練,程老三你去不去?”

程硯洲翻過頁書,“不去。”

他要陪媳婦兒。

顧鶴庭搖頭,“嘖,不上進。”

等他離開,程硯洲拉著顧莞寧囑咐,“到了車站千萬彆跟表姐分開,你身邊必須得有人。”

“咱家的屋子都是收拾過的,西邊三間是客房,到時候你就安排朋友住那裡。”

“國營飯店的位置你認識,可以帶他們過去買乾糧,或者到後麵集市買糧買菜回來讓他們自己做。”

顧莞寧被一股腦兒填鴨式教學。

她揉揉耳朵,“我都知道,我又不傻。”

“你不傻,但你看著就好騙。”程硯洲捏一把她的臉頰肉,“你得心裡有成算,把什麼都想好了,否則彆人見你什麼都不明白,不騙你騙誰?”

轉天就是正月十五。

上午訓練回來,三個人湊在一起包了頓餃子。

中午吃餃子,晚上吃頓肉。

飯點前後,表姐謝曉晨端著飯盒來了宿舍。

一開門,看到她那頭比之前的短發還短的頭發,顧鶴庭一時沒認出來。

沉默兩秒,他問:“這位男同誌是?”

謝曉晨白他一眼,推開他徑自進屋,“家裡燉了牛肉,我婆婆讓我送一碗過來。”

她那頭短發實在引人注目,跟營裡的女兵差不多。

當然不是文工團的文藝兵,而是要跟程硯洲他們一樣出任務的女兵。

加上謝曉晨身姿高挑纖瘦,挺得筆直,襯得英姿颯爽。

顧莞寧盯著看了有半分鐘。

謝曉晨笑道:“看啥呢?”

顧莞寧指了指頭上的頭發,“不冷嗎?”

謝曉晨:“……反正不暖和。”

她坐下來,跟旁邊拿碗筷的程硯洲擺擺手,“我待會兒就走。”

扭頭,謝曉晨跟顧莞寧解釋:“還不是月月那丫頭。她快開學了,早晨賴床起不來,自個又不會梳頭發,每年這個時候她都遲到。我就讓她把頭發剪了,她說得我先剪她才剪。”

她對頭發長度沒什麼要求,利落爽快地自己拿剪子給剪了。

月月哭著鼻子進了理發館,到現在已經三天沒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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