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寧臉頰蹭一下爬上緋紅,都說到這裡了她不得不發言:“我要不喊停你會停嗎?我可不想第二天補一整天的覺。”
程硯洲鬆開緊皺的眉心,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那我以後自覺點,是不是每天晚上都——”
“你想得美!”顧莞寧打斷他的話,“說好的一周三天。”
程硯洲惋惜地輕歎一聲,然後目光灼灼地盯著顧莞寧。
顧莞寧把手塞到他手上。
程硯洲攥緊,依舊盯著她,“那你,不討厭我?”
這話奇奇怪怪的,顧莞寧不解地看過去:“我什麼時候討厭你了?”
程硯洲眼神亮了亮,小心翼翼地追問:“不討厭的意思是喜歡?”
他的目光緊緊注視著顧莞寧的反應。
程硯洲當然清楚,顧莞寧雖然和他結婚,卻不見得有多喜歡他。甚至程硯洲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有沒有他臆想的那點喜歡。
顧莞寧被盯得不好意思,繞了半天原來是想問這個,她點點頭,“算是吧。”
話音剛落,她就被眼前這人抱緊,嘴角也被重重啃了下。
程硯洲黑黝黝的眸子閃著光亮,“我比你多。”
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顧莞寧揪起他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你要去淋浴間嗎?”
程硯洲捏捏她的手,望向她的眼神亮晶晶的。
在顧莞寧眼裡,要是給他安條尾巴怕是現在搖得能上天了。
就是個大尾巴狼。
顧莞寧腹誹,卻沒忍心搖頭,隻是剛應下她就有種自己被算計了的感覺。
尤其到後來一有罷工的態度程硯洲就拿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她,顧莞寧心軟又心軟,縱容得程硯洲就差為所欲為了。
……
天色暗下來。
謝明望拿著飯盒過來敲門,等了約有半分鐘程硯洲才把門打開,看他睡眼惺忪的樣子怕是剛醒。
謝明望把飯盒遞過去,“小晚還在休息吧,我就不進去了,你幫我盛份菜,我晚上要和李首長他們開會。”
程硯洲接過飯盒,說道:“您進來等吧,肘子菜一直溫在鍋裡,但是饅頭還沒熱。”
“路過食堂我買幾個就成。”謝明望催促,“你快回屋,一直開著門冷風再進去。”
程硯洲快速盛了盒菜,又從一旁碗裡挑了幾個丸子塞進去。
顧莞寧揉著眼睛探出頭來,“怎麼了?”
程硯洲三步並兩步上前把她推回去,“快裹上被子,小舅晚上開會來不及在家吃,過來盛碗菜。”
顧莞寧慢吞吞披上被子,“該不是要熬夜吧,櫃櫥裡有二哥的朋友寄來的咖啡和茶葉,給小舅拿上幾袋。”
之前圖新鮮她把牛奶和咖啡兌一起喝過兩次,加兩勺蜂蜜都壓不住那股苦味。倒是茶葉顧莞寧覺得還行,嘗著就不便宜。
咖啡一小袋一小袋散落在盒子裡,程硯洲隨便撿了幾袋連同開了口的半袋茶葉包在一起,都交給謝明望。
謝明望在門外聽了個全乎,心裡頭暖烘烘的跟喝了兩斤熱水一樣。
他攥著油紙包,叮囑程硯洲:“下午吃得晚,你們倆要不餓就過會兒吃,不過也彆太晚了,太晚了不好消化。”
謝明望說完轉身離開,程硯洲心裡有疑問,他猶豫著最後還是沒把人喊住。
目送謝明望離開,程硯洲進屋,上床躺在顧莞寧旁邊,“我懷疑,今早李首長視察訓練是謝小舅幫的忙。”
“幫忙?”顧莞寧費力睜開眼睛。
程硯洲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二哥團裡那個杜營長,他娘在營裡到處散播我針對他的謠言,雖然沒什麼人相信,但我總不能任由他們潑臟水。眼看時候差不多,我打算請我們旅長和政委去山裡視察訓練,算是給自己澄清了。”
顧莞寧遲鈍地點頭,半開的眼睛合上,“對。領導視察,你再安排個比賽,到時候名次出來謠言就不攻自破。”
程硯洲道:“我還沒請我們旅長呢,今天視察訓練的是李首長和小舅,還有京市軍區的幾位首長。”
顧莞寧打了個哈欠,“現在營裡要二批裁軍,你覺得幾位首長應該在忙這件事,視察訓練是小舅提的?”
程硯洲給她掖掖後麵的被角,“我這麼猜的。”
“其實我們倆和小舅算不上多近的關係,他幫二哥還說得過去,幫我就不必了。”
再說他隻是個小團長,就這麼稀裡糊塗欠了人情,要不是覺出不對來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欠了人家。
顧莞寧動了動迷糊的腦子,“我覺得你可能是想多了。”
“謝小舅不是我親舅舅,就算是,那你和二哥同他的關係也差遠了。他是長輩,做好事不留名圖什麼呢?”
話是這麼說,程硯洲卻覺得自己猜得沒錯,“回頭問問二哥。”
“也行。”顧莞寧困得魂兒都快出竅了。
二哥是謝小舅的親外甥。
她歪頭想繼續睡,程硯洲在旁邊騷擾她,“該吃晚飯了。”
顧莞寧躲進到被子下麵,軟糯的嗓音不滿哼道:“我困,好困,我想睡覺。”
“吃完飯再睡。”程硯洲誘惑她,“剛蒸了米飯,有剩下的肘子菜,我又加了把細粉條,還有蒸丸子。”
顧莞寧緩緩睜開眼,看程硯洲的眼神充滿怨念。
程硯洲低頭親親她的嘴角,保證道:“吃完飯你就睡覺,我保證安分。”
顧莞寧:“……”
她頓了頓,說道:“你先把解繩子的手拿開。”
鬆緊帶太勒人,大姨給她做的內衣都是抽繩綁帶款的,這樣胖點瘦點都能穿。
程硯洲的手掌緩緩下移,貼在她的後腰上,“其實晚點吃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