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挺奇妙的,這裡居然裝了一個孩子。
遲早此刻卻隻有火大,兩人都分手了,她也說了不可能複合,他竟然還這麼抱著她調戲。
這男人,為什麼沒半點紳士風度。
遲早修得秀致的眉毛擰緊,神色間蒙了層冰雪的寒意:“鬆開。”
衛驍這會兒半點也不怕她凶,也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放開她,他痞得不行:“不鬆。”
遲早氣得頭頂快冒煙了,就下了狠手去推他,致力於從他懷裡逃出去。
但很快,她就慫了吧唧不敢動了。
無他,衛驍起反應了。
遲早又氣又羞,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她無奈地歎氣:“天天就知道想那事兒,你就不能收斂點嗎?”
衛驍臉皮早就修煉得比城牆還厚,他直接道:“早早,我才二十一歲,二十一歲的男孩子本來就是這樣的啊,在路上走著走著都能硬起來。”
遲早默然半晌。
衛驍聲音又開始變得沙啞低沉:“你在我懷裡扭來扭去,我沒反應我還是男人嘛!”
然後,又有點生氣:“可你懷了孩子,所以就算被你撩硬,我也隻能憋著。這明明是你在刻意虐我啊,彆倒打一耙怪罪到我頭上,我忍著也挺難受的。”
遲早登時隻覺得胸腔內憋了一股氣,壓根無法排遣,她隻能任由他抱著跟他談正事,反正以前他倆很多事都是這麼親昵地談的,她已經習慣了,便直接道:“衛驍,我不可能要這個孩子,也不可能跟你結婚。”
衛驍最不待見她說這樣的話,讓他止不住生氣,但他想著她是個女人還是個孕婦,就得讓著他,生生那暴脾氣,回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我會娶你,孩子也會生下來。”
遲早神情清冷。
衛驍各種生悶氣,卻不好發作,隻道:“你以前不是說過想跟我要一個孩子嗎?現在孩子來了,你為什麼不要了。”
遲早嗤笑,抬起頭瞪他:“我當然記得我們談過孩子的事情,當時我說,我想二十七八歲的時候要孩子,你說,等三十歲之後再要。”
略一停頓,遲早吐出一口濁氣,聲音重新變得清淡平和:“衛驍,我今年二十歲,人生才剛剛開始,不可能去生一個小孩。”
衛驍強調道:“和我結婚,就可以生了啊!”
遲早嗬嗬一笑,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衛驍,和我結婚?你打算怎麼跟我結婚啊?你現在才二十一歲,你連法定的結婚年齡都沒到,你怎麼娶得了我?衛驍,拜托你成熟點好嗎,放開我,讓我去做人流。”
衛驍當然知道結婚不可能隻是婚禮,而是得扯證,走國家法律程序,衛驍道:“明年四月份我們就能領證了,在那之前,我們可以先訂婚。”
遲早神色無比清冷,然而語調卻無比尖銳:“你打算讓我挺個大肚子當個未婚先孕的孕婦等你到明年四月份,說的真是輕巧,懷孕的不是你,所以你覺得一切都很簡單。你想過一個二十歲的大四學生一個藝人未婚先孕要麵對多少質疑和流言蜚語,你想過孕育一個孩子再生下來該有多難嗎,想過要是你到時候不娶我我會怎樣嗎,你想過這個孩子連準生證都辦不到的窘迫嗎,你想過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去要一個小孩嗎……”
“衛驍,雖然這很殘忍,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不過是意外懷孕,我肚子裡的孩子來的完全不是時候,我壓根不會讓它來到這世界上。衛驍,你要做的,就是給我一筆錢,也不用很多,就五千,我去把孩子流了,我們就當從未懷過這個孩子。”
咄咄逼人的一通質問。
簡直不是衛驍認識的遲早了,他家媳婦兒,乖乖的,軟軟的,好像天塌下來她都隻打算讓他頂著。
要不是這次鬨分手外帶著她懷孕,衛驍根本發現不論遲早純美的外表下,竟藏著一顆強大又凶悍的心臟。
衛驍那張立體深刻的麵龐上,半點也不見剛才的玩世不恭,他無比冷漠無比平靜:“我知道啊,我都知道,可是能怎麼辦?”
“不論我跟你,都不可能在把這個孩子流產之後當做它從未曾存在過。”
“就算流產之後我們仍然在一起,它也會變成我們之間的一根尖刺,讓我們生分,讓我們隔閡,再讓我們分開。”
“而我,最不想跟你分開。”
“我想跟你一輩子。”
“所以,結婚,然後把孩子生下來。”
“你隻需要安心養胎,不需要操心任何事,其他的,我來擺平。”
“相信我好嗎?跟我一輩子,你不會後悔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沒有碼字的動力了。
於是拖到了大半夜,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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