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心薄情的軍官[八零](2 / 2)

兩位伴舞,現在左邊的那個,正是潘明月。

在賀存看向她的時候,她也看了過來。

潘明月剛擺好姿勢的手不由得頓了頓,他怎麼來了?難道,他真的看了那封信,想要來看出點什麼?

不僅僅是她,馬思哲也早就看到了第一排輪椅上的男人。

一身軍裝穿出了軍人的那種剛毅,那雙眼睛,就如同暗夜裡的雄鷹,充滿著鬥誌和殺氣,一個團長的氣勢,不怒而威,那是他所不具有的。

隨著前奏響起,馬思哲深吸一口氣,用高昂的美聲開始歌唱:“媽媽教我一支歌 沒有新中國就沒有共產|黨……”

也許是因為走神,馬思哲開口的第一句便唱錯了,他連忙致歉,又重新開始。

這一次他不再看向賀存,果然,平穩了許多。

而後麵伴舞的潘明月就有些尷尬了,連著好幾個動作都出了錯。

江偉東當然認識潘明月,見狀,忍不住調侃賀存:“你看,因為你來,夫人都緊張了。”

以前的原主,肯定是不會聊什麼閒話的,不過為人處世,多個朋友沒什麼不好,他沒有必要如原主般,那麼特立獨行。

“江團長說笑了,她學藝不精,讓你看笑話了。”他的嘴角帶著友好的微笑,讓人覺得格外的從容。

“我覺得夫人還是很大膽,做著文職,還能轉向歌舞,多才多藝。”江偉東順勢就往下誇。

出乎意料,一場三分鐘左右的表演,兩人談的還頗為開心。

賀存一連看到節目結束,讓何坤瑋把輪椅推到了後台。

潘明月在台上出了醜,此時正在鬨情緒,見著賀存一肚子的氣就撒出來了。

“誰讓你來的!就因為你來,我表演都出了差錯!”

他要是不來,怎麼能看到他們如此親密的演出呢?隻要有馬思哲上場的曲目,便一定有潘明月的伴舞或者表演。

“我不是還沒看過你演出嗎?你平時都不許我來,今天我就想偷偷的來看看舞台上的你。”這幾句回答,身段放的很低,文工團其他人聽了,都開始有些同情這個英俊而又專情的男人。

文工團裡姑娘多,潘明月也經常跟她們抱怨賀存的不好,真如她說的那樣冷漠無情,沒想到還是個深情好男人。

真是造孽。

這樣的男人,她們怎麼就遇不到?

潘明月仍然不依不饒,拳頭便像雨點一樣的落到他的肩頭,賀存也不反抗,隻是在她錘了幾下後,溫柔的抓住她的拳頭。

他還沒走遠,便聽到文工團裡的女兵們議論開來了。

“賀團長真是英俊,長得跟電視上的明星似的。”

“好看不是重點,你看他對明月那般深情,作為一個團長,還任打任罵的,明月還不領情,要是有個男人對我這般深情,我做夢都會笑醒。”

有幾個姑娘便有些替他抱不平了:“一個小演出而已,賀團長還專門來接,她還看不上,心氣真高!”

“……”

雖然兩人走遠了,但還是聽到這些議論,潘明月臉都綠了。

而賀存正需要輿論的認同,今天來看演出,收獲不小。接下來,就看潘明月和馬思哲兩個能不能沉得住氣了。

隻是,在潘明月他們有所動作之前,賀存卻等來了李雅蘭的邀約。

在城中的一個餐館包廂,賀存與她相對而坐。

“賀團長,聽說,你知曉了我的身份。”李雅蘭今天沒有濃妝豔抹,穿著也算比較正常。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賀存靜靜的看著她,“我不認為,你是來找我敘舊的。”

當初,她能取得原主的信任,並成功陷害原主,那麼他便不能粗心大意。

“您喝茶。”李雅蘭將一杯新泡的熱茶遞到他的麵前。

賀存沒有接,隻是唇角帶著笑:“怎麼?裡麵加了什麼好東西?”

‘哐當’一聲,她手一抖,茶水灑了一桌,賀存不動聲色的避開,但李雅蘭卻沒能幸免,滾燙的茶水沿著桌邊,滴到了鞋裡。

雖然這杯茶裡沒有東西,但是前幾日在醫院,她是打算在賀存的茶水裡放東西的,而且那東西,現在還在她的包裡。

李雅蘭有些害怕的看著賀存,這麼說,那天她的意圖,他都知道?

“沒有加什麼,賀團長你誤會我了。”她也顧不得去清理鞋襪,連忙收拾桌麵,低著頭不敢看他。

“是嗎?”賀存不答反問。

“實不相瞞,我今天來找賀團長,是打算來主動坦白的。”李雅蘭狠了狠心,剛剛她還有些猶豫,但從他問出那句話後,她便明白,自己已經完完全全的暴露。

見賀存沒有反對,她繼續:“我是替潘小姐做事,是故意接近你的。”

“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呢?”他故意裝作不解。

“潘小姐說你平時在家對她十分冷漠,不關心家庭,甚至家庭暴力,她想離婚,但你不同意,她沒有彆的辦法,便隻好請我幫忙。”

當初,潘明月來找她的時候聲淚俱下,同為女人,她很是同情潘明月的遭遇,加上報酬豐厚,她本是交際圈的,做這種事也沒什麼,便應承了下來。

“你怎麼就認為,我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呢?”賀存不得不佩服潘明月,把一切錯誤的根源,全部都歸到了原主一個人頭上。

“您知道,李梅香是我媽。我有問過,她也是這麼說的。”李雅蘭相信,她母親在他家裡做事多年,不可能不了解他的人品。

“你有沒有想過,是她們騙了你呢?”賀存眼神真誠,完全不像撒謊。

她媽會說假話,她還真沒想過。

見她不語,他繼續問到:“如果,她想離婚是因為在外麵有了人,那麼,她達成了目的後,會怎麼對你呢?”

賀存的一句話,成功讓李雅蘭停住了動作。

潘明月讓她把賀存設計到床上,然後隻要捉|奸在床,等潘明月離了婚,她再跟軍隊裡的人說自己是□□的,便不存在蓄意破壞軍婚一說,拿了報酬便可以離開。

如果,潘明月是因為外麵有人了而離婚,她早晚都會知道真像,賀存被關進去了,她就成了潘明月隨時都要擔心的人,如果運氣好,給一筆錢回老家,如果運氣差一點,她不敢想……

見目的已經達到,賀存適時說出自己的要求:“你繼續聽從她的安排,隻是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清楚。”

他拿出一個文件袋,遞到李雅蘭的麵前,裡麵是她弟弟李軍的資料。

李梅香年輕時離了婚,李雅蘭和李軍從小便跟著母親相依為命,這個弟弟便是李梅香母女的希望,他相信,她不會不管。

“我隻需要知道她的計劃,違法犯罪、違背道德的事,都不需要你做,如果我們合作愉快,該給你的,不會少。而且,明年你弟弟的正常升遷,我保證沒有問題。”賀存的條件非常簡單。

李雅蘭點點頭,她弟弟在連裡,賀存是他的上級,她得罪不起。而且比起潘明月讓她做的事,賀存的要求,就簡單得多,選誰,很簡單明了。

“合作愉快。”賀存伸出手,兩人握手結束的一瞬間,他卻仍然沒有鬆開,暗暗用了點力氣,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她:“我不喜歡背叛。”

“明白。”李雅蘭吃痛,連忙點頭。

“有什麼事情,我會讓你媽媽告訴你的。”賀存鬆開手,把小王招呼進來,離開了餐館。

潘明月,我還是會繼續扮演你那個又傻又深情的丈夫,你可以儘管浪,隻是如果有一天,不管你是想前進還是想回頭,都沒有辦法靠岸,可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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