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雲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在確認沒有人之後才走了過去:“是不是有東西?”
李久轉身進了屋子,把一封大紅的通知書遞到她手裡,嘴裡嘖嘖的笑:“最毒婦人心啊~”
“雞蛋還堵不住你的臭嘴。”周桂雲沒好氣的回懟,她拿了通知書,一把塞進胸口的衣服裡,匆匆就往回走。
胸口的郵件就像一塊熱鐵一樣,燙得周桂雲的心砰砰砰亂跳,她也顧不得那麼多,隻想著不能讓賀存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便腳下生風的往家裡趕。
焦家和賀家一個東一個西,中間隔著一片水田。今天,賀存一直在留意村口的路,在看到周桂雲中午出了門後,他便更加小心的留意著。
這會,賀存吃了飯,站在焦家門口的葡萄架下摘葡萄,隔著藤蔓,遠遠的便看到周桂雲腳步匆匆的從村口回來了。
按照原書的情節,周桂雲應該是拿到了通知書。
“琴琴,我頭暈,快來扶我一把。”賀存心裡一動,便虛扶著額頭,衝屋內的焦琴大聲喊。
焦琴被嚇著,連忙過來扶。
這一聲吼,不僅把焦琴喊過來了,把錢玉霞和焦建業也喊了過來。
焦建業畢竟是個男人,他快步上前一把架住賀存,關心道:“要不,你去屋子裡躺下?”
賀存臉色慘白:“我中午的藥忘了帶過來了,這會又疼又暈得厲害,大哥要是不忙,能不能送我回家?”
“沒問題。”焦建業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今天上午下田,周桂雲狠心打養子的事,早就傳開了。特彆剛剛,在知道周桂雲還想打焦琴後,他更是生氣,送賀存回去,也可以去撂句狠話,小妹娘家還是有人的。
聽著焦建業要送賀存回家,錢玉霞也忙應和:“我也去。”
賀家。
賀重禮和許瑤芳今日也去回門了,賀樟下地了,周桂雲小跑著回了家後,便徑直進了廚房。
她把胸口的通知書一把掏出來,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丟到了灶上,便去趙火柴。
通知書剛剛一直被周桂雲塞在胸前,紙封的外殼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一下子竟然沒有點燃。
周桂雲又慌又急,找了把乾柴,哆哆嗦嗦的點燃了,猛的就把通知書丟進了茶堆裡。
焦建業扶著賀存進來的時候,通知書已經燒了一大半,正在呲呲的冒著煙。
賀存掙紮著鬆開焦建業,一個飛撲過去,從火堆裡拿出來了半截紙殼。
等把火熄了,錄取通知書幾個字已經被燒了一半,隻剩下右下角收件人的名字還在。
周桂雲呆了,一時間愣在那裡,賀存不是去回門了嗎,怎麼回的這麼早?而且,為何焦建業也來了?
“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賀存一把坐在地上,眼睛裡都是不可置信和憤怒。
他激動的扯掉了頭上圍著的紗布,露出了猙獰的傷口,目光像鷹一樣狠狠地盯著周桂雲。
錢玉霞和焦琴進來得慢一點,見這個場麵連忙跑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焦琴扶住賀存,急急的問。
賀存哆嗦著把手裡的半截通知書拿出來,剛剛從火裡拿得急,他的手已經燙得有些通紅。
他喃喃道: “媽把我的大學通知書燒、燒掉了。”
幸好那天他塞了假的錄取通知書來以防萬一,不然,真就慘了。
焦琴還沒反應過來,錢玉霞一聽瞬間炸了鍋,指著周桂雲的鼻子就罵開了:“你個不要臉的周桂雲,心怎麼這麼狠,就因為他不是你親生的,你就下的了這個手?
先是把他打個半死,然後還毀了他前程,你還是人嗎?”
“琴琴,你去把村長國強叔叔喊過來。”焦建業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吩咐焦琴去叫人。
聽到焦琴要去喊村長,周桂雲終於也開始慌了,昨晚的事還沒有平息,如果今天的事又鬨到村裡,她肯定不占上風,下意識的就想往外跑。
焦建業哪裡會給她機會,伸手就攔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