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恂偷偷去看阮含一, 然後低著頭委屈巴巴的說:“我有點餓……”
阮含一頓時忘了下一句要接什麼, 不耐煩的將毛豆也推到了她麵前。
阮恂咕噥了一句“謝謝”,又去剝毛豆了。
白忱原本靠在椅子背上把玩著手裡的煙盒, 聞言懶懶的抬起眼眸:“沒吃飯?”
隔了半天阮恂才反應過來白忱是在問她, 道:“吃了, 又餓了……”
白忱忽然站起身來離開了座位, 謝初同奇怪的問:“你乾嘛去?”
白忱背對著他擺了擺手,瘦高的背影淹沒在一片燈火繁雜裡。
“噫……”謝初同叫了老板過來點單, 阮恂吃毛豆的速度極其慢,慢到冉桑榆都有點心急,她乾脆取了個一次性紙杯飛快的剝了小半杯豆子塞給阮恂:“吃吧。”
阮含一似乎詫異的看了看她, 冉桑榆露出笑容,道:“我和你一個班啊,不過你可能不認識, 我叫冉桑榆,是阮恂的同桌。”
對方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再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這個時候白忱回來了, 手裡提著的塑料袋子“呼啦”一聲堆在了阮恂麵前的桌上, 這次阮恂有所準備, 並沒有被他的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
她疑惑的抬頭去看白忱,白忱昂了昂下巴, 道:“不是餓了嗎?”
堆著的塑料袋敞開,裡頭都是些小餅乾之類的零食。
“謝謝!”阮恂高高興興的道。
謝初同“嘖”了一聲:“忱哥,我也餓。”
白忱瞥了他一眼道:“撐住, 又餓不死。”
謝初同:“你這是差彆對待!這一點也不人道主義!”
白忱冷冷道:“我給你來個人道主義毀滅試試?”
阮恂看了看手裡的巧克力餅乾,遞到謝初同麵前,並朝他眨了眨眼:“給你。”
謝初同:“……”
他悲憤的喊:“枉我還是你兄弟,你還不如人家小同學有同情心!”
白忱眯眼:“她給你的東西是誰買的?”
謝初同一時間噎住。
白忱又轉向阮恂,冷冷道:“不準給他。”
阮恂:“……”
阮含一抱起雙臂看著白忱:“你憑什麼命令她?”
阮恂:“……”
阮含一說著,起身大步離開,沒過一會又回來了,手裡也提著一袋子零食“嘩啦”堆在了阮恂麵前:“喏,你想給誰給就給誰給。”
阮恂:“……”
她想了想,將那袋子零食平均分成了五堆,在場每一位都分得了一堆。
皆大歡喜。
這時,阮含一點的燒烤終於上來了,小小的圓桌上一時間堆滿了零食和燒烤,亂七八糟,好不熱鬨。
冉桑榆深深的吸了一口辛辣油膩的空氣,道:“對不起,今天晚上的事都怪我——”
“行了行了,”謝初同打斷了她的話,“完事了就過去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她看向了阮恂,“同桌,你沒有受傷吧?”
阮恂搖了搖頭,:“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和那幾個女生玩了……”
“肯定不會了,”冉桑榆懊惱的揉了揉額頭,“誰知道喬青青那個倒黴東西竟然騙我——”
阮恂看向了白忱,猶豫著問:“那個叫張清山的男生,是不是就是張清凱的表哥?”
白忱“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的話語。
謝初同把打火機倒立在桌子上,開玩笑似的道:“忱哥,要不咱找富貴兒把事情說清楚得了,這一直被那幫龜孫追著找茬也不是個事,找他妹的!”
白忱的淡淡道:“要去你去,看看張富貴會不會信你。”
阮恂疑惑:“找張主任說什麼?”
“說張清凱要誣陷彆的同學作弊,”謝初同煩躁的抓了抓自己沒多長的頭發,“在小花園裡打電話的時候被我和忱哥抽煙的時候撞上了,忱哥當場就給他捶了一頓,然後張大學霸就記恨上了,回回都要找我們麻煩……”
阮恂愕然:“他……他為什麼要誣陷彆人作弊?”
“誰知道他是什麼陰暗心理,”謝初同聳了聳肩,“不相信?他當時拿著那次月考試題的答案,打電話叫人過來取,放在——那個同學的考場桌箱裡。”
冉桑榆嘟囔道:“我就說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阮恂依舊處於驚訝之中,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鼓起臉頰沒有說話。
“張清凱?”阮含忽然一插話道,“是不是長的不高,頭發挺少,小白臉,鼻孔很大一男生?”
冉桑榆“嗤”的笑出了聲:“形容的真精準。”
阮含一掀起眼眸:“他不是副教導主任的侄子嗎,走後門進學校,考試作弊抄答案的。”
白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