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言(1 / 2)

第三十四章魯迅曾經說過……

總之在當天晚上快下的晚自習的時候,阮恂收到了一個新朋友的添加邀請, 新朋友網名十分炫酷的叫做“第三條弦、演奏誰の憂傷”, 備注裡什麼都沒有, 阮恂以為是個搞傳銷的,就沒有理。

晚上回家的時候又收到了一條論壇私信:【加你了,通過一下。】

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非主流朋友竟然是論壇的大佬!

連忙點了通過,並立刻真誠的道歉:【對不起!沒有備注我以為是搞傳銷的……】

第三條弦、演奏誰の憂傷:【……】

第三條弦、演奏誰の憂傷:【搞傳銷的不會用扣扣號騙人, 都是直接打電話的。】

阿尋:【……是嗎?】

第三條弦、演奏誰の憂傷:【是的。】

傳銷到底會不會用扣扣騙人的話題並沒有糾結太久, 大佬直接給阮恂甩了一張圖片過來, 阮恂放大了一看,竟然是她晚讀那道不會做的化學題的解題過程!

其實晚自習之前她還去問了白懌,但是白懌表示這道題他也不會做,他們倆本來決定明天一早去問問化學老師, 沒想到大佬竟然幫她做出來了!

雖然每次嘴上都說著不幫她, 但是最後卻都做出了答案, 看來這個大佬是個口是心非的好人。

阮恂激動的表示了由衷的感謝, 然後轉頭就研究題目去了。

白忱看著屏幕上的誇讚之詞,忍不住嘴角翹了翹, 心想這丫頭還算有點良心,不枉他花費了整整一個小時做出來的答案, 還順便把高一化學又重新給學了一遍。

不過就在他準備和阮恂再聊個五毛錢天的時候, 對麵卻沒有了下文,他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第二條消息過來, 白忱的臉色逐漸陰沉。

臥室外傭人敲門問他要不要吃夜宵,他不耐煩的道:“不吃。”

傭人為難的道:“可是先生喊您下去……”

“滾!”

走廊裡瞬間靜寂了下來,接著一樓傳來白道川的怒吼聲,他的話語聽不真切,白忱煩躁的將手機扔了出去,轉手將臥室門反鎖,仰麵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他其實並不想回來。

如果白道川不在,這個家就隻有他和白懌以及一群傭人,冷冷清清。如果白道川在,那麼鐵定是要發脾氣的,這幾年光是他們吵架光摔碎的碗碟餐具估計一火車皮都拉不過來。

這不是他想要的家。

從前,大概是已經是很久以前,他的母親還活著的時候,家裡並不是這個樣子。但那時候家是一個完整的家,現在麼……白忱冷笑了一聲,翻身起來靠在了書桌前。

書包被他扔在了地上,沒有拉嚴實的拉鏈裡露出了眼鏡的化學筆記本一角,白忱彎腰將本子扯了出來。晚上阮恂問他的那道題涉及到一個很偏的知識點,但是眼鏡學習忒認真,凡是自己刷題遇到過的知識點和方程式全都記在了筆記上,還分了類,正好就有阮恂問到的那道題的。

白忱又翻了翻筆記,覺得阮恂既然問他化學題,那應該是化學學的不怎麼樣,他想了想,從櫃子裡找出一個空白的筆記本,決定把眼鏡的化學筆記給她抄一份。

他推開椅子正要抄筆記,門外忽然又傳來三聲敲門聲。

“乾嘛?”

“去樓下吃個宵夜。”

是白懌的聲音。

白忱愈發不耐煩的道:“老子說了不去!”

頓了一下,白懌開口,聲音依舊是冷清而平穩的:“今天是爸的生日。”

到處找筆的白忱愣了愣。

他打開了臥室門,發現白懌就站在門口,對他冷淡的道:“下去。”

白忱的火氣頓時竄了上來,他靠在門框上,譏誚的道:“小兔崽子,你命令誰呢?”

他即使站的歪斜,看上去也比白懌高了小半個頭,整個人都氣勢淩厲,白懌似乎很不適應的往後退了退。

他丟下一句“隨你”轉身下樓去了。

身後是白忱把臥室門關的震天響。

白懌回到了廚房,陳姨見他是一個人下來的,臉上不免露出無奈的神情,道:“他不肯下來?”

“請不動。”白懌淡淡說了一句,推開椅子坐在了桌旁。

“行了行了,”白道川擺擺手,“吃個飯而已,不用管他。”

他拿起筷子頓了半響,忽然又斬釘截鐵的道:“我沒他白忱這個兒子!”

白懌被他突如其來一句驚的幾乎一個機靈,但是轉瞬又恢複了平靜,因為白道川隻要在家,這句話就是必然要說的。

他盯著桌上鮮豔的菜肴半響,驀然的,什麼都咽不下去了。

有時候他會想,要是沒有那場意外,要是媽媽沒有過世,那該有多好?

可惜啊,這世上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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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周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阮老爺子養病在家,林窈這幾天一直都在公司裡忙碌,回來的很晚,加上阮嘯之在家,家裡的氣氛比以前熱鬨了些,但是阮恂沒有時間放鬆,因為期末考試將近,她不僅要複習期末考試,還要準備化學競賽,阮含一每次去找她,她都趴在桌前做題,就好像跌進題海裡出不來了一樣。

星期六的中午,阮含一非常不想寫作業,轉眼一看手機發現冉桑榆給她發的消息問她打不打遊戲,她一看那個遊戲剛好自己玩過就答應了,上線之後才知道原來之前都是白忱和冉桑榆謝初同組隊,但是白忱最近不知道抽什麼風,忙的不行,連遊戲都不上線了,冉桑榆之好試探著來找她。

誰成想上線五分鐘,阮含一發現謝初同此人技術菜的摳腳,而冉桑榆這個標準的妹子隻會玩奶,他一點幾個人打競技場的記錄,發現勝出率竟然有百分之七十?!

沉默半響,阮含一心道,白忱真的太難了。

此時的白忱,正在勤勤懇懇的抄化學筆記。

她光速下線逃離,實在無聊,之好去找阮恂玩。

敲開阮恂的臥室門,果然不出她所料,阮恂又又又在做題。阮含一抱起手臂“嘖”了一聲:“你不累嗎?一直做題。”

阮恂頭也不抬的道:“如果練習不夠的話期末考試和競賽就都涼了呀。”

覺得學習索然無味的阮含一看了看窗外,忽然道:“你後媽回來了!”

阮恂一驚,也跟著抬頭看向了窗外:“哪裡,你看到她的車了?”

“沒有,”阮含一煞有介事的道,“但是她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今天可是周六,你猜她會不會回來一趟?”

阮恂噤若寒蟬,半響道:“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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