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2 / 2)

不過琴酒畢竟沒有真的和羽柴尋交手過,因此對他來說,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羽柴尋動手,但安室透不是。

雖然非常短暫,但安室透是和羽柴尋交過手的,而且那次交手給他留下的印象也非常深刻。

那是他還沒有得到波本這個代號時候的事了,當時組織正在發動對兵津會和牧野組聯合的幫派聯盟的圍剿,而當時的安室透也有自己的私心,準備組織和幫派打成一團的時候實施自己的計劃。

但出去行動的那天,安室透遇到了一個不是組織成員,但也不像是幫派成員的奇怪家夥。

在安室透抓住對方手臂的時候,那個人非常果斷地選擇了用匕首刺向自己手臂來掙脫他的束縛。

記憶中對方的身形和台上的黑發青年相差不大,同樣不是以力量為主的攻擊方式,而是以足夠嫻熟的技巧對敵人形成壓製。

以及,那種為了達成目的在

關鍵時候可以毫不猶豫折損自己的冷酷打法。

不止是最後黑發青年用放棄一隻手臂的代價去換取瞄準對方要害的機會,事實上,更早之前,守擂者抓住青年把他整個人摔到地上的那一次,也不是因為青年沒能來得及躲避。

青年的速度非常快,但安室透當時看得很清楚,他在對方近身的時候卻放慢了速度,這是非常反常且危險的舉動,而以此為契機,青年完成了對守擂者的第一次反殺。

那從一開始就是個陷阱。

而像這樣看似魯莽不要命實則把每一步都計算到最後的打法,安室透也隻在那一個人身上見過。

儘管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但安室透始終沒有忘記那個突然出現的青年。

對方的身份不明,出現得就更是蹊蹺,而安室透之後和幫他調查假炸.彈的鬆田陣平聊天的時候,更是一度懷疑過對方就是在遊輪上替換炸.彈的人。

而那個遊輪上的人,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已經可以基本確定就是薩萊特。

並且薩萊特這個名字,同樣也在研究藥物的佐井口中提到過。

那是曾經幫佐井他們逃離追殺的神秘人物。

組織這次失竊的東西又剛好和那些藥物有關,安室透並不覺得這是個巧合。

或者說,安室透認為台上的那個青年有很大的概率就是薩萊特。

而薩萊特的優先級,在安室透這裡其實比傑德還要更高。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自己原本的計劃,轉而走到了這裡來堵人。

安室透的前方不遠處,羽柴尋非常心累。

連著走過三個路口都沒有把人甩掉,羽柴尋這會兒可以確定安室透真的是來找自己的了。

所以剛才那道視線是安室透?

羽柴尋納悶,可自己到底是哪個地方引起安室透的懷疑了?

長相,聲音,還是格鬥術?但是他應該根本就沒有和對方——

羽柴尋:“……”

想起來了,他好像是和安室透交過手。

可問題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和安室透交手那次都是快兩年前的事了,就算他知道安室透其實一直沒有放棄追查他,但也不至於隻是看見他動手就認出來吧?

記憶力這麼好的嗎?

羽柴尋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個人風格太過明顯,但老實說,就算是知道哪裡有破綻,羽柴尋也很難有什麼實質上的改變,畢竟習慣這種東西真的不好改,不倫不類的更容易出錯。

要不是這樣,羽柴尋也不至於一直在組織裡裝體術廢物,畢竟稍微會有點武其實也沒壞處,至少很多時候解決事情會輕鬆得多。

他和琴酒第一次出任務就是,就算可以直接把人乾掉也不能動手,繞那麼一大圈羽柴尋自己都覺得麻煩。

不過好處也是有的,至少他的體術廢物人設沒有崩塌,而裝廢物有時候也能讓羽柴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懷疑。

隻能說有好有壞吧。

羽柴尋一邊在心底歎氣,一邊分心去關注正在跟在自己身後的安室透。

對方跟得更緊,並且比之前跟蹤傑德的時候更加專注和執著,以至於羽柴尋開始希望傑德能出來幫他分擔一點壓力。

按照常理,他想躲開安室透最好是去人多的地方,但考慮到外麵的賭徒短時間內肯定沒有忘記他這身打扮,羽柴尋覺得自己隻會暴露得更快。

——得快點換回女裝才行。

羽柴尋現在不得不承認貝爾摩德說的是對的,女裝有時候確實能起到非常大的用處。

而就在羽柴尋準備帶著安室透繼續繞圈,順便找機會逃跑的時候,羽柴尋忽然明白了什麼叫運氣背的時候連喝涼水都塞牙。

前方那個一身黑衣還留著長發的背影毫無疑問屬於琴酒。

並且很顯然,對方也是找他的,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找剛剛在擂台上比賽的他。

找傑德可不用專門來這裡。

羽柴尋都不想說話了。

如果說安室透是因為和他交過手所以聯想到了他,那琴酒又是因為什麼?

直覺嗎?!

不過也是有好處的,羽柴尋勉強樂觀地想道,現在安室透和琴酒都在這邊,那傑德那邊顯然很安全,至少短時間內都不用擔心對方被抓到,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達成了他的目的。

雖然羽柴尋完全不理解這兩個人為什麼看了場比賽就把目標瞄準了自己。

——你們不是為了抓傑德來的嗎?BOSS的任務也很重要的好嗎?!

然而心累歸心累,羽柴尋腳步一點沒放緩,同時腦子裡瘋狂思考破局的辦法。

前麵是琴酒,後麵是安室透,那就隻能往左或往右了……

左邊直走過去儘頭是倉庫,那就是死路了,羽柴尋毫不猶豫地調轉方向,往右邊的岔路走去。

就在同一時間,琴酒忽地轉過身,冷漠的目光掃過人群,極快速定位到在人群中一閃而過的黑色身影。

琴酒立刻追上去,但來到岔道口的時候,卻先一步和同樣在追羽柴尋的安室透撞了個正著。

“你怎麼在這裡?”

琴酒皺了皺眉。

“當然是找傑德,”安室透麵不改色地說道,“我剛才看見一個可疑的目標往這邊走了,而且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我記得這不是你負責的區域吧。”

“用不著你來指揮我做什麼,”琴酒語氣很冷,“如果不是你這邊一直毫無收獲,我也不用過來找人。”

他也是過來找傑德?

安室透心中有一瞬間的疑惑,雖然邏輯上是通順的,琴酒外麵沒找到人過來也很正常,但安室透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估計是錯覺吧,畢竟這就是他們目前唯一的任務,琴酒不找傑德還能找誰?

不行,再和琴酒耗下去,人就要追丟了。

安室透正思考該怎麼避開琴酒,但下一秒,琴酒卻直接往羽柴尋之前離開的方向走去。

他一愣,而後很快跟上去。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趁著安室透和琴酒對話的間隙,羽柴尋終於短暫地躲開了那兩人的視線,他跑進自己原來的休息間,然後把那套黑色衣服換下來,藏進其中某個櫃子底下的箱子中。

這一套流程花了統共沒幾分鐘,然後羽柴尋就卡在了女裝上。

調整妝容倒是不費事,但穿禮裙顯然是個技術活,羽柴尋本來就沒什麼經驗——他也不可能有這種經驗,要是其他時候倒是可以慢慢來,但他現在顯然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與此同時,琴酒和安室透也追到了休息間的門外。

這條道附近沒什麼人,琴酒麵無表情地采用了最簡單粗暴的調查方式。

休息間的門直接被踹開了。

雖然這一點也不符合他們原本計劃裡的低調行事,不過安室透也懷疑薩萊特是躲進了房間,因此也沒怎麼攔著,反正琴酒的目標和他不一樣,發現不是傑德多半就會離開。

但等他往門裡麵看去,安室透頓時僵在了原地。

他之前遇見過的那位看起來非常病弱的小姐正一臉驚恐地盯著破門而入的他們,她原先明顯是正在換衣服,禮裙的緞帶垂在腿邊,後背的拉鏈還沒能完全拉上,帶著潮氣的黑發貼著蒼白的皮膚,可以說是非常糟糕的場景了。

對方看著他們,仿佛下一秒就會大喊流氓。

這下子他和琴酒恐怕得和低調徹底說再見

了。

但下個瞬間,琴酒比安室透反應更快地上前一步,他直接按著對方的肩膀把人壓到牆邊,然後捂住了她的嘴。

聲音冰冷帶著警告。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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