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2 / 2)

“籌碼並不是隻有用出去才能發揮作用,拿在手上一樣也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主動權。

當桑格利亞一直顧忌著赤井秀一的想法時,主動權就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了。

桑格利亞大概知道了羽柴尋的意思,但對於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還是有點一知半解:“所以您的意思是?”

“還是按我之前說的做,去盯著他就行,被發現了也不用在意,畢竟他要揭發早就揭發了,”說到這,羽柴尋笑了一下,“我估計,他之後應該會和你提合作的事。”

“合作?”

“對,合作。”

其實很早之前羽柴尋就和赤井秀一提過合作的事,不過對方從來不明確回答,顯然,那個時候赤井秀一的顧忌還很多,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顧慮更多的反而是羽柴尋。

赤井秀一也是個不喜歡

把主動權讓給彆人的人。

那就試試好了,羽柴尋頗感興趣地想道,誰才能拿到最後的主導權。

“我明白了,”桑格利亞點頭道,“屬下之後就去辦。”

說完後,桑格利亞便離開了房間,留下羽柴尋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他沒有繼續桑格利亞來之前的工作,而是走到了窗邊。

桑格利亞去執行他的計劃,而在和赤井秀一正式對上之前,羽柴尋還有一件事必須要解決。

今天是第三天。

羽柴尋百無聊賴地想道,琴酒也該來找他了。

*

結束了一係列麻煩的工作彙報之後,伏特加終於得以和琴酒一起離開基地。

每次任務結束的彙報環節都是伏特加最頭痛的時候,因為負責審核任務的朗姆或是皮斯科大部分時候都不會去問琴酒——那純屬自己找不痛快,於是伏特加就成了最好的詢問對象。

哪怕他當時根本不在現場。

反正就是走個流程,審核任務的環節主要還是為了審核成員在任務過程中有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表現,不少臥底就是這麼被揪出來的,因為臥底的行為邏輯天然和組織的立場相反,稍微有點異樣就會很明顯。

而就算是一直對琴酒頗有微詞的朗姆,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琴酒會背叛組織,儘管從沒有人強調這一點,但這也成了組織裡所有人的共識。

伏特加也這麼想,所以出來之後他就忍不住低聲抱怨道:“朗姆也真是,明明很清楚大哥你根本不會有問題,結果還是每次都要問那麼多無聊的問題。”

他們在基地待了兩三天,基本都是這些無意義的對話。

琴酒沒理他,朗姆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說白了也不就隻能在這種地方找他麻煩。

對方能在組織安穩地當二把手,某種意義上還真要多虧了朗姆這個代號。

見琴酒沒興趣多提,伏特加也不再抱怨了,問道:“那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

琴酒報了個地址,伏特加非常習慣地點了點頭,然後去前麵開車。

那是羽柴尋目前的住址。

怎麼說呢,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說起來,羽柴尋剛出院那段時間琴酒就被BOSS安排了和安室透的任務,之後回來又被朗姆留在基地彙報工作,也是有一段時間沒見對方了。

伏特加一開始沒太大感想,但他剛準備開車的時候,餘光瞥見後視鏡裡的琴酒,發現對方的神色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

倒不是憤怒或者生氣,而是一種伏特加也沒有辦法形容的狀態。

琴酒一直沒有去碰指間點燃的煙,隻是目光冷淡地垂落在那點火星上,讓人很難判斷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按理來說,任務的事已經告一段落,羽柴尋現在傷也好全了,安室透最近更沒空過來當電燈泡,伏特加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情能讓琴酒露出這樣的表情。

但伏特加也不敢開口去問,隻能老實地當自己的司機。

到目的地的時候,伏特加先過去敲門,但半天也沒人反應,顯然是不在。

伏特加心說估計是出去了,不過也是,正常人來拜訪其實都會提前和人說一聲,但琴酒顯然不會乾這種事。

也不知道是想給羽柴尋驚喜還是驚嚇。

“給他打電話。”

伏特加點了點頭,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很多雜亂的聲響,聽起來似乎是羽柴尋在技術部的助手。

“我?”羽柴尋明顯有些意外伏特加的電話,說道,“我現在在二號基地,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有事情的話就過來找我吧。”

話剛落,羽柴尋就說著他那邊還有事然後掛斷了電話。

看起來還挺忙的。

伏特加詢問似的看了琴酒一眼。

但琴酒沒有直接讓他開車去基地,而是眯了眯眼問道:“他說他這幾天一直在二號基地?”

“是,”伏特加點了點頭,“好像是因為住院時候堆積的文件太多了,聽他的意思應該是一直在加班。”

伏特加一點沒覺得哪裡不對,想想也是,空了那麼久的工作沒做,回來之後可不得加班加到死。

倒是琴酒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聲音沒什麼溫度地笑了一聲。

“走,去看看那家夥的工作成果。”

二號基地離羽柴尋的住址很近,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那裡,熟門熟路地走到羽柴尋的工作室,果然看見對方正在裡麵忙得焦頭爛額。

羽柴尋看見他們過來也沒什麼反應,上來就是一句“有事等他下班再說”。

拒絕得可以說是非常無情和果斷了。

這也就是羽柴尋,要是換成彆人對琴酒這麼說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琴酒眯著眼看了羽柴尋一會兒,對方一直忙碌地在工作室裡走來走去,偶爾停下和助手確認什麼,臉上寫滿了“工作中請勿打擾”。

伏特加不確定地看了琴酒一眼,羽柴尋現在明擺著沒空和他們說話,他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畢竟看對方的樣子,下班簡直遙遙無期。

“走。”

琴酒毫不猶豫地轉過身。

伏特加愣了一下,心說大哥今天怎麼這麼乾脆,不過在這浪費時間的確沒意義,因此很快就跟了上去。

他們的身後,“羽柴尋”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

還真是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貝爾摩德隨手接過羽柴尋助手遞過來的文件,一邊漫不經心地想道,不過這次可不是她演技的問題。

*

之後,琴酒和伏特加就直接回了那個他們最常使用的安全屋,那也可以說是琴酒每次任務結束後的固定住所。

房間沒開燈,又是晚上,便顯得環境十分黑暗,伏特加摸索著去開燈,看見因為太久沒回來落滿塵土的房間,他立刻揮了揮手,以免灰塵進入口鼻。

簡單地收拾完屋子後,伏特加就和以前一樣回了自己的房間補覺,琴酒還是站在組裝台保養木倉械,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很長一段時間裡,房間裡都隻有零件碰撞的聲響。

當最後一個零件裝好的時候,琴酒卻忽然抬了眼,麵無表情地開口:“你打算在那裡偷聽到什麼時候?”

隔壁房間的伏特加發出一點鼾聲,而除此之外,房間內部沒有任何聲音,就好像琴酒隻是在和空氣說話。

但琴酒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屋子的黑暗處,仿佛那裡真的站了一個人。

“其實我之前過來的時候就很好奇了。”

過了大約十分鐘,房間裡才響起除了琴酒和伏特加以外第三個人的聲音。

那是一個琴酒非常熟悉的聲音。

羽柴尋腳步無聲地從陰影處走出來。

“為了不被你發現,我剛才都沒有看你,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偷聽?”

能察覺到目光很正常,但為什麼偷聽也行?

但琴酒沒有回答羽柴尋的問題,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他腰腹的位置。

是他留下的木倉傷。

“雖然按照常理我現在應該先解釋一下,”羽柴尋歪頭笑了一下,“但我想,你現在應該也不需要我的解釋,對吧?”

琴酒對待組織裡的叛徒從來隻有一種態度。

“不過在你對我開木倉之前,我還是想先說明我的來意。”

羽柴尋一步一步地朝琴酒走近,這是個無異於找死的行為

,琴酒的木倉正在手邊,連一秒都不用,琴酒就可以對他的心臟開木倉。

他將一個銀質手銬輕輕放在桌麵上。

“我們來比一場吧,如果我輸了,我就任你處置,當然,我能理解你覺得這個條件沒有吸引力,所以你大可以提出更多的要求,隻要我能做到都行。”

“但同樣的,如果我贏了——”

在組裝台上方的白色燈光下,白發青年的冷藍色眼瞳泛著霧靄一般並不真實的笑意,但卻比其他任何時候都更接近他的本質。

“三年內,你要歸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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