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垂落在腿邊的手指一瞬間收緊了。
有那麼幾秒鐘,安室透幾乎是想要反駁的,如果按照認識羽柴尋的時間來算,他認識羽柴尋的時間點絕對在赤井秀一之前,甚至更早,但那其實沒有意義。
安室透很早就知道了羽柴尋的名字,甚至知道他們之間可能會發生的未來,可羽柴尋從來都不知道。
就好像漁夫在撿到那個裝著魔鬼的瓶子之前,他永遠也想不到有個魔鬼一直在等待著他的出現。
安室透以前從不認為自己和那個魔鬼有什麼相似之處,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羽柴尋這個名字對他來說甚至是個徹徹底底的困擾,他還沒有親眼見過對方,對這個人的性格脾氣毫無了解,僅僅因為所謂的命運,對方就注定出現在他的人生軌跡之中。
而那個人卻對自己一無所知,不曾知曉他的存在。
太不公平了。
像是想要控製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緒,安室透用力壓了壓指骨,而後冷漠地開口道:“那又怎麼樣?你最後不還是離開了?”
“需要我提醒你嗎?”他的眼神非常冷淡,語氣帶著挑釁的意味,“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赤井秀一的神色沒有變化,像是並未因此被激怒,但他周遭的空氣卻異樣地沉滯了下來。
“你和我也不會有什麼區彆,你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
這其實談不上挑釁,而是陳述事實,隻要安室透和羽柴尋的立場始終是對立的,那安室透和他就不會有什麼差彆。
但聽到這句話,安室透並沒有反駁,而是忽然笑了起來。
那是個和他平常在羽柴尋麵前展露出來的沒有多少差彆的笑容,隻是笑意淺淺地浮在表麵,近乎毫無溫度。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