膈應了一番奶茶小哥之後,兩個人才並肩出去,剛剛撞到的地方一片淤青,薑虔伸手揉了下,“嘶”了一聲。
孟暑寒笑了,把吸管放到薑虔的麵前,問:“看在薑總這麼慘了,我就大方一點,給您喝一口?”
薑虔薄唇一動:“不用。”
“那行吧,我可就自己喝了。”她理開口罩狠狠吸了一口,裡麵的珍珠都被吸了起來。
薑虔眸光微微暗淡,右手撚著指尖,眼神飄向另一邊,出聲:“有點……渴。”
“那裡有個超市,我去給你買瓶水。”
孟暑寒正要去,就感受到後背一涼,偏頭看了眼薑虔,目光冷的可怕。
那張俊俏的臉上,明明全都是冷淡,可偏偏,孟暑寒竟然能夠從麵無表情中解讀出委屈來。
她咧開嘴笑了笑,又把奶茶遞到薑虔的麵前:“薑總喝嗎?”
“不喝。”
嘴上說著不喝的薑總,彎腰在吸管上嘬了一口,他向來不喜歡甜的,這奶茶也甜,甜的他皺了下眉頭。
“你這頭上撞了這麼一大塊青,萬一破相了我不得哭死,我給你擦一下吧。”
“嗯。”
離公司不遠的地方有個藥房,孟暑寒去藥房裡麵買了瓶跌打損傷噴霧。她把喝完的奶茶盒子扔進了垃圾桶裡,幾步跑上了車裡。
薑虔坐在駕駛位上,車裡開著空調,有些悶,他把西裝外套放在了一邊,白襯衣一絲不苟地扣著。
“你湊過來一點。”她開口,一邊把噴霧的蓋子打開。
薑虔抿了抿唇,湊了過去,從這個角度,孟暑寒剛好能夠看到他的喉結。
她臉上有些燒,她在床上的時候,總是喜歡咬他的喉結。
她手指蘸了些藥水,在薑虔的額頭上輕輕揉搓著。手指上的嫩肉碰到額頭,緩慢地揉開,剛剛還有些疼,現在滿腦子都隻剩下揉的很舒服這個念頭。
孟暑寒還呼了一口氣,吹了下,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彎了彎眼睛:“薑總啊,不知道咱們兒子長什麼模樣啊?我倒是很想看看呢。”
薑虔手指一頓,沉著聲音問出口:“你很想和那個男人糾纏在一起?”
她用紙巾擦了擦藥水,砸吧了一下,“還行吧,那小奶狗看起來奶萌奶萌的,委屈的時候……”
話還沒說完,薑虔伸手拂開了她的手。
他冷著臉,鐵青鐵青的,雖然平時他也是這副模樣,可是孟暑寒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薑總不開心。
薑虔唇動了動,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哎薑總?你這是吃醋了?”
薑虔沒說話,開門下車,一氣嗬成。冷風一吹過來,他打了個哆嗦。
車外真冷。
他又打開了車門,一打開,就對上孟暑寒晶亮的眼睛,像是藏著星星。
他抿了抿唇,拾起外套來:“我沒吃醋,你彆找我!”
再次關上車門,他抬腿就往公司裡麵走,孟暑寒愣了好一會兒,也開門下車,喊了一聲:“薑總!”
薑虔腳下停了,轉身挑眉:“很忙,你自己去吃飯吧。”
孟暑寒糾結了一會兒:“那你自己忙吧。”
她正要離開,身後又響起了腳步聲,回過頭去看,見到冷臉的薑總去而複返。
她也沒想多問,就聽薑虔自己說:“忘拿車鑰匙。”
“喔。”
拿了車鑰匙之後,薑虔再次折返回來,孟暑寒站在車前,垂著眼簾,有些想笑。
薑虔:“忘拿文件。”
沒過幾秒鐘,薑虔又折了回來,他表情冷淡,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沒有帶。
薑虔抿了抿唇,神情愈加冷淡下來,一動不動,臉色陰沉的可怕。
“孟暑寒,我在生氣。”許久,他才開口。
他語氣神情淡漠,像是有些咬牙切齒,又像是在責怪孟暑寒不解風情,更像是委屈又可憐。
孟暑寒一時間沒有說話,薑虔的臉色就更冷了,他冷冷出聲:“走了。”
這一次沒有回頭,徑直回了公司。
孟暑寒終於沒有忍住笑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和薑虔結婚這麼多年了,雖然不常在一處,可是對他還算是有一些了解。
像剛剛那種情況……就是薑虔在等她哄。
孟暑寒等了十分鐘,剛打算哄一下薑虔時,林梨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孟暑寒!好好一個聖誕,你怎麼又給我懟上熱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萬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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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預收:《惹一身烈火》:又剛又烈警察小姐姐x愛腦補老乾部教授
臨山大學的林教授向來自持,從來都是一副要為學術奉獻終生的樣子。
講座上,學生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
學生1:林教授,您都三十多了還不談戀愛,是有什麼隱疾嗎?
林教授皺眉:我愛……
學生1接過話來,涕泗橫流:嗚嗚嗚!您愛學術對不對!這份執著太令人感動了!我一定會聽教授的教導好好學習的!
林教授慢吞吞地說完:“我愛人就在後麵睡覺。”
教室最後麵,有一個姑娘正趴在桌上睡覺,手上戴著和林教授同款戒指。
*
林逢很少有過多的情緒反應,一直都是一副不鹹不淡的表情。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自己老婆從彆的男人車上下來,巧笑倩兮。
同學們還在身後說著:“林教授脾氣好好喔,我以後也想要找一個這樣的老公……”
話音剛落,就見到脾氣很好的林教授露出微笑,轉過頭對身後的學生說:“同學們能回避一下嗎?我要發火了。”
林教授冷著臉走到“野男人”和老婆麵前,侵略性地把老婆拉著就往牆角裡走,臉上風雨欲來。
他把她壓在牆角裡,皺著眉頭說:“我比不上彆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