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暑寒仰頭,在薑虔的臉上親了下,“好的,薑總記得來接我回家去。”
薑虔的右臉頰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口紅印。
當天,薑虔在公司裡被人頻頻注目,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平時他都不苟言笑,這些員工們也都不敢正眼看他,何況是這麼直白地盯著。
到了辦公室,劉助理竟然也這樣盯著他瞧,薑虔把中性筆放下,冷冰冰地開口:“吃飽了沒事乾?一直看我做什麼?”
劉助理嚇得一哆嗦,全都吐出來:“薑總你臉上有口紅印!”
這也太不正經了!
薑虔愣住,伸手一擦,手上果然沾著口紅。
他不禁一笑,慢慢把臉上的口紅擦掉,無奈地對劉助理笑:“老婆親的。”
劉助理:“……”
而在酒店。
孟暑寒沒有急著去孟振國訂下的包間,而是去洗手間補了一個口紅,梅子色的口紅把她豔麗的臉龐襯得格外美豔。
即便隻是個淡妝,可她勾唇笑起之間,也極具攻擊力。
她收起口紅放在包裡,正要離開,一轉頭就看到洛母從裡麵出來。
洛母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孟暑寒。
洛母走過來洗手,輕蔑地抬頭看她,嘲諷地笑了下,“還真是個狐狸精,薑虔也被你迷的三迷五道的,可真有能耐啊。”
孟暑寒靠著洗手台,微微一笑,“洛伯母可真是過獎了呢。”
“懶得和你說。”洛母被孟暑寒無所謂的語氣給激得有點生氣,“就你這身份,不過是傍上豪門的可憐蟲而已,從前不知道在哪裡過著難堪的生活,和你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拉低身份。”
孟暑寒眯了眯眼睛。
她沒有多說。
洛母離去,進了孟振國訂好的包間。
孟暑寒在洛母離開之後才慢吞吞過去,走到門口,聽到孟振國陰陽怪氣地和洛繪說:“洛先生可真是會養女兒。”
洛母沒有察覺到這怪異的語氣,“孟總過獎了,我們家洛盼就是不太聽話。”
洛家兩個人本來以為隻是萬盛普通的負責人來簽合同,哪裡想到,來的竟然是萬盛的老總!
那可是娛樂圈響當當的人物,誰見了不想巴結一二。
洛繪心裡麵也驕傲清高,覺得這是自己和彆的手工藝人待遇不一樣,身份地位也不同。
裡麵還在說話,孟振國說話依舊是陰陽怪氣的,洛母沒有察覺出來,洛繪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孟暑寒斂下眼中的笑意來,伸手敲門。
來開門的是洛母,洛母一看到孟暑寒臉色就垮了下來。
洛母皺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她輕蔑一笑,像是知道了孟暑寒的想法一樣,“不會是特地來找孟總的吧?”
孟暑寒推開洛母,穿過她身前走過去,眉眼含笑,“是呀,我是來找孟總的。”
洛母惡心,“孟總!你可不能被這小狐狸精給迷惑了!”
洛繪皺眉,沉聲嗬斥:“坐下,像什麼話!”
洛母委屈地閉嘴。
孟暑寒笑著坐到孟振國的身邊去,大大方方地坐下來。
孟振國漫不經心地問起:“怎麼?有恩怨?”
洛繪淡淡說:“小事而已。”
洛母不依不饒,“怎麼會是小事?孟總,您可得小心這狐狸精算計你,我家一個世交就是這麼著的道,我女兒和對方明明是兩情相悅,要不是這狐狸精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我女兒和對方早就在一起了。”
孟暑寒抿了口茶,茶杯放在雪瓷做的杯上,發出了小小的響動聲來。
她抬起眼來,眼眸之中一片厲色。
“洛伯母,你可彆把我給笑死了,你女兒什麼時候和薑虔兩情相悅了?”
“怎麼不是兩情相悅!他們倆小時候……”
洛母話沒說完,就被洛繪給打斷,洛繪想要談談合同的事情。
洛母也知道合同重要,也不和孟暑寒爭論。
管這個孟暑寒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反正先把合同給簽了!
孟暑寒朝著洛繪吐了吐舌頭,拉住孟振國的衣服,“不簽!我重新物色了一個木雕藝人,雖然技術可能達不到洛老師的層次,”她頓了頓,“可是人品好著呢。”
“你!”洛繪皺眉,看向孟振國,“孟總要聽一個女人的話?這個女人,品行不端的。”
“品行不端?”孟振國冷笑,“哪裡品行不端?”
孟暑寒也是看過去,似笑非笑。
洛繪覺得哪裡怪怪的,有問題,可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怪異極了。
洛繪還是回答:“孟總沒想過她為什麼忽然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一來就坐到您身邊?她能夠嫁入豪門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咱們心知肚明。”
孟暑寒還以為洛繪能夠說出什麼花兒來,原來不過是那些黑粉玩兒剩下的言論罷了。
孟暑寒無奈地看向孟振國,對洛繪說,“我這品行不端,還不是我爸教的?你不如罵罵我爸?”
孟振國深看她一眼,有些鬱悶。
洛繪果然開口說,“當然要說,你父親也是沒有教養才會養出你這樣的女兒來,如果我見到你父親了,非得同他好好說道說道。”
孟振國吸了一口氣,冷冷一笑,沒好氣地開口:“也不用下次了,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