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隻能細細喘息,抱著他的脖頸輕吻。一點點從冒尖的喉結,吻上涼薄的唇,再是挺拔的鼻梁,她跪直了脊背,眼睛恰好對上他的。
有些愣怔地撇開眼,她隻是溫軟推他道:“不要了,陛下。”
皇帝捏著她的下頜,動情的男人似是見了腥的猛獸,眼眸凶悍未褪,隻聽他淡淡道:“不成。”
鬱暖覺得一定沒人喜歡和他聊天。
讓他注孤生罷混蛋。
她隻是一把拍開他的手,耍賴撒嬌道:“我很累的,有點受不住了,還是算了罷陛下。”她又輕輕搖了搖他的手腕。
鬱暖的頭發又汗濕了,貼在麵上有些曖昧難言,攬著他的脖頸對他慢慢眨眼。
小姑娘自己莫名其妙,忍不住笑起來,見他麵色冷淡沉肅,便有些生氣地掐他。
她雪白的後背上,還殘留著昨夜留下的青紫痕跡,容顏帶著羸弱的嬌意,皇帝看著,終究沒做到最後。
她又很識趣很乖地,主動伸手為他解決。
皇帝不置可否,卻不曾阻止她的殷勤。
鬱暖緩緩摩挲著,隻覺根本掌握不住,掌心粗糙的癢意泛進了心裡,有了昨日的敦倫,不多時她自己卻出了一身薄汗,雪白的麵頰泛了粉,眼裡含著一汪盈盈秋水,細細喘個不停,倒比他更動情些。
隻皇帝卻隻是捏了捏她的麵頰,無甚動作,示意她繼續。
鬱暖的手勁太小,又沒什麼經驗,所以與其說是在幫他,其實是自己邊摸邊好奇試探著玩耍,更恰當些。
不多時,男人的大手便包裹住她的,熾熱的溫度讓她的耳廓泛紅,卻聽皇帝語聲低沉含笑,慢慢指導她:“這裡,要似這般揉……再往上。”
他捏住她亂動的手指,教育她:“不要調皮,乖一些……再伸這兩根手指……”
鬱暖臉紅得要命,她的手心很嫩,現下都要磨破了。她根本就駕馭不住他的東西,卻被硬逼著揉捏摩挲滑動,手腕又累又酸,蔓延上整條手臂。
結束時已經很晚,夜幕黑沉沉的,裡頭還是一室曖昧光暈。
鬱暖累得要命,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泄憤,話都懶得說了。
外頭宮人打了熱水進來,放在簾外,皇帝絞了錦帕,進床幔裡俯身捏著她細軟的脖頸,把她禁錮在懷裡不準亂動,給她細致擦了身子手腳。
還有發絲上的臟汙。
鬱暖乖巧聽話,隨男人擺弄,隻是蜷在他懷裡蹭了蹭,便合眼睡下。
鬱暖的本意其實很單純,她害怕懷孕,但並不妨礙她想撩撥他一二,因為床笫間的事,永遠是感情最好的媒介,她更不介意吊著他。
不成想,還是叫他饜足了。她自己倒是累得不成。
鬱暖半夢半醒間,蹭在他懷裡,繼續執著與他撒嬌道:“我想回府了。”
沒得到男人的回應,鬱暖又忍不住嘟囔道:“您聽見沒啦……都不理我。”
接著她被攬進男人懷裡,聽見他沉聲道:“快些安睡。”
鬱暖也沒力氣了,想著明日再與他爭論罷,於是便眼皮子打架,昏昏沉沉睡了下去。
如此一夜無夢,第二日醒來時很尋常的太陽高高掛,皇帝照常已然在書房處理政事,並不在寢殿裡頭。
鬱暖梳洗用膳,乖乖用了藥和蜜餞,便聽宮人與她道:“娘娘,馬車已經備下了,陛下道您若想回府,隨時能歸去。”
鬱暖怔了怔,覺得這也太輕而易舉了,是不是太隨便了點?
照套路他應該說什麼,朕不允許你走!你是朕的!嗬,女人居然敢離開朕,你這個惹火的小妖精!(不x
但她隻是一本正經,點頭微笑道:“那麻煩姑娘了,我現下便離開。”
當然並不是因為鬱暖特彆喜歡臨安侯府,隻是因為她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儘管她身體羸弱,先頭斷斷續續服用了涼藥,但事實上她自己也不能保證一定不會懷孕。
然而很明顯,她沒法在宮中實行避孕,於是隻能回府裡偷偷摸摸進行。
在原本的世界,有七十二小時避孕藥,雖然傷身,但服用也能大概率避免懷孕了。但這裡並沒有,鬱暖覺得自己可以加大涼藥的劑量和濃度,橫豎必須保證她不會懷孕。
一路回了臨安侯府,清泉急匆匆上來候著,鬱暖也實在沒心思說題外話,隻是與鄭氏交代幾句,便帶著清泉回院了。
一進門,她便拉著清泉的手道:“先頭,我給阿咪用的藥,你再製一份,要濃鬱些的。”
清泉有些緊張,卻隻是問道:“這……您是要作甚?”
關乎人設,鬱暖自然不能告訴她真實緣由,仍舊回道:“喂貓。”
“我好些日子不曾喂了,先前在馬車上才想到這一茬。”
清泉無法多說,於是恭敬退下,卻又聽鬱暖道:“我要看著你們煮。”
清泉一怔,對上鬱暖微涼的眼睛,卻低頭不曾多說甚麼,帶著鬱暖去煎藥的小院裡。
鬱暖看著甘泉煎藥,一味味放進去,還有最後一味麝香也並沒有落下,在藥罐裡熬製,從洞孔冒出一串細細的白霧,有些嗆人。
因著時間久,鬱暖被丫鬟們勸去鄰近的屋裡。她在茜紗窗握著書卷,時不時透過窗戶瞧上一眼,最後製成琥珀色的一碗涼藥,丫鬟們等溫涼後,便端上來與她。
清泉又命人,把鬱暖的寶貝狸奴抱了來。
鬱暖叫他們皆退下,自己端著涼藥抿一口。
還是那股甜滋滋的味道。
她懷疑過,但這趟親眼所見,卻不能再疑。
更何況,她是突然使她們製藥的,並沒有事先通知。
並不可能有人未卜先知,在更早的時候就煎好了藥,以備不時之需。
怎麼可能,會有人把她的想法算得這樣精準無誤?
鬱暖摸了摸阿咪油光水滑的皮毛,挑挑她的下巴,對它說道:“希望我沒想太多。”
阿咪歪著黑白雙拚的腦袋,對她軟軟喵一聲。
“他不可能猜到的。”
她又把阿咪抱在懷裡,捏了捏粉嫩的肉墊,握著它的爪子舉在頭頂,給自己比了顆心。
阿咪很凶要咬她,到了近前卻立即成了舔舔,翠綠的眼睛滴溜溜,慫嗒嗒喵一聲。
鬱暖還不覺,隻是自言自語繼續捏著阿咪的爪爪凹造型,慢慢發怔道:“你說對不對啊,阿咪?”
阿咪:“喵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