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幻覺和夢境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景象,幻覺中的女孩帶給他的感覺是幸福快樂的,而夢境中那個年長些許的女人卻是悲傷而絕望的。
幻覺中笑得燦爛的女孩讓他舍不得放手,夢境中那同樣麵容模糊的女人卻讓他痛不欲生。對,就是痛不欲生。
秦逸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產生這樣的感覺,這世上的東西能讓他看在眼裡的太少,至今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人也不過隻有父母和死黨何鴻軒罷了。但是如果失去這三個人,他也頂多是有些傷心罷了,更多的或許是遺憾。
可是夢境中的那個女人,卻讓他嘗到了痛不欲生的感覺。即便從夢中醒來,每次回想起夢中的場景,他的心臟仍然會不受控製的抽搐。
而這一切奇怪的事情卻都是在遇到連蓉之後發生的,這一切或許是巧合,但秦逸卻總覺得不會那麼簡單。他的直覺告訴他,他的幻覺和夢境中見到的是同一個人,但是他同樣肯定他的身邊沒有這樣一個女人。他不由得猜測,這一切或許是未來的預示。而想要揭開這個謎底,連蓉便是其中的關鍵。
秦逸將這一切歸結為緣分,是緣分讓他們相遇。而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夢中的女人。如今這般一成不變的生活實在太過枯燥無味,他迫切地想要尋找一些新鮮的刺激。而夢中的女人很明顯代表著一種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情——愛情。
雖然秦逸同樣堅定地認為自己絕不可能擁有這種脆弱的情感。
連蓉還不知道她的身上已經被秦逸打下了緣分的標記,但現在的她同樣煩惱,因為她的麵前正有一個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的酒鬼,正在纏著她大講緣分論。
“我真的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啊,你不這麼覺得嗎?”男人靠在牆壁上迷離著雙眼笑眯眯地看著連蓉,“你看,我本來走得好好的,可是走到你身邊的時候卻突然就絆了一下。要不是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我一定會摔得很難看。”
連蓉假笑著道:“這隻是湊巧罷了,不管是誰看到有人要摔倒都會伸手去扶的。”
什麼叫你本來走得很穩,當本小姐眼睛是瞎的嗎?我在走廊那邊就看到你像隻醉貓一樣的走s了,不摔倒都對不起你喝下去的那些名酒。
還有,要是知道你這麼難纏,我才不會管你,摔死才好呢。
“先生是要回包廂嗎?需要我送您回去嗎?”連蓉實在不想搭理這個家夥,但是這家夥的身份她實在是惹不起。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得罪秦逸和何鴻軒等人,是因為他們不敢也沒有能力在豪庭對她做出什麼。可是麵前這個人卻是不同的。
B市軍界No.1的家族葉家的嫡係大少爺可不是她得罪的起的,更何況這人還是豪庭的幕後老板之一,隻要他一句話就能夠讓她失業。
她現在可是身無分文,若是失業的話,有隨身空間在不用擔心露宿街頭,但是沒有食物會餓死的。而且還有她的學費,雖然上輩子已經都學過一次了,而且畢業後經過四年的曆練,比實踐的話,學校的教授恐怕也比不上她的。
但是在c國的大環境下,她不得不承認,高等學校的畢業證書還是十分必要的。而且,她的心裡已經製定了一份計劃,進入Q大的話,計劃進行起來會順利很多。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工作很重要,老板不能得罪。
“我還是覺得我們有緣分,要不然怎麼整條走廊都沒有彆人路過,偏偏就是你路過了呢?”葉大少卻是一點也不配合,一副連蓉不承認他們有緣分就不罷休的架勢。
“嗯,我也覺得我們有緣分。”連蓉和葉大少對視良久,終於敗下陣來。她的臉上雖然仍掛著親切標準的微笑,內心卻已十分暴躁。
她明明知道這條走廊兩邊的包間都是B市各位太子爺常駐的地方,為什麼還要為了節省那麼微不足道的幾步路繞道這邊呢?
她明明知道和這些太子爺沾上很麻煩,為什麼看到人的時候不敢進躲開,還要手賤去扶呢?這人就是摔死了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你說你手賤個什麼勁兒啊。
葉大少撫掌大笑道:“你也這麼覺得?那真是太好了。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分,不如結拜吧。”
“啊?”連蓉臉上完美的微笑麵具終於寸寸龜裂。
誰能告訴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以前沒聽說這位葉大少腦子有毛病啊,他到底是怎麼從剛才的話題跳到結拜上的?
而且,結拜那不是古人喜歡的玩意兒嗎?你說你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乾嘛沒事兒去學古人啊。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想結拜也該找男人吧,你抓著我一個女的做什麼啊。
如果剛才還不確定,那麼現在,連蓉敢肯定地下結論,葉大少一定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