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似乎化身話嘮的葉景程送走,連蓉忍不住抬手錘了錘自己酸痛的肩膀。
為了撐住葉景程這麼個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人,她幾乎耗儘了剛修煉出來的那點真元力,現在整個肩膀都快麻木了。
連蓉想著,反正葉景程已經跟經理打過招呼了,自己也不需要那麼敬業,還是先回宿舍休息好了。
秦逸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連蓉和葉景程你儂我儂,心裡的怒火和嫉妒蹭蹭的往上漲。隻是他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葉家的大少爺不是他能夠招惹的人。
好不容易葉景程離開了,秦逸立刻忍不住開口想要質問連蓉,卻發現對方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竟然像沒看到他一般,就這麼走了。
“你給我站住。”秦逸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忍不住追上去狠狠地扯住連蓉的胳膊將她拽了回來。
“嘶!”秦逸拽住的正是連蓉的左胳膊,本來就一片酸疼的胳膊被他這麼一拽,更是傳來一陣劇痛,連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乾什麼?”無緣無故被這麼對待,連蓉也忍不住生氣了。同時她也有些奇怪,秦逸這家夥怎麼還在這裡?
這並不能怪她完全忽視了秦逸,主要是她了解秦逸的性格。秦逸這人表麵看上去十分圓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似乎處處表現出他的風度和隱忍。
卻沒人知道,這人的內裡是多麼的驕傲。
按理說被葉景程這麼明顯地打臉,他應該早就離開了才對,怎麼會還待在這裡呢?
按照慣性思維,連蓉自然不會再去關注秦逸。現在乍然看到這人,心裡自然忍不住一陣愕然。
秦逸看著連蓉皺著眉頭揉肩膀的動作,心下突然有些訕然,抓著連蓉的手也忍不住鬆了開來。隻是想到連蓉的肩膀之所以會酸痛,都是因為葉景程,他心裡微微減弱的火焰頓時又旺盛了起來。
他怒瞪著連蓉質問道:“你和葉景程是什麼關係?”
連蓉奇怪地看著秦逸道:“請問秦先生和又我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種私人問題?”
“你......”秦逸有些啞然。是啊,他和連蓉是什麼關係?他有什麼立場問連蓉和彆的男人的關係?可是想著連蓉和葉景程在一起親密的樣子,他心裡的火氣就壓製不住。
他向來任性而為,何必去在乎那些為什麼。他就是看不順眼這個女人和彆的男人不清不楚,不可以嗎?好歹他也是這個女人的救命恩人,而且這個女人是他先看上的人,怎麼能夠讓彆人捷足先登了呢?這要是傳出去,他秦少的臉麵都就丟光了。
想到這裡,秦逸不由理直氣壯了起來。
他蔑視地看著連蓉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似乎是連小姐的救命恩人,難道這就是連小姐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就算秦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也無權過問我的私事。”連蓉早就習慣了秦逸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上輩子是她被愛糊住了眼,才會看不清這人其實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那麼現在秦先生這是要攜恩圖報?”
秦逸眉頭微挑,唇角勾起一個似急似嘲的弧度,整個人透出一股子冷漠和邪氣,“如果我說是,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我記得古人有句話叫做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能以身相許,你以為如何?”
“救命之恩?”連蓉亦毫不客氣地嘲諷道:“我倒是沒想到秦少能夠這麼厚臉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貌似隻是過度饑餓暈倒罷了,就算沒有你秦少,也沒到會死的地步吧?”
連蓉將對秦逸的稱呼從秦先生變成了秦少,聽起來諷刺意味一下子變得更加濃鬱了起來。而且她的話也並沒有說錯,更何況這還是當初秦逸自己親口說過的。
饒是秦逸向來臉皮厚比城牆,此時也禁不住覺得臉上有些**辣的。他隻是一時氣急,便拿了連蓉當初的話做借口,完全沒有想到連蓉竟然會反駁他。
這時,他才終於認真打量起連蓉,也終於發現了連蓉的改變。
眼前的女孩依舊美麗動人,渾身散發著一股無形的魅力,吸引著其他人的目光。但是,女孩的氣質卻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如果說前幾天的連蓉是一個未成熟的青澀果子的話,此時的連蓉就是一顆完全熟透了的果實。
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成熟典雅的味道,甚至完全掩蓋住了容貌上的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