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不由有些驚訝,僅僅是三天的時間而已,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他不由想到,或許當初自己看到的那個單純青澀的連蓉都是假裝出來的。
但這幾天他已經派人調查過連蓉,以手下發給他的資料來看,那絕不是偽裝。他甚至感覺,前幾天的連蓉才應該是真正的連蓉。
可是偏偏此時完全不一樣的連蓉又站在他的麵前,在事實麵前,他的感覺隻能被判斷為臆測。
他又想起之前在包廂裡見到的連蓉,其實在那個時候他就應該發現了連蓉的不同才對,隻是那會兒的他卻被自己的主觀意識蒙蔽了,直到現在才意識到。
想到這裡,秦逸又忍不住猜測,是誰讓連蓉在這麼短的時間發生了這樣巨大的變化?
第一個浮現在他腦海裡的名字就是葉景程。剛剛連蓉和葉景程之間的氛圍實在是太過於熟悉和親密了,根本不像是剛剛認識的樣子。
秦逸覺得自己的情緒又有些不受控製的趨勢,而他此時也並不想控製,“怎麼,攀上葉少就把恩人甩在腦後了?”嘲諷的話不經思考便脫口而出。
連蓉好笑的看著眼前表現越來越幼稚的秦逸,很是不明白他到底是在發什麼瘋。但是她真的很累,一點也不想和這個家夥在糾纏下去。
於是便乾脆順著他的話道:“秦少說的沒錯,我是攀上了葉少。這沒什麼不能承認的,整個c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攀上葉少還沒那個資格呢,這是我的榮幸。至於恩人嘛,我向來是知恩圖報的人,秦少怎麼說也是幫了我,這份情我記下了,以後定會等價奉還。”
上輩子的事她已經決定遺忘,那麼今生兩人之間的關係自然應該另算。不管自己餓暈在路邊之後會不會有危險,秦逸始終是幫助了自己,她並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但是她也絕對不會讓秦逸獅子大開口,她會報恩,但僅限於等價交換。
秦逸以為麵對自己的諷刺,以連蓉的性格應該覺得羞愧恥辱才對。萬萬沒有想到她竟會是這樣的反應,她說什麼?她以攀上葉少為榮?
這個女人怎麼能夠這樣恬不知恥?一瞬間胸口洶湧而出的怒火幾乎燃燒掉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毫不顧忌地對連蓉咆哮,連自己說了些什麼都沒有意識到。
連蓉黑著臉危險地看著秦逸,她現在隻覺得自己的拳頭很癢,很想揍人。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千人騎萬人踏的賤人......”秦逸根本沒有意識到連蓉的情緒還在喋喋不休地辱罵著連蓉。
很好,連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蓄起全部力氣,照著秦逸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一拳。
秦逸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整個人抱著肚子彎曲成了蝦米狀,連慘叫聲都發布出來。
連蓉卻還是覺得不解氣,又狠狠地在他腿上踹了一腳,將他踹到在地上。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手道:“老娘看你不順眼很久了,願意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已經是給你麵子了,簡直是給臉不要臉。下次再惹老娘不高興,可就不是這麼容易就能了結的了。哼!”
說完也不看秦逸的反應,冷冷地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秦逸費力地抬頭看向連蓉的背影,無力地向她伸了伸手,卻不知是想要呼救還是其他什麼。而他看著連蓉的眼神也不像是仇恨,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複雜,連秦逸自己都無法弄明白自己此時的想法。
不過此時的他也沒有力氣去想那些,從腹部和大腿傳來的劇烈疼痛已經占據了他全部的感官,他甚至連出聲呼救的力氣都沒有。
秦逸心裡不由升起一陣恐懼,他覺得如果沒有人發現他的話,說不定他就會痛死在這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疼得意識模糊了,才終於有人發現了他。隱隱約約中,他好像聽到了何鴻軒的聲音。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秦逸放心的陷入了深層昏迷。
再醒來時,周圍雪白的牆壁,以及呼吸中濃鬱的消毒水味道告訴他,他現在在醫院裡。
“兒子,你醒了?”耳邊傳來一個驚喜的女聲,秦逸順著聲音看去,扯著嘴角微微一笑道:“媽,你怎麼在這裡?”
他媽不是出國旅遊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秦逸知道自己的母親絕對不是一個慈母,對於母親的出現他確實很是驚訝,至於驚喜,那是半點沒有。
不過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著,感覺卻還是很不錯的,雖然腹部和腿部不時傳來的疼痛有些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