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出乎邊湛預料的事,當他將蘇棠給拉進懷裡的時候, 對方那裡不見絲毫的反抗。
甚至本來輕抿的唇角緩緩勾了起來, 隨即綻放開的笑容, 令邊湛仿佛間,好像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邊湛略垂下眼睛,凝視著麵前容顏比春花還要豔麗的青年, 他看蘇棠嘴唇微微牽動,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邊湛本來也正要開口,但既然蘇棠有話,於是暫時止了聲音,等蘇棠先說。
“我說邊湛……”蘇棠眉目似都染儘了溫柔,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不像是在和一個禁錮自己人身自由的綁架者說話。
略微挑眉,對於蘇棠忽然的停聲, 邊湛直覺接下來蘇棠或許會說什麼特彆的話。
果不其然,蘇棠接下來說的,讓邊湛扣著他肩膀的手驟然一緊, 並且整個臉色也暗沉了兩分。
蘇棠說:“你想做什麼就快點做,做完了就立刻滾。”
邊湛沒想到蘇棠會這麼直接,他的計劃裡,雖然將蘇棠給關在這處房屋裡, 但某個方麵來說, 邊湛是想和蘇棠培養一下感情的。
在邊湛這裡, 至少他個人認為, 沒有感情的結.合,那就等同於野獸間的交.媾。
既然已經披了這張人皮,便應該遵從一點規則。
他似乎忘記了,蘇棠之所以能出現在這裡,被他所擁有著。
恰恰正是邊湛沒有遵守人類世界的規則,完全用的野獸看上獵物的那一套——看中了就憑借強權,把獵物給搶奪到手裡。
野獸是不會管搶來的獵物是什麼感受,願意還是不願意。
邊湛現在這樣的想法,著實令人有點可笑。
不過他自己顯然還沒這樣感覺到。
“你就這麼急?”邊湛被蘇棠尖銳的話,刺激地頓時心頭生出了點頭。
他語氣跟著陰沉下去,眸光如野獸一樣冰冷鋒利。
“我急?我當然急,因為我急著看你馬上從我眼前滾開。”被限製自由,按理說蘇棠應該態度上緩和一點,但他從剛才開始就在一味的激怒邊湛。
好像在希望著邊湛撕去臉上虛假的偽裝。
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蘇棠心中隻覺好像,邊湛裝出這樣的偽善給誰看。
要是他能放蘇棠離開,蘇棠或者還會信邊湛一點。
顯而易見,邊湛不會讓蘇棠離開。
“是榮棋把你送給我的。”邊湛不想和蘇棠這樣針鋒相對地說話,所以也不替榮棋隱瞞,直接將鍋給推給了榮棋。
“我知道。”
蘇棠輕笑了一聲。
邊湛瞳孔微縮,奇怪道:“你知道?”
“我在自己臥室睡得好好的,轉眼到了你這樣,除了榮棋會出賣我之外,還能有誰?”
總不至於蘇棠他睡著了然後夢遊,遊到了邊湛這裡。
不說蘇棠不信,沒有人會相信。
邊湛看蘇棠思維轉得這麼快,能馬上就想到榮棋那裡,邊湛盯著蘇棠開開合合的唇,那裡顏色血一般殷紅,邊湛於是備受蠱惑,低頭下去,隨即吻住了蘇棠的唇。
蘇棠明亮的眸光顫了顫,眼睛睜著,沒有任何反抗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親吻著他嘴唇。
邊湛也沒閉眼,和蘇棠四目相對著,彼此都好像想看清對方的所有反應,因為距離極其近的緣故,兩人都在對方的瞳孔裡看到自己倒映在裡麵的身影。
邊湛摟著蘇棠肩膀的手臂往下滑落,落到蘇棠細瘦的腰間。
他另一手輕扣蘇棠的後頸,帶著人轉了個圈,變成邊湛背靠著陽台,而蘇棠則被邊湛強勁有力的雙臂給禁錮在身前。
邊湛輕含著蘇棠柔軟的下嘴唇吸啜著,也用舌尖仔細描摹著蘇棠唇線的弧度。
吻著吻著,邊湛注意到蘇棠神色有些微變化,他眉眼皆彎了起來,就在邊湛以為蘇棠這是打算反抗、進而推開他時,蘇棠接下來的行為再次出乎邊湛的預料。
就見蘇棠染了點緋色上去的眼尾勾起抹媚態的痕跡,並且同一時間,蘇棠緊閉的唇緩緩打開。
邊湛舌尖一觸及到蘇棠嘴唇間打開的縫隙,下一瞬徑直鑽了進去。
因而邊湛舌頭就再一次,碰到蘇棠口裡濕軟溫熱、且帶著些甘甜的小舌。
仿佛對方的津液都是香甜的,邊湛舌頭一躥進蘇棠嘴裡,觸到裡麵的甘甜,頃刻間就像有道強烈的電流竄進他身體,令他想發出嗟歎滿足的聲音。
邊湛濕熱的舌頭在蘇棠口中狂肆地舌忝舐著,無論是蘇棠的牙齒、牙根還是上下顎,一個地方都沒有放過。
和之前的幾次不同,這一次蘇棠不僅意識清晰,甚至還主動配合著邊湛的強勢入侵。
邊湛不清楚原本一度厭憎他的蘇棠,怎麼忽然間就轉了性,不僅不推開他,甚至是前所未有的主動。
邊湛不想去追根究底,他想要蘇棠,要蘇棠的身體,至於對方的心,喜不喜歡他,那都無關緊要。
就算蘇棠再恨他,也改變不了他想擁有他、占有他的心態。
蘇棠能夠忽然主動,在邊湛看來,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這樣一來,倒也省了他不少事。
邊湛其實也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想徹徹底底地占有眼前這個無時無刻不在吸引他、誘惑著他的青年。
頭頂花灑上撒落下來溫暖的熱水。
蘇棠和邊湛的衣服,在剛才就已經都脫光了,兩人一起站在淅淅瀝瀝如雨下的熱水走中,邊湛將蘇棠兩臂都摁在蘇棠頭上,緊緊擁著對方唇舌交.纏。
他們彼此交換呼吸,交換津液,交換體溫。
邊湛覺得好像怎麼都親不夠,他吸吮著著蘇棠的舌頭,把對方舌頭給吮地又僵又麻。
不僅是舌頭,包括嘴唇,也在邊湛的激烈親吻中,讓蘇棠有一種脹滿感。
蘇棠微微掙紮了一瞬,但那點反抗,立刻被邊湛給強行鎮圧了下去。
隨著熱水的不斷噴灑,浴室裡白色水汽開始漸漸彌漫開來。
白霧慢慢將蘇棠的視線都給模糊了起來。
眼前那張沉溺在占有他情慾中的俊臉,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視線雖然受到限製,然而身體其他感覺卻同時變得異常敏銳。
例如嘴唇被不斷啜吸而發出的令人耳根發紅的淫.靡聲音,例如墜落到赤倮皮膚上並順著往下蜿蜒的水流。
還有因為被擁著激烈親吻,而從身體內部開始往外燃燒起來的慾火。
這具身體,好像很多地方都異常敏感,被淺淺親著和撫著,便很快讓蘇棠感覺整個身體都不受控的發軟。
蘇棠記得開始,但不記得什麼時候結束的。
他從昏迷中醒來過很多次,但幾乎每次,都是相同的情景,他和另一個男人赤倮的身體緊緊相纏著,彼此距離負十幾厘米。
擁菢著他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好像永遠不會饜足的饕餮,一次又一次地將蘇棠窄月要給扣著,狠狠地撻伐。
不知道自己具體睡了多久,蘇棠躺在床上,緩緩睜開異常沉重的眼皮,他移動手臂,想坐起身。
隨後發現手臂不知道怎麼回事,變得沉沉的,他好像根本拿不起來。
眨眨眼睛,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蘇棠盯著正上方純白的天花板,盯了許久,忽然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想轉動脖子去看,然而脖子和手臂一樣,也很難移動,於是蘇棠就隻是轉動眼珠子,試圖去看走進屋裡來的人。
自然不會是彆人,邊湛右手裡端著一個碗,還沒有等對方完全走進,蘇棠就聞到空氣裡飄蕩過來、誘得人喉嚨發緊的幽香味。
然後蘇棠發現自己肚子餓得有點厲害。
一進屋看到蘇棠醒了,邊湛沉默無波的臉上頓時就柔和了下來,看向蘇棠的眸光裡,也都是柔軟的憐惜之請。
走到床頭邊,邊湛將手裡的粥給暫時放下,他彎下腰,動作異常輕柔地將蘇棠給從床上扶了起來,卻不是扶著靠在床頭上,而是他坐在床邊,把蘇棠給摟到自己懷裡靠著。
蘇棠眼簾眨了眨,生病發燒的緣故,讓他整個身體都發軟無力,倚靠在邊湛肩膀上,蘇棠看向邊湛。
邊湛伸手探了探蘇棠的額頭,依舊還有點發燒,在蘇棠昏迷中,邊湛請了醫生過來看,因為蘇棠昏迷的緣故,所以邊湛讓醫生給蘇棠打了退燒針。
但蘇棠體質是真的比邊湛想象的還要脆弱。
邊湛本來開始時心裡是想過控製一點,但當真的完全進到蘇棠身體深處時,邊湛發現他的自控力全麵崩潰。
那根本不是意誌力就可以控製的,到後麵哪怕把人做哭了,並且不斷地哭著讓他停下,邊湛直覺對方不管說什麼,哪怕隻是呼吸,對邊湛而言,也是一種誘惑。
這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誘得人瘋狂癡迷的妖物,邊湛以為把人給徹底吃一次後,或許對他的念想就能解除了。
現在看來或許還不行。
一次明顯不行。
邊湛伸手拿過放在旁邊的碗,一手端碗,一手拿勺舀了勺清淡的米粥喂到蘇棠嘴邊。
蘇棠掀起眼簾,同邊湛目光交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