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平早就有自己小金庫,雖然明麵上看著是被逼迫著淨身出戶,實則不然。
蘇棠那裡大概以為這樣就可以打倒他,顯然太小看了。
孟修平雇人去調查過蘇棠和許穆的關係,蘇棠不過就是被許穆收養的一個外人罷了,連名字都不是姓許,沒有進許家的家譜,許穆偌大的家業,分明就和蘇棠沒有關係。
還有,既然蘇棠都這麼恨他,為什麼不直接把他供出來,以前孟修平沒想明白,現在他忽然想到了。
五年前蘇棠不敢說,五年後的今天,他也不敢說,以許穆那樣的性格,怎麼能接受自己的樣子和一個男人廝混在一起,還為對方跳樓,這根本就是讓許穆蒙羞的人——當年許穆的追查都是私下進行的,並沒有搬到台麵上,那時孟修平還是個窮學生,而今時不同往日。
孟修平也隻是從彆人那裡聽說過許穆的一些手段,自己是沒有親眼看到的。
人很多時候,都會自發地把事情往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想。
例如這會,孟修平就認為不是蘇棠不告訴許穆,而是不敢告訴許穆,當年的事,如果被捅出來,隻會給許穆蒙羞。
孟修平於是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孟修平在兩天後的傍晚,在高校裡攔下了蘇棠,故意找人借了破舊的衣服,為了在蘇棠麵前演一場落魄的戲。
“方亦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孟修平試著去拉蘇棠的手臂,被阿田一把給推開。
蘇棠抬手製止阿田,阿田退到蘇棠身後。
“你想談什麼?”蘇棠眸光快速在孟修平身上掃了一圈,但在掃過孟修平右手腕的時候,蘇棠唇角動了一動。
“這裡人來人往,說話不太方便,你選個地方。”孟修平為表示自己沒有其他企圖,讓蘇棠決定。
“那行,走吧。”
蘇棠走在前麵,孟修平跟在他身後,某個瞬間,孟修平神情忽然狠厲起來,看著蘇棠仿佛要隨時撲上去撕碎對方一樣,但旋即又恢複如初。
在校外找了一家茶樓,蘇棠讓阿田在外麵等著,不用跟著進包間。
服務生送了茶水進屋,孟修平本來低垂著眼的,當門再次關上的時候,孟修平抬眼起來,整個人身上頹然的氣勢一瞬消失,轉而變成極度危險的陰冷和恨意。
蘇棠詫異地盯著忽然變化的孟修平,剛說了幾個字,孟修平忽然惡狠狠地撲了上來,用東西一把捂住蘇棠嘴,那是塊濕帕子,沾染了致人昏迷的藥物。
蘇棠掙紮起來,但力氣不敵孟修平,一隻手腕也被孟修平緊緊攥住,窒息感越來越強烈,蘇棠瞪大了眼看著麵前的孟修平。
但很快,睜開的眼簾慢慢垂落下去。
孟修平拿開帕子,拿手拍了拍蘇棠的臉,後者昏迷過去,毫無反應,孟修平把濕帕子揣回兜裡,眼睛發紅,整個人已然亢奮起來。
他快走到門後,將門給上鎖。
轉身回走時,孟修平一邊靠近蘇棠,一邊解皮帶扣,將皮帶取出來,孟修平俯身在蘇棠身上,拉過蘇棠的左手後準備去拉蘇棠的右手。
忽地注意到蘇棠右手裡拿著有東西,孟修平好奇下想拿到眼前看。
身體被巨大電流擊中,手裡的皮帶沒拿穩,掉了下去。
同時掉下的,還有孟修平的身體。
一聲悶響,孟修平倒在了地上。
蘇棠從沙發上緩緩坐起身,眼尾彎著,滿臉堆砌孩童般天真無邪的微笑。
他笑著看孟修平,右手顛彎著剛剛給孟修平來了一下的電擊器。
“方亦你……”孟修平想爬起來。
蘇棠彎下腰,電擊器抵著孟修平的腰,又電了他一回。
“我怎麼?”
孟修平一聲啊被截斷了似的,梗在喉嚨裡。
孟修平嘴巴張了張,聲音嘶啞,聽不清在說什麼。
從沙發上起身,蘇棠一腳跨過孟修平身體,然後在外側蹲下。
他慢慢抓住孟修平右手,把衣袖往下推了點。
“孟修平,演了這麼多年,怎麼今天這麼粗心,這隻手表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二十萬?”
蘇棠在孟修平又開始掙紮時,電了上去。
然後孟修平就如同一條擱淺的魚,攤在地上,無法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