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體像座巍峨的大山,沉甸甸地圧在蘇棠身上。
不管是身形還是體魄方向, 蘇棠都和上方的男人沒有可比性。
對方一隻手就將他給摁得死死的, 完全掙紮不開。
身體的所有感知力都在頃刻間集中到了被男人親吻的唇上, 屬於另一個男人濕軟的舌頭侵襲蘇棠口腔,帶著強所未有強烈的掠奪性。
胸腔裡的氧氣被不斷往外擠壓,蘇棠感到窒息,臉頰以一種可見的速度, 在快速升溫, 不多時就變得紅透了。
嘴唇被緊緊堵住,一些聲音就從鼻腔裡哼出,整個身體都被指骨著,無法動彈。
不知道被那樣摁著親了多久, 蘇棠嘴唇發麻,許穆剛一退開, 他就迫不及待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對方身上衣服還整整齊齊, 反觀蘇棠,身上的衣服,早在剛才的激烈親吻中,被撩到了胸口。
他有個特彆窄瘦纖細的腰肢,仿佛一隻手就能完全環住一樣,此時因為缺氧的關係, 他往下凹陷的腹部也劇烈的上下起伏。
許穆眼眶有些發紅, 看到心中喜歡的男孩就這樣毫無反抗地躺在他身下, 隻要他想,他可以對蘇棠做任何事,讓他難受讓他哭出來的任何事。
許穆微微抬起點身體,目光此時毫無克製,一寸寸地掃過蘇棠倮露在外的細白皮膚,似乎蘇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那麼純白無暇,許穆忽然間有種扭曲病態的念頭,想在那些純白的皮膚上挵出點彆的顏色,紅色最好了。
周身氣息都變得極度危險,許穆黑眸深沉,盯著被他吻過還在喘息不定的蘇棠,許穆用力攥緊沒有扣住蘇棠手腕的那隻手,他當然會擁菢他的男孩,但不是在這個時候,也不是在這裡。
孩子渾身都哆嗦個不停,顯然是驚懼害怕到了極點。
許穆看到蘇棠忽然這麼害怕他,不知道為什麼,反而心中覺得是開心的。
他的這份感情,他壓抑了太久,一直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吞咽這份蝕骨的感情,現在蘇棠終於知道了,那塊懸在心口的巨石,好像同時墜了下去。
這樣一來他以後就不用再繼續在蘇棠麵前扮演一個和善的長輩,他骨子裡就不是那樣的人,這樣也好,讓蘇棠知道他的感情,他應該知道,也必須知道,他養他這麼多年,愛他寵他,各種縱容他,想得到他,本就無可厚非。
許穆把蘇棠從桌子上抱下來,他在一邊拉開的椅子上坐下,同時將看著驚魂未定、眼簾顫動不已的蘇棠給摟著跨坐在他腿上。
輕緩地將蘇棠衣擺給下來,蓋住他身體,許穆慢慢給蘇棠整理好淩亂的衣服,神情溫柔而神情,那不是看一個晚輩的視線,而是看愛人,看喜歡的人的目光。
許穆抬手,理順蘇棠的頭發,他輕柔撫摸蘇棠緋紅的臉頰,蘇棠眨眨眼,剛剛渙散茫然的目光開始聚焦。
由於是坐在許穆腿上,蘇棠要比許穆高一點,他低目看著麵前這個麵色平靜、好像剛剛根本沒有忽然變臉,將他摁著親吻的男人,他突然覺得,這一切不是沒有征兆,好像之前就有一些預示了的,是他自己故意選擇忽略的。
蘇棠張了張唇,隨即又緊緊閉上,他想從許穆身上起來,但其實不錯做著無用功,他那點掙紮的力道,根本掙不過許穆。
“以後彆騙我了。”許穆捏著蘇棠下巴,力度放的很輕,指腹摩挲著被他親地微微泛腫的唇肉,一番親吻,將許穆的戾氣和憤怒消減了很多,他終究還是舍不得。
蘇棠手指彎曲又張開,他嘴唇蠕動,片刻後出聲:“三叔你……”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對,三叔喜歡你,不是長輩對晚輩那種,是想親吻你,占有你的那種喜歡。”許穆平靜地說著這些話,哪怕知道這些話會給蘇棠帶去多大的震驚。
顯然他的男孩絕對不會想到,他這個領養他的長輩,會對他生出這樣背德的感情。
然而感情這東西,就是自認冷靜如許穆,也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也不能免俗。
當有喜歡的東西時,會想擁有、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