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十場,還剩下兩個, 蘇棠覺得身上有著尼羅河睡蓮香味的駱澤, 應該算其中一個。
至於最後那個人, 目前蘇棠心裡沒有確切的人選, 但既然是他認識的某個,那麼先把駱澤那裡搞定了再說。
得到席耀光的殺意後,蘇棠同許穆離開,蘇棠和許穆簡單說了下他這具身體以前和席耀光的那些糾葛。
他給許穆的說法, 是讓席耀光能夠知道真相, 曾經有個人愛他, 且已經為他死了。
至於說蘇棠自己, 他對席耀光有點好感,但這點好感不足以讓他放棄任何東西。
還有就是駱澤了。
駱澤這裡, 蘇棠連對方是否和其他人那樣喜歡上他, 都不是特彆確定。
所以駱澤那裡的殺意, 想必不太好拿。
蘇棠希望許穆這一回能給他多一點時間, 至少不能再是幾十分鐘,他沒有告訴許穆他是要去拿去駱澤的殺意,關於這點,哪怕是許穆,蘇棠也不打算講明。
“有樣東西,我得去駱澤那裡拿回來。”蘇棠向許穆說道。
許穆問:“什麼?”
蘇棠搖頭:“不能說, 但我保證, 拿回來之後, 我就離開回你身邊。”
“彆騙我。”許穆黑眸沉暗。
“不騙你。”
許穆淡淡嗯了一聲,視線如絲,一圈圈纏繞在蘇棠身上。
蘇棠著人調查了一下駱澤的過往,意外發現駱澤竟然曾經有個白月光,那個白月光因一場疾病去世,那之後駱澤身邊就沒有誰長久過。
白月光的照片,蘇棠拿到了,看著上麵和自己眉目有些相似的青年,蘇棠這時明白過來,原來駱澤是把他當成白月光的替身了。
蘇棠讓許穆給他半天的時間,到晚飯前,他一定回來。
許穆對蘇棠的溺愛,包括在很多方麵,這些隻有一個前提,那就蘇棠在他身邊,而不是他夠不到的地方。
許穆願意寵著蘇棠,不過在蘇棠準備去駱澤那裡之前,大白天裡,許穆把蘇棠摁在沙發上,和蘇棠做了次,他在蘇棠身上挵了很多痕跡出來,之前散了點的痕跡,又再次加深。
蘇棠下午從家裡出去,開著車,腳踩油門,都有點顫,底下某地方,明明沒有許穆的東西已經離開,但蘇棠仍舊感覺,有一點異物感存在的痕跡。
蘇棠把車開到一個紅燈前,他轉過手腕,上麵那條割腕留下的疤痕,被一隻手表給蓋住,蘇棠眼底浮出一點笑意。
隨著日子的一天天往前,蘇棠的某個預感越來越強烈,他知道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個書中的世界。
或許回去後可以把這本找出來再看看,看看後麵結局到底如何。
本來還有很多劇情的,因為臨時被蘇棠打開的修羅場,導致他的提前離開。
蘇棠有那麼點興趣。
蘇棠直接去的駱澤的公司,沒有預約,蘇棠就坐在大廳裡等,但也不是真的就那麼什麼都不做地等著,蘇棠給駱澤發了一張照片。
看到這張照片的駱澤,沉寂的神色,直接大變,他撥通蘇棠的電話,問他在哪裡。
蘇棠說就在公司樓下。
駱澤立刻走出辦公室,助理拿著文件進來,駱澤理也沒理對方,步伐極速。
走到一樓大廳,駱澤往右邊一看,見到坐在休息區的蘇棠,看清蘇棠身上的穿著後,駱澤眼底翻湧出怒火。
他徑直走過去,抓著蘇棠的手,把人強行提拉起來。
“誰讓你這樣穿的?”駱澤猶如嚼著寒冰,說出口的話冰冷刺骨。
“不好看嗎?”蘇棠微笑著。
“脫了。”
在駱澤這裡,他的白月光就是他的逆鱗。
一瞬間,駱澤眸底浮出強烈的殺意,他落在身側的拳頭攥起,憤怒到了極點。
“修羅九場完成。”
“真好。”蘇棠不免心裡發出感慨。
“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最後一個人是誰了?需要我特意去找他嗎?”
“不需要。”那個聲音還是沒告訴蘇棠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