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喊破小花盆是越維新和喻臨的“孩子”後,邵星辰就喜歡上了這個梗。
他管小花盆叫大侄子。
吃飯時,邵星辰很是關心地問:“我大侄子是什麼品種啊!”
越維新沉默了一下,先努力說服自己接受了邵星辰的邏輯,才說:“我也不知道。”
“那你平時怎麼照顧它呢?日照啊、澆水啊,都是怎麼弄的?”管明哲問。
越維新說:“這是一個長輩送給我的。他每天都會給我發消息,告訴我怎麼照顧它。”他掏出手機,點開和梁醫生的微信頁麵給管明哲看。管明哲研究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名堂。
管明哲把手機還給越維新:“隻能等它發芽了。發了芽,說不定我能認出它的品種。”
越維新好奇地看著管明哲。
“我以前在本地的花圃基地和蔬菜大棚基地都做過兼職。”管明哲笑著解釋說。
吃完飯,邵星辰非要抱大侄子。越維新就隨他去了,隻說:“那個,小花盆最好不要離我太遠。我現在想和喻臨去大操場那邊,聽說主席台後麵有塊空地。你和我們一起去嗎?”
“你們去那裡乾嘛?約會?”邵星辰不過腦子地問。
那片地方,一麵有主席台擋風、擋視線,一麵是環境清幽的小樹林,確實適合談情說愛。不過,白蘭高中並非寄宿高中,真有那種偷摸著談戀愛的小情侶,他們可以放學後約著出去玩,犯不著在學校裡頂風作案。因此,如此一個風花雪月的好地方,利用率竟然不高。
“說什麼呢!越維新要學廣播體操,我找個僻靜的地方教他。”喻臨恨不得能踹邵星辰一腳。邵星辰一扭屁股躲過去了,卻還嘴硬道:“廣播操哪裡不能教,非要鑽小樹林教嗎?”
“人在江湖啊!”喻臨感慨道。像他這種在江湖中很有地位的大哥,要臉,集體做操時也就算了,這時候真做不到在眾目睽睽之下伸胳膊踢腿,隻能找個僻靜的地方教越維新了。
邵星辰忙說:“我也要去!”
正好有幾個六班的男生從他們身邊路過,沒聽見前因,隻聽見邵星辰的話,以為喻臨又要去打籃球呢,一個個都說:“我們也去!好久沒打球了,走啊,喻哥,趕緊占地方去!”
白蘭高中的午休時間不算短,隻要擠一擠,打球的時間是能擠出來的。
越維新連忙擺手:“不打球,我學廣播體操。用不了這麼多人教我啊!”
“廣播體操?也一起啊也一起!”男生就愛紮堆湊熱鬨。
“不用不用!”越維新一想到等會兒有這麼多人一起盯著自己學做操,特彆不好意思。
管明哲笑著說:“沒事,你到時候跟著喻臨學廣播操。他們就跟著我,我教他們肌肉塑形。剛剛過去的那個暑假,我在健身房找了份兼職,學到一些腹肌、胸肌的有效鍛煉法。”
越維新後知後覺地說:“你好像乾過很多兼職啊。”
管明哲笑著說:“因為我有一個隱藏的身份。那些兼職都是我做過的任務。”
“什麼?”
“我是晨曦大陸排名第一的傭兵啊。”管明哲饒有介事地說。說完以後,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應,他自己倒是先笑了出來,擺著手說:“不行不行,這種台詞真的好考驗羞恥度啊!”
一群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浩浩蕩蕩地去了小樹林。過路的學生都忍不住看向他們。
到了小樹林,大部分人都被管明哲帶走了,越維新這邊隻剩下三個人,一個他自己,一個是喻臨給他當老師的,還有一個是邵星辰專業湊熱鬨圍觀的。越維新頓時就自在多了。
廣播操這東西吧,大家都會做,但平時做操的時候大都不上心,意思意思就得了,細節上不會做得特彆到位,久而久之甚至還把一些小細節都忽略掉了。喻臨說腿踢出去後把腳尖放平,邵星辰非說要把腳尖勾起來。他們倆誰也說服不了誰,隻好拿出手機搜索了起來。
越維新一邊等著他們的搜索結果,一邊四下看了看。
草叢動了動,鑽出一隻土狗。
現在是九月。對於流浪的貓狗來說,這個季節比較好過。這隻土狗看上去挺健康的。它主動跑到越維新的腳底下,打了個滾,把腦袋擱在越維新鞋子上,露出了淺色的肚皮。
喻臨抬頭正瞧見這一幕,忙說:“彆摸!流浪貓狗不要隨便摸,我之前看過新聞,有孩子因此得狂犬病的。”但這隻狗就那麼老老實實趴在越維新的腳底下,看上去確實非常乖。
邵星辰無比羨慕地看著這一幕。
土狗蹭夠了,轉頭衝著草叢汪汪叫了兩聲,草叢裡又鑽出了一隻狸花貓。雖然不知道這一狗一貓是如何成為朋友的,但它們看上去關係很好。那貓慢悠悠地走到了越維新腳邊。
越維新有些無措地問:“它們是不是想要我幫它們順毛啊?你們有小梳子嗎?我給它們梳一梳。”本來他是想要直接上手擼的,但有了喻臨的提醒,他覺得還是借用道具比較好。
……
十幾分鐘前,教導主任站在辦公室裡,透過窗戶遠遠瞧見一群人朝偏僻的地方去了,那地方適合談情說愛,也適合打架啊!他估摸著這群男生有問題,趕緊跑下樓,追了過去。
好容易跑到目的地,果然看見一群男生擼袖子的擼袖子,掀衣服的掀衣服。教導主任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大聲說:“乾什麼呢?乾什麼呢?圍在這裡做什麼?作業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