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正式到來後, 貓咖的生意迎來了一陣小高峰。可惜喻臨和越維新都沒法去貓咖幫忙了。喻臨是因為被他爸塞到了軍隊冬季訓練營裡去, 越維新則是要和石真楠合作寫。
越維新要和石真楠商量細節,還要畫一些如地圖、服飾、徽章、建築等等的畫稿, 給石真楠做參考。這些稿子肯定不是白畫的,石真楠說:“要是我們真把晨曦大陸這個IP順利推向了全世界, 那麼你這些手稿就是非常珍貴的資料,肯定會受到世人的追捧,說不定以後能拍賣出高價,甚至還會被送到博物館裡收藏起來。”石真楠本質是個非常樂觀積極的人。
因此, 石真楠在每頁稿子上都標了序號,先掃描到電腦裡,然後備份存到網盤裡,又買了收藏文件專用的箱子裡, 把原稿放在箱子裡保存起來,殷切地囑咐越維新要好好收藏。
喻柏凱每次下班回到家後,看到越維新和石真楠認真而開心地討論細節,都覺得非常欣慰。這樣才是對的嘛,孩子開開心心地乾自己喜歡的事, 大人則在外頭為他們擋去風雨。
喻柏凱知道,李教授已經如越維新預言中那樣被騙了, 賣了兩套從父輩那裡繼承的彆墅才勉強湊足錢,然後拿著這錢從朋友那裡買到了一份贗品。未免打草驚蛇, 有關部門並沒有派人去提醒他。這是機密任務, 儘管越維新是重要的參與者, 喻柏凱也不會告訴他進展。
越維新倒也確實什麼都沒問。穿越後的經曆讓他很信任喻柏凱和喻柏凱身後的國家。
又過了些日子,順著騙子拿到錢後和人進行毒-品交易的那條線,以及順著他們轉移現金的那條線,幾個特殊部門互相合作,徹底摸清楚了犯罪組織的路數後,他們才奇兵降臨,把一夥人逮個正著。李教授懵懵懂懂到最後才從上門的警察那裡得知了真相,避免了損失。
這裡頭的事,越維新全程沒有參與。他也是到了最後,看到“近日警方搗毀了一個涉嫌到文物走私的犯罪團夥,其成員利用賭博、毒-品等手段引誘……”的新聞時,才知道這事已經被順利解決了。為了越維新的安全,李教授作為當事人之一,並不知道越維新在整件事情中發揮的作用,隻以為是國家的有關部門早已經盯上這個犯罪團夥了,才叫他避免了損失。
喻柏凱代表特安辦再次和越維新有了番對話:“……特意成立了一個分析小組,暫時由我接管。以後隻要你做出預言,我們會第一時間報給分析小組,針對你的預言給出調查和分析。它目前是試運行,幾個成員都有其他工作。這個小組到底能走多遠,要看我們的實際工作效果。”這會兒誰也不知道越維新之後還能做出什麼預言,畢竟他一直都是在被動預言。
越維新暗想,還真被喻臨說中了。他問:“所有的預言都要上報,就算和上回某次那樣隻是預言了包茂典會因為一點小事惹他女朋友生氣,這樣的預言也要鄭重其事地上報嗎?”
“全都上報。你隻用負責做出預言就可以了,從預言中提取有價值的線索,這是分析小組乾的事。”喻柏凱嚴肅地說,“當然,如果分析小組正式成立,你可以優先地加入進來。”現在沒有直接讓越維新加入,是因為他還是學生,但分析小組本來就是以他為中心打造的。
“我明白了。”越維新說。
喻柏凱拍了拍越維新的肩膀。
越維新笑著問:“喻臨在訓練營中表現怎麼樣啊?”訓練營中不準使用手機,因此自從喻臨去了訓練營,他們就沒了聯係。但越維新知道,喻柏凱和訓練營教官肯定是有聯係的。
喻柏凱的嘴角微不可見地翹了翹:“表現很好。”那訓練營中的教官原本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兵,見老隊長把兒子送過來了,自然是好好操練了一番。喻臨剛去訓練營三天,那教官就給喻柏凱打電話說,虎父無犬子。這樣一句誇讚抵得過千金萬金,喻柏凱聽了心裡特美。
越維新的心裡頓時也升起了一股驕傲。
晚上時,喻臨忽然給越維新發了個微信視頻通訊過來。越維新正在弄晨曦大陸的編年史,但他畢竟不是專業研究曆史的,隻能給個大概出來,裡頭的細節都要石真楠去創造發揮了。他瞧了眼手機,見是喻臨發的消息,忙不迭就接通了,都沒時間去想喻臨為什麼能使用手機。越維新這邊亮著燈,他一接通視頻通訊,他的影像立刻出現在了屏幕裡,但喻臨那邊卻是黑漆漆的,越維新什麼都看不見。越維新小聲地問:“是喻臨嗎?你那邊怎麼這麼黑?”
“我們這邊熄燈了。我這會兒捂在被子裡呢。”喻臨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
“你能使用手機了?”
“不能用。但是我在這邊認識了一個朋友,他偷渡了一個手機進來。”喻臨一本正經地說著瞎話,“他心好,把手機借給我了。我偷偷用的。”其實這手機是打賭贏來的,十六-七歲的小夥子,都是誰也不服誰的,手機這種在訓練營中非常稀罕的物品哪能說借就借出去?
尤其是,這一批的訓練員裡頭,除了喻臨之外,其他的都是乾部子弟,還都是那種在家裡無法無天的,父母拿他們沒辦法了,才選擇把他們往訓練營裡送的。他們進了訓練營還不老實,還想在訓練營裡當老大呢。喻臨本來是不想和他們胡鬨的,但他們決出了老大後,那個老大非要挑戰喻臨,讓喻臨也認他做老大。喻臨先是嗬嗬一笑,你們一幫中二病,老子才不和你們玩呢。但知道那老大藏了手機後,他立馬改口要應戰,讓老大拿出手機來打賭。
喻臨是練過武的,可那個老大也是從小練到大的。喻臨確實是贏了,但左肩膀整個兒都青紫了,這會兒隻要稍稍動一動胳膊,就覺得酸疼無比。喻臨卻沒有衝著越維新抱怨,反而輕描淡寫地把整個事情遮掩過去了。他現在在微信裡說肩膀疼,那不是讓越維新擔心嗎?
喻臨盯著視頻裡的越維新看,然後嘿嘿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越維新問。
“沒什麼,就是想笑唄。你這兩天在家裡都忙什麼呢?”有沒有想我!我特彆想你!
“和石真楠商量資料。你看,這是我今天畫的,在我們白蘭帝國的新春禮上,男孩們都要穿這種傳統服飾。我以前有過好幾套,所以細節也能畫得到位。但女孩們穿的傳統服飾,我就隻能畫個大概出來……”越維新在手邊的素描紙裡翻了翻,抽出一張舉高了給喻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