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庭不知該做什麼,唯有希望她自己想開點,繼續專心練武。
但接下來的兩天,蘇梨都沒有再來找他。
廖雲庭不太放心,思索過後,廖雲庭安排鐵叔做頓她很愛吃的肉餡兒餅,再放到食盒裡讓鐵叔送過去。
沒有多遠的路,鐵叔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提著食盒。
廖雲庭看著食盒問:“她收下了?”
鐵叔搖搖頭,對廖雲庭道:“何姑娘今日好像不太對勁兒,以前她見了我都笑眯眯地喊鐵叔,今日我去送飯,她明明在屋子裡麵卻沒有出來見我,還說不想吃,叫我把餡兒餅拿回來,以前她可不這樣,您說,何姑娘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心情不好?”
鐵叔真挺關心蘇梨的。
對上鐵叔的眼神,廖雲庭莫名心虛。
不練武,也不吃餡兒餅了,看來她這次真的被他傷透了心,比那晚他才要了她便想徹底斷絕關係還要傷。
廖雲庭認為自己該做點什麼,不能放任她頹廢下去。
夜深人靜,鐵叔睡下後,廖雲庭悄悄離開了飛泉閣。
不遠處的小木屋裡,蘇梨抱著酒壇躺在床上,對著屋頂發呆。
她不知道廖雲庭會不會來,但他既然派了鐵叔來查看她的情況,說明廖雲庭心裡還是關心她的。
本來蘇梨想解決了薛楊再來發展與廖雲庭的感情,可廖雲庭先追著她下了山,蘇梨怎能錯過這個機會?
就算試探失敗,蘇梨也沒有什麼損失。
廖雲庭趁著夜色來找蘇梨,是不想讓彆人知道,但他沒想偷偷闖進小弟子的房間,所以到了小木屋外,廖雲庭便收起輕功,且故意用比較重的步伐朝木門走去。
蘇梨現在好歹也是第四重境界的高手,腳步聲一起,蘇梨就聽見了。
她悄悄打開酒壇,先往自己的領口、衣襟以及地麵灑了一些酒水。
幸好酒香對她的體質並沒有影響。
等了片刻,門外傳來了廖雲庭的聲音:“何真真,你睡了嗎?”
確定來人是他無疑,蘇梨舉起酒壇偷偷往嘴裡灌了幾口,喝得差不多了,她再將酒壇放倒在地麵,然後蓋上被子,偷偷將裡麵的衣裳抓得淩亂。
廖雲庭等了一會兒,忽然聞到一股酒香,他眉頭皺起,側耳傾聽,依稀聽到熟悉的輕喚:“師叔,師叔……”
廖雲庭心中一驚,想也不想地震開了門。
殘月當空,月光彌漫進來,廖雲庭視線一掃,就見她背對他躺在被子裡,身子輕輕地動著,她仿佛沒有聽到開門聲,兀自地呼喚著師叔,而就在她的床邊,一隻酒壺歪倒在那裡,酒水灑了滿地。
她居然喝酒了?
廖雲庭疾步走過去,隔著被子捏住她的肩膀,將人轉了過來。
蘇梨長發繚亂,臉色酡紅,目光迷離地看向他,而她的一隻手還在拉扯領口。
“師叔,真的是你嗎,還是我又做夢了?”
蘇梨試著去抓廖雲庭的手,可她的體質發作了,胳膊根本抬不起來,隨著她的掙紮,人反而朝地麵上倒去。
廖雲庭屈膝,及時抱住了她,剛想將她放回床上,她竟藤蔓似的纏了過來,全身的重量壓得廖雲庭往後一坐,坐在了一地酒水中。
蘇梨蹭著他的臉,發燙的嘴唇往他脖子上貼。
飲了酒的爐鼎,既會渴望男人的憐愛,她散發的媚惑也會加深對男人的吸引,尋常男子彆說抱了她,就是看見她的模樣,怕也是要奮不顧身地撲過來。
蘇梨第一次喝酒時,廖雲庭與她毫無關係,所以當時他能心靜如水地將她丟進湖中。
此時,廖雲庭已經與她有過一晚至今難忘的關係,蘇梨一纏住他,廖雲庭的心就亂了。
他一邊試著拉開她,一邊冷聲問:“為何喝酒?”
蘇梨貼著他的臉哭:“師叔罵我,我難受,睡不著。”
廖雲庭隱隱明白了,她是想借酒消愁,但……
“你何時藏的酒?”廖雲庭抓著她的手,頭也儘量往遠處偏,不讓她親。
蘇梨身子被媚毒控製,但她的腦子很清醒,廖雲庭明明可以點她的穴或是將她丟出去,他卻沒有這麼做,反而縱容她的身體糾.纏,多像明明很想要卻必須拒絕可又舍不得拒絕隻好裝裝樣子躲閃!
蘇梨看到了希望!
如果這次她能勾得廖雲庭破戒,以後的中秋之夜就簡單多了!
蘇梨趴在廖雲庭的耳畔,一邊在他懷裡蛇扭一邊癡情地道:“師叔喜歡喝酒,在廣興樓卻沒怎麼喝,我買了一壇想送師叔,可師叔罵我……”
廖雲庭這才知道,她的酒是為他買的。
就在廖雲庭走神的這一會兒功夫,蘇梨終於湊到了他的唇前,貪婪地吻了上去。
廖雲庭猛地推開她,剛要點她的穴,她嘴唇一撇,委屈巴巴地哭了起來:“我好難受,師叔幫幫我……”
廖雲庭一怔,她落淚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疼。
蘇梨再次撲過來,憑借身體的慣性,將大概也沒有那麼抗拒的男人壓倒在了地上。
這個姿勢就方便多了,蘇梨像一隻歸林的小鳥,依賴無比地投入了廖雲庭的懷中。
廖雲庭陷入了天人交戰的境地。
一麵是兩人的師門關係,一麵是她的癡情與眼淚。
他隻是語氣嚴厲的訓了她一句,她便將自己關在小木屋裡借酒消愁,如果今晚他再將她扔進冷冰冰的湖水……對了,現在是隆冬臘月,不是春夏,她燙成這樣,真丟進刺骨的湖裡,會不會大病一場?
一個不停地徘徊猶豫,一個心無旁騖地解帶。
隨著蘇梨祭出一招請君入甕,廖雲庭突然雙手緊扣地麵,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