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電梯門已經緩緩合上, 藍橋易餘光瞥過旁邊的逐漸下降的數字,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起。
[請遵從人設,切忌OOC!]
主係統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阿綏,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剛從電梯裡出來, 是一個好心的護工帶我上來的。”
他唇角微彎,頰邊的兩個小渦若隱若現, 朝著岑溫綏的方向走去。
“是嗎?”
當他站在男人麵前, 親昵地抱住對方的手臂時,他的未婚夫不置可否,眸色淡淡地看著身旁嬌小漂亮的少年。
密密匝匝的漆黑長睫微顫, 藍橋易緊了緊指尖的力道,抬起頭來, 有些疑惑地回看向對方:
“阿綏,你怎麼了?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
嬌氣的小少爺即使從小失去了母親, 卻仍是被父親和竹馬寵愛著長大的,一時之間離開了溫室, 卻又被世間僅存的最親密的人如此猜忌懷疑, 怎能不生氣?
像是莬絲花般的纏繞在男人手臂上的少年鬆開了手, 就要轉身離去。
岑溫綏微微偏頭,垂眸看著現在似乎還殘存著溫熱的柔軟觸感的手臂, 眸色微動。
“喬喬——”
藍橋易沒有回頭。
——即使他現在心臟在緊張地“砰砰”直跳。
“喬喬。”
就在他重新路過那個方才他乘坐過的電梯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
藍橋易一驚, 走廊上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正要轉頭看去,便在下一秒感到了一陣天旋地轉。
“啊——”
纖細雋秀的身子被身型高大的男人抱在了懷中。
方才還被少年親密攬過的手臂此時緊緊錮在了他的腿彎處,整個人幾乎都嵌入了未婚夫的懷中。
一切發生得太快, 藍橋易甚至現在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
“你乾什麼?”
“乾你。”
耳邊響起的聲音並不大,卻令藍橋易驟然睜大了眼睛。
在被岑溫綏抱著走了好幾步之後,他將手撐在男人的肩頭,直起身子看向了男人線條分明的側臉。
在對上對方那雙溫棕色的雙眸時,藍橋易忽然打了一下寒顫。
他忽然意識到,男人沒有在開玩笑。
藍橋易驟然慌了,原本放在岑溫綏肩頭的手此時推拒在他的身前,想要逃離禁錮住自己的懷抱。
卻被男人朝上一顛,瞬間便換了個姿勢,當藍橋易意識到自己的雙手被抱著自己的人反壓在了身後,胸膛與其緊緊相貼的時候,眼中的慌亂幾乎要溢出來。
“哐當——”一聲,辦公室的門被狠狠地砸上,他的未婚夫臉色沉沉。當他被猛的摔在了沙發上時,甚至覺得對方的神情此時看起來竟然無端地透著一股陰鶩感。
屋外的陽光被落地窗簾阻隔住了。
無人知道,此時在這個房間中發生的一切。
“阿綏,你彆這樣……我害怕——”
隻是男人微垂眼簾看過來的時候,無端的令他有些瑟縮。
藍橋易伸手想要推開身前的人,卻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抓住。
岑溫綏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俯下了身去。
麵前裸露出來的肌膚白的發光,溫棕色的雙眸中自覺地帶上了些許的癡迷。
少年微揚起的脖頸修長漂亮,輕輕的吻落在了膩白的肌膚上。
一雙烏潤水眸中晃漾出了著房間頂部斑駁的光影,艶紅的唇開合,微微吐露出的氣息消散在半空中。
似乎是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不舒服,男人微微起身,想要將另一條支撐在地上的腿收到沙發上。
卻看到身下慌裡慌張的漂亮少年淩亂著衣衫,便要朝後挪去。
居高臨下地看著藍橋易的岑溫綏莫名笑了一下,下一秒,少年便感到從腳踝處傳來了一股拉力。
“唔——”
驚呼未落,他便再次被壓在了男人的身下。
與此同時,他的手還被男人從旁邊茶幾上拿起的領帶捆了起來,對方的力氣實在太大,藍橋易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了被捆在細細領帶中的皓白手腕,岑溫綏領口微開,平日裡溫和的棕色雙眸此時深邃無比,緊緊地盯著身下的麵色酡紅的少年。
藍橋易看著身上的男人慢慢地,似乎是故意要折磨自己般俯下身來,兩人的麵頰愈加挨近,薄唇最終停留在了少年的唇角邊。
“你是我的。”
話音剛落,男人便深吻下去。
藍橋易一開始還緊合牙關,強撐著不想讓身上的人得逞,如他所料,身上的人的確皺了皺眉,隻是當他正心下微鬆的時候,卻在猝不及防之下悶哼一聲:
“嗯——”
不知何時,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微微撩開了少年身上單薄的病號服,沿著光滑白皙的肌膚緩緩摩挲了上去。
他的小未婚夫平時看起來身形較為嬌小纖細,掌心下的觸感卻柔軟綿滑,指尖微陷的肉感簡直要迷得岑溫綏神魂顛倒。
不知是觸碰到了哪裡,身下人忽然微微一顫,花苞似的粉白的手指難以忍耐般地揪緊了身下的布料。
“嗬嗬——喬喬好敏感……”含混的話語從唇舌交纏間斷斷續續地泄出,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令人不禁麵紅腿軟。
藍橋易也沒出息地軟了身子,纖細的腰肢微微下塌,上半身卻因為紅唇被岑溫綏叼住研磨而被向上帶起,修長的脖頸微微繃出了一道優美的線條。
少年眼尾嫣紅,漆黑纖長的睫毛被晶瑩的淚珠沾濕,黏簇在一起。
原本用來捆綁的領帶在動作間逐漸被掙開,此時鬆鬆垮垮地掛在了細白的手腕上。
被狠狠親吻的感覺太過窒息,藍橋易恍惚間甚至感覺自己被剝奪了呼吸的權利,他無法逃脫,隻能被愈纏愈緊。
他要被殺死了。
“嘭——”的一聲巨響,黏/膩腥稠的液體滴到了粉白的麵頰上,男人微愣,原本沉溺癡迷的眼神逐漸恢複了一絲清明。
骨節分明的大手隨意一抹,再次進入眼簾的,是刺目的紅。
身下的少年似乎被嚇傻了,他順著岑溫綏的視線看到了那攤流淌的猩紅,忽然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我、我不是——”
伴隨著“哐當——”一聲,藍橋易手中握著的玻璃器皿落在了地麵上,“咕嚕咕嚕——”滾動了幾圈,最終停在了茶幾腳旁。
溫和俊美的麵容此時破了相,一綹一綹的血跡不斷地順著高挺的鼻梁,劃過薄唇,滴答落在了少年微微顫抖著伸出的白皙手心上。
藍橋易此時大腦昏昏沉沉,被男人猛地抱在懷裡,耳邊低低誘哄的安慰聲仿佛都被他選擇性忽略了。
“喬喬、喬喬你看著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岑溫綏忍著額前傳來的鈍痛感,死死地皺著眉,乾淨的另一隻手一下下地拍打著懷中人纖瘦的背部,想要借此來安撫此時神經緊繃的少年。
“喬喬乖,不要怕。”低低的、不厭其煩的話語一遍遍地在藍橋易的耳邊響起,原本潮紅的漂亮臉蛋上此時蒼白一片,水潤的黑眸此時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兀自忍耐著的男人。
濕潤的滴答落在了岑溫綏的手背上。
他一愣神,微微退開身子,便看到了尖俏的下巴處逐漸堆積的晶瑩液體。
“我……”他抽噎著,細白的手指攥緊了身前人的領口,嫣紅的唇微顫,嘗到了鹹濕的淚水,細細的抽噎聲一下下地泄出,砸在了男人的心頭上。
“我控製不住。”
藍橋易此時的心中充滿了病態的惶恐,他甚至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個劊子手。
當看著岑溫綏帶血的臉頰時,他不可避免地、顫抖地想到了那個曾經在夢中出現過的陌生男人。
“我不想殺人。”
少年喃喃自語道。
回答他的是身前人驟然將他攬入懷中的力道。
“不會的,我保證,你隻是生病了。”
岑溫綏胸口懸掛著的懷表冰涼,但是在這一刻,藍橋易顫抖著握了上去,他無意識地攥緊了手心,竟覺得那是他現下唯一的依靠。
當男人從茶幾下找出醫療箱匆匆包紮了幾下後,便拿出紗布,微微打濕,看向了此時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憔悴的藍橋易,有些心疼地溫聲誘哄道:
“喬喬乖,把手給我,我幫你擦乾淨,擦乾淨就好了。”
說完,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答應,便半強硬般地拉過了少年的手,將半濕的紗布覆蓋上去,仔細地擦拭著。
全程,藍橋易都隻是微微垂眸,看著身前人的一係列動作,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