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是武器的話, 帶上舞台就太危險了呢。 ”元新歌恍然道。
見自己的猜想正確,酷拉皮卡隻是輕輕點頭,他不再接話, 也徹底安下心來。
走了一段, 眼見元家大宅已經就在眼前, 元新歌佯裝隨意地回眸看了酷拉皮卡一眼,確認對方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樣後才隨口般追問起來:“說起來, 父親有沒有通知你接下來的任務?”
“嗯?”酷拉皮卡疑惑道, 他仔細回憶了一瞬,確定了自己的記憶中確實沒有任何相關內容, 這才又回應道,“先生還沒有和我說。”
“啊,畢竟他是昨天才和我提起這件事的。”元新歌笑了笑,他眉眼間帶著輕鬆而滿不在乎的笑意, “因為我對他說了和十七號的演唱會有關的事情,他很擔心我, 一邊增派了二十人的護衛隊援助安保工作,一邊想讓我自己抽出時間努力來著。”
雖然對元新歌話語的後半部分感到更加好奇,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與應儘到的義務, 酷拉皮卡還是先詢問道:“新歌先生,關於十七號的演唱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倒不是什麼大事, 隻是有人預告說會在薩巴市的體育場發動一場襲擊, 目的是讓我自覺退出熒幕……吧。”元新歌仰頭望向天空,他張開雙臂,仿佛迎接撲麵而來的溫和微風, “我是不在意熒幕、直播、采訪、鏡頭之類的事情啦, 如果能讓更多人聽見我的音樂的話, 即使讓我去街頭演唱也沒問題。”
酷拉皮卡一愣,他關切道:“關於襲擊的事情,新歌先生能說的更加具體一些嗎?”
元新歌沒接話,他突然問道:“酷拉皮卡,你聽過我的歌嗎?”
“……嗯……因為新歌先生很有名。”酷拉皮卡終於意識到無人能夠在元新歌想要繼續某個話題時打斷他,於是他遲疑一瞬,還是接上了話。
“或許你不太清楚,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沒給我留下太多東西,包括有她存在的任何記憶。”元新歌伸展雙臂,他口中溢出一聲舒適的輕哼,雖然這個話題使氣氛在轉瞬之間變了方向,但他還是沒停下自己的述說,“但我一直覺得,音樂這條路啊,並不是我一個人在走。”
酷拉皮卡沉默下來,他並不知道此時應該接上些什麼話才好。
元新歌看起來不是在向他尋求安慰。
雖然相處的時間還不算太長,但酷拉皮卡能夠看出元新歌不是個不好接觸的雇主:他雖然有著強大的黑////道背景和極高的社會知名度,卻並非難以相處的家夥,甚至不算寡言,看人時也總是眉眼彎彎。
這樣的認知讓他獲得了較為自由地選擇是否沉默的權利。
見他不說話,元新歌也不太在意,他借著伸出手臂的動作抻了個懶腰,然後很快又放鬆下來恢複了平時走路的姿勢。
大概是陽光、藍天、白雲、輕風中的任意一個讓他想到了母親。
酷拉皮卡如此想到,因為在改變了動作後,元新歌的話題也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父親想讓你教我那種能力。”元新歌如此說道,他側頭瞟了眼酷拉皮卡,試探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吧。”
他將自己對本土特殊能力的無知掩藏起來,裝出一副已經掌握了許多信息的樣子。
酷拉皮卡果然沒有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少年先是微微怔然,然後便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事實上,學會念能力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酷拉皮卡皺眉道,“學會念能力的方法有兩種:一靠慢慢修煉,二靠強行激發。如果元先生讓您修習念能力的目的是在十七號的演唱會上自保的話,可能這兩種方法都不太適合您。”
“是吧,”元新歌做出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雖然不知道這兩種方法都該如何操作,但總之我拒絕了父親。說實話,我對那種事情不是非常感興趣。”
酷拉皮卡順著他的話朝下解釋道:“慢慢修煉所需要的時間太長,還會耽誤您排練演唱會的工作,而強行激發的風險太大,如果成功,您仍然得花費大量時間對自己的能力進行了解和鍛煉,如果失敗,甚至會威脅到您的生命安全。”
元新歌笑了笑,他說道:“雖然謝謝你和我解釋這麼多,但我本來就沒打算學。”
“人的一生很短,我從六歲開始正式學習音樂,如果我能活到一百歲,我就要將九十四年的時間用在寫歌和唱歌上。”元新歌又看向前方,他微笑起來,似乎有些若有所思,“我沒什麼時間能用在其他事情上,更認真地說的話,我也沒什麼理由將精力花費在其他事情上。”
“以酷拉皮卡的角度來看,我有什麼非學念能力不可的理由嗎?”他無意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