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新歌來到揍敵客的時間不長, 對奇犽的了解屈指數,除了他似乎是自己的忠實歌迷以外,如果沒在虛擬世界見上他一麵, 恐怕元新歌此時連奇犽究竟麼模樣都無法想象。
三爺是揍敵客年輕一代中唯一的白發男孩,因為這樣的外貌特征,即使他是因不願成為殺手而離出走的叛逆夥, 也依然被認作揍敵客的主候選人。
令元新歌感到有些驚訝的是,實力經足夠強大、心智也足以擔任執掌族權力大任的伊爾迷對於這安排沒有任何不滿,不僅如此,他甚至正是奇犽最狂熱的擁護。
——伊爾迷稱奇犽為有揍敵客中最有資質的殺手,他堅信在族的培養下, 奇犽甚至能超越高祖父的境界。元新歌對這說法不置否, 他不了解, 因此是做一安靜的傾聽。
從伊爾迷一開始的說法來看, 元新歌本以為兩人之間至是兄友弟恭, 但此時伊爾迷正細細捋順虛擬世界中奇犽身上的不同之處,元新歌越聽越感到怪異,他逐漸識到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伊爾迷似乎對奇犽抱有一甚至有些異樣的情感, 他將奇犽的一切舉動自動為與他展現出的在乎相對的應,或許這是有由的, 揍敵客的殺手不會在無關麵前暴露庭矛盾, 元新歌也承認有這樣的能性存在。
但伊爾迷未免過於真摯了。
他味著虛擬世界中的奇犽對他的依賴與崇拜,以摻雜著細微無奈的口吻評價“如果他能夠更加獨立, 說不定還能更快成為更優秀的殺手”,但有表情都在訴說著這樣的奇犽分明就是他想中的模樣。
但現實生活中的奇犽——元新歌將伊爾迷說過的話轉換為更加直白好懂的語言——奇犽對伊爾迷以說恐懼大於依賴、逃避大於崇拜,與其說奇犽是因為對未來持續殺人的生活感到厭倦,不如說他是因為目睹了伊爾迷這樣一活生生的例子才產生了離的想法。
這樣來看, 兩奇犽之間的差距絕對不能簡單用“更加乖巧”之類的形容概括。
雖然伊爾迷此時經道虛擬世界的奇犽並不是現實生活的奇犽,但他還是對那又念力搭建出的形象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或許是因為伊爾迷的人生軌跡中有奇犽的相關情況發生了變,他講述的重點也有奇犽,元新歌聽了一會兒便覺得沒必要繼續下去,他打斷了伊爾迷的話,然後詢問道:“或許我的念能力在你身上顯現出來的效果,就是為你打造了一你想中的弟弟?”
伊爾迷摸了摸下巴,他恍然大悟道:“哦,能是這樣的。”
元新歌注到伊爾迷一直使用著有些保守的語言,“或許”“能”充斥在他下結論時的每一句話中,這應該是來源於伊爾迷謹慎而善於算計的殺手本能,也能防止他們毅然決然地走入歧途。
大致整完伊爾迷的經曆,元新歌開始憶自己身上的不尋常情況。
如果將整虛擬世界比作一台電視機,以他的見解來看,以暫時認為在眾多演員之外有一比有人更加高級的存在,它具有獨立識,卻如同影視劇觀眾一般無法介入其中。
它能通過掌握“劇情發展進度”的方式提示念能力的發動,也就是讓元新歌分析自己此時的作為究竟是否符合這高級識希望看到的走向。
既然這高級識心中有著對劇情走向的喜惡標準,那麼就說明一切出現在這世界中的要素都是必要的,元新歌從頭開始仔細檢查幾年來的反常現象。
不得不提到的一點就是他剛進入這世界時的異常狀態——失聲。
這謂的聲帶水腫似乎是生活中的一插曲,變故
並沒有擊敗他,他心態平穩地度過了那段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的階段,決定靠寫歌改善生活;然後在與司正式簽約、賺來了第一桶金後完全恢複了健康。
這是他剛進入劇組便被強行安上的負麵狀態,因此一定會是高級識希望看到因此延伸出的故事線的要點,但失聲插曲多有些有始無終。
它像是早期埋下卻無法在後期合解釋的無用伏筆,在之後被觀眾投票而選擇匆匆刪除。
“我們現在的大部分結論都由猜測得出,但這是試錯過程中的必經之路,你在虛擬世界中浪費了幾年時間,我不道你還記得多自己的原本目的。”伊爾迷看出了元新歌的猶豫,他說道,“不要讓無用的事情過多消磨你的鬥誌。”
元新歌垂眸,他盯著紙上一行行墨水字跡,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認為,虛擬世界中有一無形的手,它按照自己的願掌握著事情的走向,以隨為人添加或取消狀態,是整世界的最高統治。”
“達成念能力運轉一周的結局需要達成一定條件,但是否達成條件並不能由我判斷,這手將念能力的發動也一同掌握在手心之中。”
元新歌苦笑一聲,他說:“我的能力未免過於被動,念能力的發動必須行動力極強、想象力極豐富、敢於嘗試、並且擁有極其敏銳的感力,以及時察覺到高級識的取向。”
“很巧,你似乎正是這樣的人。”伊爾迷真誠地評價道。
元新歌無奈地搖了搖頭:“但顯然這次我沒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