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番隊的隊員,”少女在提起同僚時顯得放鬆了很多,“新歌君或許對四番隊不太熟悉,但大家都曾聽說過和你有關的事情——不如說,你曾經是護廷十三隊之中的名人來著。”
“名人?”元新歌驚訝起來,由於此時顯出的一無所知似乎與原先的人設並不衝突,他甚至主動追問道,“我做過什麼令人在意的事情嗎?”
“難道有什麼事情是不該被關注的嗎?”少女忍不住吐槽道,“將真央靈術院六年的課程壓縮進一年完成,因極為出眾的鬼道天賦而差點被鬼道眾直接帶走,但因為總隊長考慮到這種能力更適合用來戰鬥、而並非進行輔助工作,所以順利進入了護廷十三隊……”
“但是,大家都很疑惑,關於新歌君為什麼沒有進入十三番隊、而是主動請求進入一番隊負責些上傳下達的文書類工作。”在意識到這樣的說法難免顯得像是在看不起一番隊的工作一樣,少女立刻解釋道,“啊,因為我的妹妹是十三番隊的隊員,她提到過很期待和新歌君並肩作戰——我們都以為你會進入十三番隊呢。”
“隻是覺得,一番隊會比想象中更加適合我。”元新歌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他轉而問道,“這都是能力方麵的問題呢,關於‘變化’方麵,可以再仔細說說嗎?”
“嗯,當然可以。”少女笑起來,她又顯出有些害羞的感覺,似乎是感到向正主闡述平日裡大家私下的評價並不是什麼尋常做法,“新歌君一直給人特立獨行的感覺呢,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概括一下的話,大概就是‘隻會按自己的想法做事’的類型吧,因此不太會在意和理會其他無關的人來著。”
“比如說,真央靈術院的老師希望新歌君在白打和斬術方麵也多下功夫,爭取體術雙全,但是新歌君隻想最大限度發揮那磅礴靈力的作用,所以隻顧修習鬼道——不過也托這份堅定的福,明明隻有五十歲左右,新歌君的破道與縛道在有詠唱文輔助的情況下,已經有了隊長級彆的實力啊。”
元新歌沉默下來。
白打即赤手空拳的搏鬥,斬術也和字麵意思相同,鬼道大抵是這個世界的特殊能力,破道、縛道和先前提到的回道則為鬼道的分類。他可以理解大部分內容,最令他感到驚訝的反而是在他人眼中最為尋常的部分。
……五十歲。
元新歌原先的判斷可是二十歲,兩個數字之間的差距未能在年輕的外貌上體現出來,於是他便意識到,這大概是個與人類有彆的特殊種族,先前會議室上首坐著的老者看上去大概七八十歲,實際上說不定已經百歲或是千歲有餘。
他對此倒是還算接受良好,隨後又意識到了一件相當致命的事情:按照麵前少女的說法,原本的元新歌所擅長的鬼道——即類似於法術的能力——需要配合詠唱文進行使用,但作為一個擁有全新經曆的存在,此時的元新歌對相關內容沒有任何了解。
不僅如此,他所擅長的戰鬥方式,恰好是以前的元新歌最不擅長的戰鬥方式。
簡直糟透了,這顯然比其他方麵更難調整和偽裝。
“但是,自從新歌君醒來以後,身周那種‘無事者勿近’的冷淡感似乎少了很多。”少女回憶著,試圖使用最為合適的措辭,“當然不是說原先的新歌君不近人情,隻是說,不太一樣。”
“比如,之前新歌君想要頂著這麼嚴重的傷口去參加例行會議的話,一定是不顧任何人的阻攔,直接衝破所有妨礙者,直到進入一番隊的會議室為止吧。”少女笑著說道,“但這次的新歌君是將照顧你的四番隊隊員支開以後悄悄離開的呢,甚至還拜托了藍染副隊長替你打掩護。”
“新歌君也會做這樣的事情嗎?大家懷著這樣的想法,似乎我們與新歌君之間一下子就變得更近了……的感覺。”
“啊,說起來,藍染副隊長馬上就要變成藍染隊長了。”少女扣了扣臉頰,因為腦海中閃過有關動亂的記憶而感到原先的好心情消失了大半,她猶豫起來,最後還是將後半截話說完,“……之前的那場事故以後,護廷十三隊發生了很大變化呢。”
“藍染副隊長……”元新歌低聲重複道。
少女點頭,她回應道:“藍染副隊長也和新歌君提到過了嗎?你在那場事故中受了重傷以後,還是他將你帶回四番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