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者是否在房間內設置了什麼能夠監視來者一舉一動的機關,元新歌沒有隨意亂動的想法,他當然也不怕被人時刻關注。他從辦公室中選擇了最角落、也是最遠離辦公桌與書櫃中大量資料的椅子坐下,隨後便是一段漫長的等待時間。
元新歌拿著本子,趁這時候背誦起修養時記了筆記的鬼道詠唱文。
他在藍染惣右介的指導下嘗試檢測了自己靈力的量與運行速度,說出的結果是“靈力磅礴且運轉流暢”,實際感受到的結果卻是“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尤其是有了第二個任務世界中那肉眼可見的龐大念力的對比,元新歌不覺得自己會與原先的元新歌一樣是位鬼道天才。
靈魂之間的差異過於明顯,元新歌隻能通過後天努力彌補,他已經打定主意,等向山本元柳斎重國彙報完最近的情況後便前往訓練場,看看自己此時的鬼道水平究竟如何。
不過,反正閒來無事,就算在這裡不能施展主打攻擊的破道,元新歌倒是覺得自己可以先試試展開縛道,也算真正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力量究竟如何。
他背出記憶中的詠唱文,發動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體內的靈力似乎因為突然找到一個傾瀉口反而略微停滯了一瞬,像是老舊發動機突然運作起來,並沒能在第一時間發揮作用。
在元新歌逐漸皺眉之時,一個看上去便感到有些脆弱的圓形防護盾出現在他麵前。
——像扇一腳就能踢碎的玻璃門。元新歌如此想到。
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兩聲元氣十足的問好聲:“隊長好!”隨後兩扇木門被完全打開,不怒自威的老者邁步從外走來。
“既然四番隊說你不需要繼續治療,”山本元柳斎重國沒將目光過多放在元新歌身上,卻顯然早已經評估了這個縛道究竟處於怎樣的水平,“為什麼靈力沒有完全恢複。”
“……隊長。”元新歌立刻收回那扇圓盾,起身向山本元柳斎重國問好。麵對這個直切重點的問題,他沒想到作為最大反派的藍染惣右介都沒能發現的情況被這老者一語勘破,他猶豫一瞬,然後如實回答道,“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
山本元柳斎重國坐在座位上,他意義不明地沉默一瞬,似乎是在進一步審視元新歌,然後評價道:“鬼道的強度也有所下降,你應該也能感受的到吧。”
“是的,隊長。”元新歌垂眸,他顯出極度恭順,“卯之花隊長並未提到會留有後遺症。”
山本元柳斎重國沒再開口,元新歌看出他的意思,開始從最初恢複意識時向他詳細彙報自己所經曆的一切。
元新歌將恢複意識後處於混沌狀態、迷茫間便下意識來到一番隊開會的事情講述一遍,也算是順帶解釋了會在會議上陷入睡眠——或者乾脆說是昏迷的原因,之後又將藍染惣右介這幾日一直前去探望的事情說了出來,隻不過隱去了其中的教學過程,隻說是藍染惣右介因未能在虛化事件中保護好他而心懷愧疚。
老者不置可否,直到話題又回到元新歌的鬼道之上。
元新歌稱自己馬上就會去進行練習,爭取儘快回歸最佳狀態。並且,由於這次的慘痛教訓,他深刻認識到了斬術和白打的重要性,會同時進行學習。
“當然,我的練習不會影響正常工作,請隊長放心。”元新歌如此保證道。
“嗯,這樣也好,”山本元柳斎重國慢慢點了點頭,他說出了進門以來的第三句話,“也能為過段時間的席位挑戰做好更加充分的準備。”
元新歌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我會按照你所希望的,和你進行比試——當然,隻會有護廷十三隊的隊長進行旁觀。”
從元新歌此時的視角來看,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考量相當周到:這既能使元新歌進一步意識到效忠於他是多麼明智的選擇,又能讓元新歌感受到上級的肯定、從而不再糾結於飛快的晉升速度;既能借元新歌之力再次使各位隊長感受到總隊長的強大,又能使隊長們明白元新歌的前途無量。
或許是嗎?或許是吧。元新歌不知道,畢竟他沒有原先的記憶,僅憑推測還猜不出山本元柳斎重國和元新歌做出約定的原因。
而且,即使這個分析有一定道理,那也一定有一個絕對不能更改的前提條件。
那就是——元新歌真的還是原先那個極其擅長鬼道、幾乎能調動所在空間所有靈力的元新歌,而不是這個雖然更加善於使用體術作戰、卻連斬魄刀都無法拔出的元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