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 145 章(1 / 2)

日番穀冬獅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試圖儘力調動自己所學過的一切知識去進一步判斷元新歌究竟處於何種狀態,但如同最初所了解到的情況一樣,他除了檢測靈壓水平以外無法做到任何事情。

他相信元新歌不會騙人,不得不用最蠢的辦法去驗證心底最後一絲僥幸。

來不及擦乾指尖冰涼的西瓜汁水,日番穀冬獅郎伸手扯住元新歌的手腕,略微有些發粘的觸感蔓延在兩人皮膚相貼的位置,讓他猛地鬆了一口氣。他試著扯扯嘴角,卻依然因為剛才的過度震驚而感到脫力。

少年狀似輕鬆地抱怨道:“什麼啊,我就說,剛才桃子不是還抱了你的胳膊嗎。”

“雖然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我確實不是以玩笑的目的向你透露這個秘密的。”元新歌從口袋中摸出一塊手帕,擦乾手腕上的淺紅色液體,又扔給日番穀冬獅郎,“記憶全無,喪失鬼道能力,無法使用斬魄刀——我不認為我有太多餘裕開玩笑。”

日番穀冬獅郎微微屏住呼吸,他腦海中飛速閃過無數個念頭,想問元新歌究竟為何會落入這種境地,又想問此時究竟是什麼情況,但這些似乎都已經沒有太多意義,於是他雙唇囁嚅幾下,臉色逐漸又漲紅起來:“……你、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啊?!”

元新歌自然不會自作多情地將對方臉紅的表現看作是羞澀,這種半是氣惱半是緊張、間雜著些許難以置信的情緒說明日番穀冬獅郎已經相信了大半,接下來倒是變得好辦許多。

日番穀冬獅郎如此年輕便已經感受到了斬魄刀的呼喚,他的存在能大大補足元新歌死神力量的缺陷,未來即使與藍染惣右介正麵對決,己方勝算也顯然會更大一些。

就如同第二個任務世界中他與酷拉皮卡結成同盟一樣,戒律之鏈在最終完成任務的關鍵時刻發揮了巨大作用,元新歌希望日番穀冬獅郎也能成為在他的力量發揮不了太大作用時的強大助力。

不過,就算日番穀冬獅郎不願意,元新歌隻需要對方保證這件事不會再被第四個人知道,倒也並不打算勉強。畢竟抹除高危不可控因素是他的任務,與日番穀冬獅郎無關;兩人之間的交情也是原先的元新歌打下的基礎,與他無關。

元新歌想了一瞬,還是決定向日番穀冬獅郎坦白道:“我從這具身體中原先的靈魂寫下的筆記中得知了你的存在,因為你還沒在瀞靈廷中接觸到任何勢力和利益糾葛,所以我將你看做可以信任的對象。”

超出現有理解能力的信息立刻成倍增加,日番穀冬獅郎隻覺得頭大,他糾結地望著元新歌,又問道:“你說原先的靈魂……是什麼意思?”

元新歌能從這句話中感受到一些成功的可能性,有了一個大膽的開局,接下來的每一步便都會有不再束手束腳的決心,於是他乾脆放開手去做,直白地說道:“你可以把我理解為另一個世界的元新歌,因為這個世界的我已經死去,所以有了能夠借用這具身體的機會。”

日番穀冬獅郎勉強認可了這個說法,他費力地點了點頭,卻又沒法說出什麼對進一步理解現狀起到作用的話,隻好繼續保持沉默,希望能儘量爭取到更多時間捋順思路。

“我之所以會說這些,是因為我想讓你將我和他進行區分,”元新歌將手按在他頭頂,並未如同對待雛森桃一般撫摸,而隻是使力朝下壓了壓,“他考慮到了我會使用這具身體的可能性,也願意為我提供一些幫助,自然就包括他原本擁有的力量和人際關係。”

“儘管這很殘酷,但我希望你可以明白,給予你幫助的元新歌已經不在了,你可以將我的請求看作來自陌生人的邀請,而不要當作是挾恩圖報的強迫。”元新歌輕描淡寫地將死亡這樣的大事一筆帶過,“既然無論怎麼說都會讓你產生一定壓力,我還是認為將真實情況告訴你是最好的選擇。”

“最後,是否要去真央靈術院報名一事的決定權依然在你,隻是不要將這些話再說給其他人聽——他的死亡不會是瀞靈廷永久的秘密,如果必定成為許多人心中的遺憾,也算對他曾存在過的最好肯定。”

元新歌起身,他說道:“他想要守護誓死追隨的山本總隊長,那我就儘全力替他完成這個願望,這就是我的目的。作為你去學校報名的交換,我現在能夠給出的條件也很簡單:要是你總歸想成為一名死神、隻是擔心留祖母獨居的話,在你就讀於真央靈術院的六年間,我會儘可能照顧你的祖母。”

“今天就不去打擾她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元新歌要給日番穀冬獅郎留下充分的思考時間,因此並未再過多說些什麼,順著來時的路又離開,直到轉過拐角,也再未聽見對方回答的聲音。

儘管這個世界不能通過外表判斷年齡,但從心智方麵來看,日番穀冬獅郎顯然還要比他年輕太多。他將一切都坦白,正是希望日番穀冬獅郎能夠區分開同一身體中的兩個靈魂,不要在為難之中為了回報什麼而強迫自己做出選擇。

與藍染惣右介為敵極度危險,元新歌需要助力,卻也不能非要將一個無辜的孩子拉進這件事中,因此他也隻是想讓日番穀冬獅郎先去真央靈術院報名,之後根據具體情況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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