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離開,第二批次到達的參會者便是八番隊與十三番隊的正副隊長。京樂春水的花哨外套與浮竹十四郎的雪色白發都極其引人注目,元新歌已經注意到他們,便在有一段距離時便早早鞠躬,等人走到麵前時再開口問好。
“你好,新歌君,”京樂春水笑著應道,他右手從隨意抱胸的姿勢裡抽離,五指張開算作問候,“最近訓練卓有成效嗎,你看上去比原來健壯了點。”
元新歌想到八番隊是瀞靈廷唯一一支專門的情報隊伍,倒也不太意外於京樂春水會對自己常去十一番隊的事情有所了解,因此隻是客氣地回複道:“我想在席位挑戰賽上做到最好,以此回應隊長對我的肯定與期待。”
京樂春水沒忍住聽了這話後心底泛起來的笑意,便真的笑出了聲:“真央靈術院的那些老師要是知道總隊長甚至都不用開口就能讓你主動修習白打與斬術,想必當時即使求到護廷十三隊來,也要再多留你一年。”
“這倒還真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浮竹十四郎也眉眼彎彎地笑起來,他的話則比京樂春水的打趣更溫和些,“總隊長向我們提起這事時,我還隻想到了你精妙的鬼道,看來,接下來也要期待你體術的進步了。”
京樂春水與浮竹十四郎是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愛徒,元新歌是山本元柳斎重國目前在新一代中最為看重的部下,僅憑這層關係,兩位隊長便可能會對他產生類似同門後輩的濾鏡,與他親密些也無可厚非。
尤其元新歌還將最為看重的信物交予浮竹十四郎,更說明其可以信任,那麼此時拉近關係總沒錯處。總而言之,與由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組成的陣容不同,元新歌可以在此時不必太過緊張,至少不必頻頻猶豫、句句小心。
有了這樣的考慮,元新歌回應時便也輕鬆不少,加上對方並沒有久留之意,再寒暄幾句便離開,彼此倒也都算得上有了次愉快的交談經曆。
之後便有其他正副隊長陸陸續續結伴到達,其中與元新歌有目光交集的對象則不太多了。
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微微笑著考校了幾句與回道有關的知識,元新歌對答如流,在輸出回道時也比原先順利許多。作為主要教學者的虎杖勇音欣慰又感動,確認了自家副隊長並非在他身上白費功夫的卯之花烈也還算滿意,元新歌目送兩人離去,已經開始思索究竟下次再上門時要帶些什麼禮物才好。
十番隊隊長誌波一心攜鬆本亂菊一同前來,大概是還顧及今天是個極其正式的場合,鬆本亂菊並沒向元新歌熱情地發出晚間酒會的邀請,隻是露出個不言自明的表情,被元新歌微微搖頭拒絕。沒能在今天聽到元新歌的新理由,誌波一心大為失望,他邊朝前走邊問鬆本亂菊怎麼唯獨在今天這樣聽話,反倒被副隊長教育了幾句。
剩下的與會者之中,隻有十二番隊新上任的那位將麵容包裹在黑白麵具中的怪異隊長盯著他多看了幾秒,看上去沒有其他人同他有什麼原本不太清楚的私人交集。
儀式即將開始,元新歌沒著急叫人關門,他翻了翻手中的名單,意識到更木劍八與草鹿八千流還沒來。
在十一番隊訓練的兩個月中,元新歌已經將這對正副隊長的脾性大概摸清,對他們那如出一轍的路癡屬性更是深有體會,此時想到說不定他們要將整個瀞靈廷繞上一圈才能找對一番隊所在的位置,不禁又覺得有些頭痛。
昨晚去訓練時已經在斑目一角的提醒下為他們畫了張地圖,沒想到這都沒能阻止迷路事件的發生。
元新歌找了五位隊員分散開去一番隊附近尋找,叫他們見到那兩人就領路過來。戰鬥番隊的優點在此時發揮得淋漓儘致,更木劍八肩頭背著草鹿八千流一路狂奔衝進大門,元新歌還沒見到人影便已經聽到了如同什麼巨型車輛駛過般的轟轟烈烈之聲。
來不及與他打招呼,十一番隊的兩人卡著時間危險地衝進了會場,元新歌在表格上最後的空白處畫上對勾,然後叫人等外出尋人的幾位隊員歸來後就合攏一番隊大門,不再為無關人員放行。
他配合詠唱文發動縛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羅為幾人傳信,即是通知也是練習,很快便召回了他們。雖說對尋常隊員來說,在日常通訊時使用這個縛道未免過於大材小用,但這個操作大概在原先的元新歌身上也極為常見,他們回來時並未顯出什麼驚奇的情緒,很快便又回到了本屬於自己的崗位上。
元新歌在會場外儘職儘責守到儀式結束,眾位隊長又三三兩兩結伴離開,此時他們大多彼此交談著,分給元新歌的注意力便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