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 159 章(1 / 2)

日番穀冬獅郎花了兩年時間順利從真央靈術院畢業,通過魂葬實習時那遊刃有餘的姿態使元新歌明白他還算不上用儘全力,這反而進一步坐實了筆記上少年擁有極強潛力的判斷。

兩年時間不長不短,足以得到護廷十三隊一定程度上的重視,不會被人看輕,卻尚有保留,在有市丸銀與元新歌珠玉在前的情況下並未引起太大討論。

日番穀冬獅郎知道元新歌目前隻叫他安心讀書的原因之一便是仍在猶豫,這段時間也相當於是無聲的觀察與考驗。實力包括戰力與智力兩方麵,他未強求一年畢業、而是以正常速度順其自然將時間寬限至兩年,本身就是以含蓄方式證明資格的手段。

在魂葬實習前,日番穀冬獅郎回到潤林安詢問元新歌認為他的誌願該如何填寫才算理想,實際上又是在提醒元新歌儘早說明情況,元新歌隻叫他隨心去做。

少年無功而返,本想著乾脆進入五番隊親自了解情況,也便於近距離保護雛森桃,但在回去的路上又詳細考慮起來,最終改變了主意。

他既然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刻意降低了存在感,那便也沒理由再正好向陰謀最前線迎去。混雜在本屆畢業生中進入其他番隊才是最好的選擇,甚至應該儘量減少和雛森桃在瀞靈廷中的接觸,以免被有心者注意到他們之間的關係,自己又成了另一個需要關注的活靶子。

各番隊新招的隊員都要在一番隊進行登記存檔,元新歌在十番隊的隊員名單中看到了日番穀冬獅郎的名字,他翻過一頁,果然看到了記錄著對方詳細資料的檔案信息。

能力均衡,冰係斬魄刀,已經掌握始解——一言以蔽之,很有天賦,未來可期。

不過,僅從這點信息來看,元新歌認為日番穀冬獅郎與自己一樣是更擅長正麵作戰的類型,沒能出一把擁有特殊能力的鬼道係斬魄刀,他也不確定日番穀冬獅郎在未來的戰鬥中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隻好走一步算一步。

元新歌在工作結束後望了眼天色,一路調轉靈力瞬步至十番隊的隊舍附近,這才放緩腳步以正常步頻朝大門處走去,果不其然撞上了大批大批結伴朝門外走來的十番隊隊員。

如元新歌所料的一般,鬆本亂菊大概率會借新人入隊的大好時機光明正大地發起集體酒會的邀請,這不僅是為了滿足她熱鬨聚會的愛好,更是一個能使新隊員之間快速破冰的好方法,正好是她那開朗豪爽的性格大展拳腳之時,想必誌波一心也不會拒絕。

正在閒聊談笑的十番隊隊員有的神色拘謹,有的則格外放鬆,一看便知是因資曆不同才會產生這樣的差距。元新歌腳步稍頓,顯出不願與他們爭道的回避,實則正尋找日番穀冬獅郎的身影,他很快發現了目標,那少年走在隊伍中不前不後的位置,姿態不如白發惹眼,儼然一個最為普通的新隊員形象。

元新歌很快將視線移開,又在街邊掃了一圈,心中做好了答話的準備。

雖然他並未離十番隊的大門太近,但誌波一心剛一來到街上便察覺到了與往日裡附近瀞靈廷居民不同的靈壓,那平日中自然流露便已經足夠可觀的質與量就是死神之中最為獨特的身份證明,他立刻朝著靈壓的來源方向張望起來。

就在他轉頭的那一刻,似乎靈壓的持有者意識到這明顯的存在驚動了他,誌波一心知道元新歌靈壓的存在感正變得微弱起來,幾乎要融入過往普通人群之中。但這點遮掩瞞不住擁有隊長級實力的誌波一心,他依然鎖定了目標。

兩人第一次見麵時,元新歌說過要想出個彆出心裁的理由來拒絕鬆本亂菊的邀請,承諾卻直到現在都沒有兌現。誌波一心有意讓元新歌為今晚的歡樂聚會再增添些樂趣,此時正是難得的機會,他馬上對鬆本亂菊說道:“新歌就在附近!快把他叫來和我們一起!”

“欸——?!”鬆本亂菊驚訝起來,她與元新歌不算經常見麵,對他的靈壓波動不是非常熟悉,便左顧右盼著尋找,無果後質問道,“隊長,你不會是故意說這話來騙我吧?”

誌波一心恨鐵不成鋼道:“那邊啊那邊!”

鬆本亂菊定睛看去,脫下死霸裝的元新歌身著最常見不過的青鬆色和服與黑色外套,此時正站在一家織物鋪前望著店門前掛出的幾件樣品思考著什麼。青年在麵無表情時常常顯得頗為嚴肅,讓豪爽中不失細膩的鬆本亂菊一時間有些猶豫:“看是看見了……他該不會是在進行什麼重要的研究吧?”

“現在是死神的休息時間,再辛勤的天才都需要適當進行放鬆。”誌波一心看著元新歌進了那家店鋪,想到剛才元新歌顯然是因為已經發現他的存在才立刻試圖隱藏靈壓,心中更起了些捉弄的心思,立刻朝那邊走去,“既然已經見了麵,再不邀請一下就顯得我們不禮貌了!”

有了隊長撐腰,鬆本亂菊放下心來,然後與他一拍即合,讓身邊的三席先帶人前往早已預約好位置的酒館,和隊長一同懷著隱秘的激動直朝那店鋪而去。

元新歌也是剛剛才發現曾取過流蘇的織物鋪竟然就在離十番隊這樣近的地方,乾脆進來再為蹣跚雲定製一條刀穗,等回到隊舍後翻出那條原先一直沒機會、後來便一直未能顧上的流蘇一同為蹣跚雲係上。

“……我對這些東西不是很在意。”蹣跚雲在元新歌對著圖冊思索樣式時說道,“原來那條還是新的,隻不過放的時間長了些,你找出來就是了。”

“這不一樣,”元新歌翻過一頁,此時倒不僅隻是為了做出躲避十番隊正副隊長的樣子,而是真的認真挑選起來,“那是上一個我留給你的最後紀念,這是這一個我補給你的見麵禮物,到時候還麻煩你不偏不倚、直接將兩條一同係上。”

他說這話時帶著笑意,蹣跚雲的心情也很不錯,它很快將一人一刀此前因大小雜事一直沒想起那條刀穗的事情拋至腦後,一同觀察起那本花樣繁多的圖冊來。

雖說是在仔細挑選,但元新歌不是優柔寡斷的性格,蹣跚雲又對這些外在的東西沒有太多關心,等誌波一心和鬆本亂菊飛快衝進店裡一左一右將元新歌夾擊時,青年已經收回了付賬時掏出的錢袋,麵上也浮起了無奈的神色。

“新歌!好久不見——”鬆本亂菊拖長了音調說道,她仰頭望著元新歌,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弧度,“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既然這麼巧,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喝一杯?”誌波一心用力揉了揉元新歌的腦袋,算是作為剛才元新歌故意回避的報複,卻沒有將這事擺上明麵。他隻是一把攬過元新歌的肩膀,邊熟稔地擺手向櫃台後微笑的老板娘打招呼,邊將元新歌帶著朝外走,還不忘隨口確認一句,“老板娘,他應該已經付過賬了吧?”

“是的,”女人溫柔地笑著應聲,“如果大人時間方便,刀穗三日後便能製成。”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