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哪裡疼來著?

康大夫朝她擠眉弄眼非給她看牙,不疼也看, 那意思仿佛是怕裘衣輕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刺激到剛剛有點轉機的他。

九陰隻好勉為其難給康恒看, 康恒小題大做的說:“夫人虛火上升, 幸虧王爺今日說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這就給夫人開藥。”

又吃藥?什麼後果不堪設想, 她就是牙疼還能死了不成?

九陰不滿的“嘖”了一聲。

康恒忙小聲道:“下火|藥, 甜的,不苦夫人放心。”一臉感激的朝她拱手致謝。

成吧, 那她就下下火。

沒一會兒白粥就端了過來,止水端進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恭聲道:“爺,白粥好了。”

床幔之中傳來細微的窸窣聲, 像是裡麵的人動了動, 輕咳了一聲說:“過來。”

叫誰?

屋裡屋外的止水、春桃、康大夫齊齊看向她,王爺如今除了她還讓誰進他的身啊, 必然是在叫夫人!

春桃忙過去扶她坐到了床幔外的桌子旁,九陰聞著那股清淡的白粥味就沒胃口, 扭開了頭道:“我不想喝粥,相公想喝就自己喝。”她想吃河蚌,鮮的流水的河蚌。

裡麵的人似乎坐了一起,悶咳了好一陣才啞聲道:“夫人替我嘗嘗。”

“白粥有什麼好嘗的啊?”九陰驚訝,他以為她是三歲孩童, 能被他哄騙了住?她才不想喝粥。

一旁的止水和康大夫卻激動異常,王爺這是要吃飯了啊!雖然是為了哄騙夫人喝粥,但能吃一口就是好現象!

“夫人牙疼是該喝粥的。”康大夫忙道:“春桃還不快給王爺和夫人盛粥!”

“哎!”春桃應了一聲。

“這粥又熱又沒味道,我不喝。”九陰差不多已經有幾千年沒喝粥了,她最討厭這熱乎乎黏啦吧唧的粥。

“不熱不熱,奴婢方才已經在廚房替夫人涼涼了。”春桃用勺子攪著粥,柔聲道:“奴婢還放了桂花糖,杏乾,這粥是酸甜的,夫人嘗一口,您一定會喜歡的。”

一旁站著的康大夫和止水不迭朝她拱手鞠躬,隻差沒跪下了,“夫人替爺嘗一嘗吧。”

九陰瞧著他們三個,伸手接過了那碗粥,她為這個嗣王府可犧牲太多了。

她舀了一勺粥在三個人殷切的注視下送進了嘴裡,春桃倒是沒騙她,粥已經不熱了,酸酸甜甜的帶著桂花香和杏子香,沒有那麼難以下咽,但她還是喜歡吃肉。

她喝了半碗就飽了,對床幔裡的裘衣輕道:“我替你嘗過了,酸酸甜甜還不錯,給你盛一碗?”

康大夫和止水懸著心等裡麵人回話,隻見裡麵伸出一隻蒼白的手來,他手指上的傷還沒好,看起來叫人不忍心。

“夫人剩下的給我。”他啞聲說,朝她伸了伸手。

九陰愣了一下。

康大夫彎腰將那半碗粥又遞給了九陰,又試探性的問裘衣輕,“王爺可方便?需要人伺候嗎?”他手還傷著,這麼些天沒吃東西了,定是虛的很,“不然勞煩夫人進去喂王爺喝粥?”

九陰接過粥去遞給裘衣輕,瞧見他指頭上的傷,倒也有些心疼,好歹裘衣輕是她雙修的寶貝,她理應疼惜疼惜他,“我來喂相公吧。”

“不必。”裘衣輕接過了她的粥,端進了床幔內,他最討厭彆人將他當成殘廢。

碗裡的粥還剩下大半碗。

裘衣輕皺了皺眉,她就隻喝這麼一點兒?

外麵她在挑挑揀揀的吃點心,像是吃什麼脆脆的點心,嚼的像隻小老鼠,香味就散了開來,好像是花生酥。

裘衣輕將碗放在自己纏裹著紗布的左手掌裡,慢慢的舀了一勺子放進嘴裡,他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第一口吃有些犯惡心,他忍著咽了下去,沒有滋味的舌頭才有些滋味,酸酸的杏子,甜甜的桂花。

她又換了一樣點心吃,軟糯的她滿嘴含糊,吞咽下去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酸梅汁。

裘衣輕聽著她吃東西的聲音,慢慢的吞咽著粥,她吃東西聽起來很下飯,仿佛他在吃一般,不知不覺就將大半碗的粥喝光了。

等他將空碗遞出去時,止水接碗的手都抖了,爺吃東西了!爺把粥全喝光了!

康大夫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王爺這次這麼快就開始進食,夫人真是王爺的救命靈藥啊。

非但如此王爺還開口跟他說了發病以來的第二句話,“找人來給夫人做衣服。”

康大夫心裡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王爺若心有掛念之人,就不會一心求死了,如今王爺開口說的話裡,每一句都是為了夫人。

夫人喝粥,夫人牙疼,為夫人做新衣。

九陰卻是沒聽到裘衣輕要給她做衣服,她等裘衣輕一喝完粥就扶著春桃出了房門,在嗣王府裡轉悠。

她在挑選這府中天地靈氣最充足的地方來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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