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相公。”九陰笑眯眯的瞧著那動蕩的簾幔,將聲音放的又輕又嗲,她的反派可真可愛。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她提著裙子跪坐在了步攆旁,半個身子沒骨頭的倚在步攆上,站著太累了,又離裘衣輕太遠了,她跪坐在這裡一歪腦袋就能瞧見簾幔之內的裘衣輕,他板著一張臉避開了她的目光,“相公是問我孿生姐妹的事啊,這事我也就比相公早知道一會會兒,我被誆騙回來,突然就說要我認親了。”
她的目光落在跪在屋外的宋燕音身上,“我活到今日從來沒有聽說過我還有個孿生妹妹。”
宋燕音在屋外低著頭攥緊了手指,裘衣輕這是……重病之中來護著宋燕呢了?他那句句話都在為宋燕呢出氣啊。
這怎麼可能,宋燕呢重生之後改變的劇情嗎?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攻略了裘衣輕?裘衣輕的人設一直是病態不近人情,他的人設崩的這麼快?
現在劇情全被打亂,對她來說太不利了。
“相公。”九陰抬手朝宋燕音一指,側頭問裘衣輕,“你瞧瞧跪著的那個,與我長的可是一模一樣?他們都說我們長的一模一樣。”
裘衣輕在步攆裡用手指撩開一線簾幔瞧出去,方才他沒注意到,現下才瞧見外麵跪著一個黃衣女子,“抬起頭來。”
宋燕音心漏跳了一下,上一世的裘衣輕曆曆在目,他逼她喝下打胎藥,捆住她的手腳……一字字跟她說要將顧朝在她麵前千刀萬剮了,那毒蛇一樣的眼睛可怕至極,她一定要在他黑化之前完成計劃。
她攥緊手指慢慢抬起臉來,“宋燕音見過嗣王爺。”這是這一世他們第一次見麵。
那雙簾幔後的眼睛卻隻是在她臉上逗留了幾秒鐘,簾幔就放了下去。
裘衣輕在步攆中笑了一聲,這是他見過最好笑的一件贗品,一模一樣?倒是真說得出口。
九陰在一側挑開簾幔歪頭瞧他,“像嗎?”
裘衣輕瞧著她那張點了朱砂痣的臉,她近來越長越豔麗了,仿佛花張開了一般,五官愈發精致凜冽,眉角眼梢全是嬌媚的風情,今日梳著道髻,竟是有股子亦邪亦正的模樣。
怎麼會一樣。
“不像。”他道。
“哪裡不像?”她又追問。
“哪裡也不像。”他又答。
她便挑了挑眉毛,“那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裘衣輕頓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關心的倒是這個,他偏就不想回答她,故意靠進了軟枕裡對外麵的宋家人道:“單憑長相,宋家就要給本王認回個小姨妹嗎?”
九陰瞧著他,他故意避開不回答她,她放下了簾幔瞧著外麵。
光線一暗,裘衣輕看向了她的方向,生氣了?
外麵宋燕音正紅著眼眶說她隻是想來找回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彆無他想。
老太傅也詫異說,從未聽說過宋家長子宋輝當年得的是個雙生胎。
宋老太太被曬的滿臉不知是汗是淚,扶著宋燕錦站不住的道:“此事老身本不想再提,家門不幸……宋老大人和老太傅可還記得當年我那不孝子輝兒,為了娶一庶女為妻鬨的要與我分府?”
兩位老大人點了點頭。
宋老太太又是氣惱又是心酸的淚盈於眶,開始訴說宋燕呢的母親嫁進門之後多麼多麼的不孝不賢,三天兩頭的與她鬨,家宅不寧,生了燕回之後她還沒有消停,在懷宋燕呢時,宋輝離京去辦差了,有幾個月沒在京中,而宋燕呢的母親與她一言不合竟是去了梅花庵裡住了好幾日不歸,而宋燕呢就是在那尼姑庵裡早產的……
裘衣輕聽著她將宋燕呢的母親說的不堪至極,心思卻在那角紅裙之上,不知道她聽這些會不會難過……
簾幔下忽然悄無聲息的伸進來一隻白嫩嫩的手落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後小蛇一樣的鑽進了毯子下,溜著他的袍子的邊伸了進去,隔著薄薄的裡褲揉了一下他的大腿。
那熱乎乎的手揉的他不自控的顫了一下,隔著袍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臉頰又紅又熱,宋燕呢這個……女人,外麵還站著那麼多人,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她卻不動聲色的道:“我母親已死,老太太就這般造謠她不孝不賢,就不怕她晚上來找你嗎?”
她倒是可以一心二用的很啊!
宋老太太喝了一句她,又說當年滿京城誰不知道她母親差點鬨的她們母子斷絕關係?這是賢德?
九陰哼了一聲,手在他的手掌下魚一樣的掙脫了開,順著他的大腿就摸了上去,“為何不是老太太容不下她,才逼的我父母與您斷絕關係呢?”
裘衣輕戰栗了一下抽了一口氣,急惱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指卻勾勾纏纏的卷住了他的裡褲腰帶,輕輕一扯,他的腰頭就被扯鬆了。
“宋燕呢!”他猛地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拽了進來,咬牙切齒的盯著她低聲道:“規矩一點!”
九陰被拽進來瞧著他眨了眨眼輕聲說:“相公如今不抗拒與我接觸了呀?”平日裡可都是,動不動就說,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