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在法華寺他就沒有再服過藥好好睡一覺,他不喝藥時總是會睡不著,被細微的聲響給驚醒,他確實是兩日沒有睡過整覺了。
九陰披著發坐到榻邊,那句“今晚圓房嗎?”就沒有問出口,來日方長,反正回府之後有的是時間圓房,讓他睡個整覺,養精蓄銳。
哪知吹了燈之後九陰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寺廟中蚊子太多了,咬的她滿身滿臉癢癢,偏偏還隻咬她一個人,她躺在榻上聽著蚊子在她臉龐哼哼氣的一心火氣。
背後一雙冰冰涼的手突然輕輕抱住了她。
“怎麼了?”裘衣輕啞啞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睡不著嗎?”
他還沒昏睡過去?
九陰在他懷裡轉過身去,瞧見他白玉一樣的臉和閉著的眼,“裘衣輕,有蚊子老是咬我。”她拉著他冰冷的手往自己臉上被咬的包上摸,“這裡、這裡。”又挪到脖子上,手臂上,“還有這裡。”抓著他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襟裡,放在她胸口被咬的包上。
裘衣輕的手指顫了一下睜開眼來,她嬌嬌的聲音和熱乎乎的身子全在他懷裡,他的眼睛因為疲憊通紅通紅。
她臉頰上果然被咬了兩個包。
“裘衣輕你說它們怎麼那麼壞,隻咬我不咬你?”九陰一雙眼幽怨的瞧著他,抓著他的手,用他冰冷的手指去瘙她胸口的包,感覺到他先是微微蜷起的手指又慢慢伸了開,他指頭上還有傷疤,粗糙的蹭在她的肌膚上,他任由她擺弄著往裡伸。
喉結禁不住的動了一下。
她真熱,真滑,也真軟。
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蹭在她臉頰上的包,啞著聲音說:“連蚊子也喜歡夫人。”
“也?”九陰的腿掛在了他腰上,貼在他懷裡輕聲問他,“還有誰喜歡?”
他通紅著眼睛望著她不說話。
九陰探頭過去輕輕舔了一下他還紅著的耳垂,低喃的再問他,“還有誰?裘衣輕。”
他不知是疼還是受不了的悶喘了一聲,抽手擒住了她的雙肩,又一把將她摟抱進懷裡,緊緊摟著她,在她耳側低啞道:“彆亂動,我難受。”
他已是有了反應。
“怎麼難受?哪裡難受?”九陰故意問他,“我替你治治好不好?”伸手就去。
裘衣輕脊背一麻,慌忙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雙通紅通紅的眼望著她歎息一樣道:“我喝了藥,隨時會昏睡過去。”
他的眼紅的仿佛哭過一般,九陰望著他眼睛亮晶晶的道:“裘衣輕,你有沒有想著我自讀過?”
裘衣輕腦子裡嗡一聲就熱了起來,他喉頭又澀又癢,像是有無數的口水往下咽,盯著她恨不能咬她一口,她無論何時何地永遠都能撩撥起來他……
“有沒有?”她的手動了一下。
裘衣輕渾身一顫的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舌尖堵住了她的嘴,含含糊糊的在她唇齒裡呢喃出一句,“你說呢?”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一個女人這麼敏感過,她輕飄飄一句話,一個撫摸都能令他敏感的戰栗。
這多年……這麼多年隻她一個,他的所有情|欲|從她才開始,她真是……要他死在今夜才甘心。
九陰被他緊緊摟著吻著,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他抓著她的手腕卻是沒有將她的手再抽出來。
他情難自控,顫抖的呼吸著。
房間裡全是他和九陰悶悶的呼吸聲,連窗外的雨也停了。
這夜可真靜,靜的止水在外麵將屋裡的動靜聽的清清楚楚,又心驚又臉紅,不、不是吧,爺和夫人……爺不是喝了藥嗎?他身子撐得住嗎??
他到底是昏睡了過去,再想掙紮撐著可藥效上來他還是撐不住,悶哼了一聲,緊緊摟著九陰昏睡了過去。
九陰一掌心的濕,看著他緊皺眉頭昏睡過去的樣子,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臉嘟囔道:“壞東西,你倒是舒服去睡了。”
她挨進他涼冰冰的懷裡,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
這一晚上裘衣輕都緊緊抱著她沒撒過手,直到九陰早上被吵醒發現他還是同樣的姿勢抱著她。
她費了些力氣才從他懷裡出來。
外麵天才亮,裘景元卻是下令啟程回京,他已無心再在這法華寺過壽誕了,早膳也沒用就命眾人準備擺駕回京。
九陰被吵了起來,裘衣輕不知道是他昨夜下藥重了藥效沒過,還是這幾日累著了,一直在昏睡。
止水進來小心翼翼的替他更衣,卻發現爺的褲子……十分的狼藉,他紅著臉也不敢亂問亂看,忙給裘衣輕裡裡外外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將他扶進了輪椅裡,和夫人一同出門上了馬車。
他一直在昏睡,裘望安遠遠的瞧見十分的擔心,卻礙著母後在,不敢輕易過去問。
裘衣輕就這麼在馬車裡睡了一路。
九陰也昏昏沉沉又睡著了,直到馬車停下,春桃輕聲喚她,“夫人,咱們到家了。”
到家了?
九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止水為她掀開車簾,嗣王府的大門就在眼前,管家帶著嗣王府為數不多的下人跪在府門外候著,瞧見她喜上眉梢的道:“恭迎王爺和王妃回府!”
九陰瞧見春桃的母親金娘也在,她扶著春桃的手下了馬車,金娘便抬起喜氣洋洋的臉對她笑道:“夫人,今日府中備了您愛吃的田雞和河蚌,還有宋少夫人送了好些時下的果子來,都用冰鎮著等您回來呢。”
九陰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跟著開心起來,仿佛這裡真的是她的家了一樣。
“可算到家了,夫人累壞了吧?”春桃笑著問她,“一會兒差人去給宋少夫人回個信兒,她定是在記掛擔心著您。”
家?從來沒有人這樣同她說過,她師父跟她說過修道之人是無家之人,不該被這些凡塵之事牽絆,她從來沒有過家這個東西存在過。
她被簇擁著迎進府去,她瞧見府中打掃的乾乾淨淨,路上新擺了許多正盛放的花兒。
一路進去,進了裘衣輕的臥房,那房中已是換上了冰塊納涼,一陣果子的香味,她在碎冰裡瞧見許多紅紅綠綠的果子,有荔枝有葡萄還有橘子。
春桃笑道:“爺昨夜就命人回來吩咐府上將屋子收拾好,將您愛吃的果子冰上,讓您一回家就能吃上,怕您脾氣急躁又不高興了。”
九陰摸著冰冰的果子,瞧著止水將裘衣輕背進來放在了榻上,裘衣輕現在對她有些太好了吧。
屋中放了冰有些冷,止水替裘衣輕加厚了被子。
康大夫笑吟吟的過來見過九陰,又過去替裘衣輕診脈道:“不妨事,王爺這幾日沒喝藥沒休息夠,累著了,所以睡的久一些。”又瞧見他紅腫的耳朵垂“咦?”了一聲問道:“王爺這耳朵是如何搞的?怎地發潰了?”
止水哪裡敢說是夫人紮耳洞給紮的……
九陰坐在羅漢床上擦了手,丟了一粒葡萄進嘴裡道:“發潰你就治嘛,管那麼多做什麼。”裘衣輕身子太不好了,傷口難好還愛發潰,以後她定是不能這樣了。
康大夫心裡就明白了,可能是夫人弄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沒有日六千(差一點點!)明天我再繼續!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青秋4個;五元、長亭外、Green、能考上重本的小甜心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小公舉9瓶;李欣遠5瓶;孟婆湯的回憶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