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2)

家養反派(穿書) 四藏 10371 字 9個月前

“父皇!”

九陰正與裘衣輕說話,沒留神裘望安已經換好衣服匆匆而來,匆匆進了大殿。

裘望安跪在殿中,跪在宋燕音的身側急吼吼道:“父皇、父皇不要,罰她,兒子……兒子非她不娶……”說完又心虛的低下了頭,“父、父皇成全兒子。”堂哥哥說一定要努力的求父皇把這個女人嫁給自己,雖然他不知道堂哥哥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但堂哥哥說能替宋姐姐出氣,他就做。

他突然衝進來這麼說,讓宋燕音心頭一緊,隻怕他鬨將下去皇帝愈發討厭她,便忙哭著撇清,她與二皇子真沒有什麼,二皇子不必如此報恩,她已是聖上的人了。

她這話將皇後氣的手指也在抖,盯著她隻恨不能上前去撕爛她的嘴!讓她在這裡作態的說這些話!可真是下賤胚子會勾引男人,不但爬上了她夫君的床,還勾引的她兒子如此死心塌地!

她越哭越撇清,皇後就越發怒,這個賤人如今是不是在心裡偷著樂?認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在為她爭搶?

裘望安卻隱隱約約明白了宋燕音的話,有些震驚的看她又看裘景元,“你、你……你是……父皇的、妃子?”

“她也配!”皇後終於忍不住的脫口道,被桂月嬤嬤拉著阻攔,卻實在氣的厲害,無法咽下去,怒意滔天的盯著宋燕音一字一句對她道:“你既已承寵聖恩,又如何教唆皇子娶你?你這是在逼著聖上違背倫理綱常!”

宋燕音急著要辯解。

皇後已喝道:“起來安兒!你是何等身份為她下跪?站起來!”

裘望安從未見過母後發這樣大的脾氣,嚇的抖了一下縮了縮脖子,他、他……害怕的開不了口繼續努力求,隻覺得舌頭和喉嚨全打結了,他對不起堂哥哥和宋姐姐……

“聖上。”皇後轉身看住了裘景元,心裡一陣陣犯惡心,語氣生硬的道:“聖上要寵幸誰,臣妾不敢管,隻是這位宋姑娘如今已經鬨的法華寺中所有人皆知二皇子與她孤男寡女山洞中兩天一夜,還非她不娶,聖上定然不會想帶她回宮去,讓天下人恥笑吧?”

她話說的重,裘景元的臉色愈發不好,她卻說完之後又道:“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

轉身一把拉住裘望安便走。

裘望安想留又不敢留,被她扯著出了大殿。

大殿裡宋燕音還在小聲的哭著。

顧朝跪在那裡隻覺得一團亂麻,這次徹底著了裘衣輕的道。

“你辦的好事!”裘景元瞪了一眼顧朝,坐在正堂中托了一下疲憊的腦袋,他也是兩天一夜沒合眼,困乏至極又遇上這樣的事,他知道皇後的惱怒,可這件事若論起來隻能怪太巧太寸了,誰會想到就會遇上暴雨滑坡將所有的事都湊到了一塊。

顧朝送個女人本也不是什麼大事錯事,而這姓宋的女人也是遇上滑坡被迫和安兒困在了一起。

裘景元如何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兒子會看上他的女人,他越想越膈應,即便是安兒和她沒有發生什麼。

顧朝還在下麵請罪,他聽的心煩,托著額頭閉目道:“都滾下去吧。”

如今他隻想靜一靜。

他聽著殿中人依次退下,又叫住了善德吩咐他去命羽林衛暗中查一下此事,看看到底是天災巧合,還是人為。

讓他生疑的是,顧朝怎麼那麼急著送走宋燕音?

善德應是,又猶猶豫豫的問道:“聖上,那宋姑娘該如何安置?”

他睜了一下眼想了想,到底是他寵幸過的女人,留在外麵總是不妥,且他擔心安兒犯起混來又去找她。

沒查清之前殺了也未免太過,更不可能將她帶回宮去。

“她不是宋家的女兒嗎?”裘景元問道。

“她身世有些複雜,宋家不認她。”善德已是將她的身世摸清了,“宋老太太過世後她就被趕出宋府,住在客棧中。”

裘景元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來她的長相確實與衝喜的嗣王妃宋燕呢有些相似,隻是宋燕呢比她更明豔,“等回了京你尋處宅子先將她安頓進去,沒有朕的吩咐不許她隨意外出。”暫且先養著,查清楚後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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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沒有熱鬨看了,九陰輕手輕腳的揮手讓止水推著裘衣輕回禪房,卻是故意往皇後的禪房繞了繞。

果不其然,她屏息靜氣的聽過去聽見皇後勃然大怒的在衝顧朝發脾氣,像是摔了什麼東西在他身上,一陣鐺啷啷響,壓著聲音怒道:“可真是我的好弟弟!你倒是告訴我計劃如何變成了將那個賤人塞上我夫君的床!”

然後顧朝在向她低聲解釋,說是著了裘衣輕的道,沒有辦法才走到這一步。

皇後聽的靜了下來,驚歎一聲:“裘衣輕?裘衣輕有這樣的本事?”

九陰哼哼了兩聲,大意了吧?沒想到吧?病入膏肓的活死人可是這個世界裡的大反派,他隻要不像上一世一樣戀愛腦,這仇、這天下什麼拿不回來?

裘衣輕抬眼瞧住了她,“夫人一個人在哼哼什麼?”

他們聽不見皇後那邊的熱鬨,九陰也不好跟他分享,便低下頭問他道:“相公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算到會下暴雨的?萬一要是不下呢?”

“不下暴雨就遇上野獸,遇上山匪。”裘衣輕裹緊了披風,下過雨的夜風吹的他身上僵冷僵冷,“想讓人墜崖有得是法子。”

這倒也是。

他們慢慢的往禪房走,夜風吹著細雨,今天這夜才算是真的安靜了下來,雨也快要停了。

九陰又問:“那兩支簽也是相公故意安排的?簽上的意思隻是為了讓皇帝寵幸宋燕音?還是……另有它意?”

若她猜的沒錯,兩支簽上所指的女人都是宋燕音。

裘衣輕看著夜雨茫茫輕笑了一下,“這才剛剛開始,夫人慢慢瞧這出戲。”他又抬眼看她,“隻是這樣怎麼能幫夫人出氣呢?”

還有?裘衣輕這場局布的這麼大?

距離皇後禪房越來越遠時九陰聽到皇後忽然對顧朝說:“你還記得那支得子的掛簽嗎?既然走到這一步……不如就讓她得子,她不是喜歡你嗎?讓她懷上你的孩子不難吧?”

顧朝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不可阿姐,阿姐難道不覺得裘衣輕布這個局最後卻讓我們這般輕巧的化解了,隻是將宋燕音送去聖上身邊未免太簡單了嗎?我雖不知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總覺得沒這麼簡單,況且宋燕音已是顆廢棋,不可再用。”

皇後便沒有再說話了。

這個男主智商竟然沒有被宋燕音拉低,可見他沒有喜歡上宋燕音。

兩個人回了禪房,裘衣輕瞧見春桃切了蜜瓜端過來,吩咐道:“你帶來的熟食還有嗎?送一些蹄髈和點心去給二皇子,讓他壓壓驚。”

九陰坐下擦了手吃蜜瓜,瞧著裘衣輕笑道:“是該送些好吃的給可憐的安兒壓壓驚。”

她點開係統欄瞧見裘望安的動態變成了:忐忑忑。

春桃將吃的剛一送過去,狀態立刻改成了:開心心。

等春桃送完東西回來,她還帶回來一張紙條,說是二皇子寫的給他們。

九陰接過去打開來,倒是有些驚訝裘望安這字寫的還不錯,看得出是刻苦練習了,上麵就兩句話——堂哥哥生氣了嗎?回京後我還可以去吃飯嗎?

九陰樂了,遞給裘衣輕,“他為什麼擔心你會生氣啊?”

裘衣輕看了一眼到:“因為我讓他一定要求到聖上同意指婚為止,雖然沒有必要,但這樣說他會演的逼真一些。”他並非要裘望安一定娶宋燕音,娶與不娶並不影響計劃。

“嘖嘖嘖。”九陰咬了一口蜜瓜道:“裘衣輕你連傻子都騙,可真陰險。”

裘衣輕看了她一眼,問道:“那你怕我嗎?”

九陰放下蜜瓜,撐著桌子探身過去瞧他,目光落在他紅紅的耳垂上,抿嘴笑道:“你若敢騙我,我也會罰你,重重的罰你。”

他的耳垂還痛著,被她盯的臉一紅,側開頭去垂下眼將紙箋丟進香爐裡燒了,瞧著那冒起來的青煙低聲說了一句,“我不會騙你。”

九陰瞧著他心裡癢癢的。

他先洗漱了回榻上,九陰連吃蜜瓜的心思也沒有了,匆匆忙忙去洗漱,出來卻瞧見他在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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