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便留在宋府陪溫玉做月子,讓裘衣輕安心去處理他該處理的事情,做皇帝不必她們做掌教,之後還有許多麻煩的事情要他解決,如今朝中動蕩不安,要好些日子才能徹底安定下來。
她隻知道裘衣輕對外聲稱皇帝中毒臥床昏迷不醒,其實裘衣輕斷了他的手腳將他安置在了菁華殿裡,讓宋燕音在伺候他。
而顧朝一乾人等被押入了大牢。
裘衣輕到底是給了裘望安情麵,隻是軟禁了皇後準她在宮中養老。
旁的她就不太感興趣了。
溫玉卻惴惴不安,夜裡偷偷問過她怎麼打算的。
如今朝中局勢差不多定了,裘衣輕本就是前太子唯一的兒子,又有舊臣擁護,如今寒症好了,雙腿也康複了,自然是要順理成章坐上皇位的。
且二殿下也沒有半點相爭之意,他甚至在宮變那日親自將皇帝的玉璽交給了裘衣輕。
溫玉不安的是這後位,皇後之位何其難坐,她怕呢呢入了宮之後再也不如在嗣王府那般恣意快活。
她偷偷與九陰說,外麵傳裘衣輕的舊臣送了幾幅畫像給他,皆是朝中重臣之女,甚至還有邦國聯姻,他們有意裘衣輕登基之後選幾位入宮,聯姻也好,在朝中穩定局勢也好,這是最簡單好用的法子。
他剛剛登基,是需要籠絡人心的,即便是他已經名言過後位已定,但後宮總是要立妃立嬪的。
九陰沒有回答溫玉,實則是這些日子她也在忙她的,沒顧上這些什麼後宮之事。
宮變之後她又與裘衣輕雙修過一夜,這次她是實打實的衝著雙修去的,可是她發現雙修也不能助她突破瓶頸了,宋燕呢這具身體,隻能到此了。
她的身體甚至不好說能不能經受起她再一次神識出竅神遊去找她的原身,怕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之後沒過多久便是重陽節,這一日裘衣輕難得從宮裡回來的早,一早就來了宋府陪她,同來的還有裘望安。
裘望安老遠瞧見她便笑眯眯道:“我聽堂哥哥說今日府上烤了半片羊,我可不能錯過了。”
九陰正和溫玉坐在花藤架子下逗孩子玩,裘衣輕走過來站在她的背後歪頭看了看那溫玉懷裡的娃娃,這娃娃奇的很,每次哭起來隻要一見九陰便不哭了,還愛噙著九陰的手指頭。
這會兒他正抓著九陰的手指頭往嘴裡送,卻被裘衣輕彎腰輕輕握住了九陰的手抽了出去。
“這個壞毛病,得改。”裘衣輕笑吟吟的對那娃娃道。
小娃娃竟是聽懂了一般,一咧嘴哇的一聲哭了。
溫玉笑著將他抱了起來,拍著背哄他道:“得改得改,不然你姑父要生氣嘍。”
九陰挑眉看他一眼,他倒是和個奶娃娃吃醋。
重陽之夜已經快要立冬的天氣,幾個人坐在院子裡的花藤下熱騰騰的吃了一頓烤羊,吃到半夜裘望安才肯走。
等他走了,裘衣輕忽然一把將九陰打橫抱了起來,“夫人今日可要沐浴?”
九陰忙勾住他的脖子,“一身的羊膻味自然是要洗的。”
他低頭在她懷裡聞了聞,“我怎麼沒聞出來?”他又要來聞,九陰忙推住了他的臉。
“你今日怎麼這麼急切?”九陰捏著他的下巴問:“可是因為白天在宮裡又看什麼美人圖選你的後宮佳麗覺得對不起我?”
裘衣輕笑著低頭咬了一口她的手指,“你就不想我嗎?我可是想了你一整日。”
九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親了他一口,他的嘴唇可真好親,親的她心癢癢,“那便不洗了。”
裘衣輕到底是抱著她一起進了浴桶裡,也不知洗沒洗,漫了一地的水,兩個人從屏風後到榻上……
九陰乏累的不行,趴在榻上不想動彈,裘衣輕冰冰的身子摟著她,輕輕的在撫摸她的背,她迷迷糊糊的聽見裘衣輕啞聲說:“登基大典已經定了日子,那一日要勞累夫人了。”
“恩?”她沒明白的哼了一聲。
裘衣輕親了一口她的肩膀,笑著扭過她的臉來,“那一日也是封後之日,我要與夫人一起登上那個位置,封後禮儀繁瑣所以夫人要累上一日了。”
九陰這才睜開了眼,“你要我做皇後?”
裘衣輕被她問愣了,“你難道不想做我的皇後?”
九陰頓在了那裡沒說話。
裘衣輕被她這一頓,頓的皺起了眉頭,一把將她箍進了懷裡又問:“你不想?”
九陰渾身軟綿綿的親了他一口,嘟囔道:“我若做皇後,一不生子,二不許你納妃嬪,三不做賢後,你還要我做嗎?”
裘衣輕忽然有些發惱,壓住了她道:“要。”
九陰看著他,捧著他的臉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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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衣輕第二日起晚了,九陰也起晚了。
她迷迷糊糊的知道裘衣輕親了她一口走了,她又睡了一會兒,趴在榻上看著窗外陰蒙蒙的天,聽見止水在外小聲問春桃,“夫人醒了嗎?夫人若是醒了你同夫人說,一會兒青絲嬤嬤回來幫她試正服,會告訴她一些封後大典的要務。”說完又小聲說:“夫人昨個兒是不是因為有人給爺送美人圖生氣了?你好好與夫人寬寬心,爺可一個都沒收,全給退回去了,連李將軍言辭懇切的推舉了老太傅之女白小姐都被爺給訓斥回去了,爺心裡啊隻有咱們夫人,你叫夫人放心。”
九陰翻身坐了起來,到底是下定了決心。
她光著腳下榻走到書桌前摸出筆墨來,在紙上仔仔細細寫了一封信,壓在了桌案之上。
又再次回到了榻邊,盤腿坐在榻上閉上了眼。
陰蒙蒙的天突然打了一聲炸雷。
裘衣輕剛剛入宮瞧見天際一道金光宛若遊龍一般閃過天際一點點消失,之後一聲接一聲的雷鳴擊在陰雲裡。
是要下雨了嗎?這麼大的雷聲夫人肯定是要驚醒了。
他不知為何一覺睡醒眼皮跳的厲害,此刻雷聲大的他有些心緒不寧,他剛要往殿裡走,有人急急匆匆的從甬道裡跑了過來。
“爺!”止水不顧行禮的急喊了他一聲。
他回過頭去,一道金色閃電劃過他頭頂的天空,止水噗通跪在了他的腳邊,手中拿著一張信箋不住的發抖,“爺……夫人、夫人她……”
“她怎麼了?”裘衣輕的心猛地一緊,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信箋,他在電閃雷鳴之下立刻抖開,那熟悉的字跡展開在他眼前,是她的字,連那白話的寫信方式都是她的說話方式,而那信箋第一句便是——夫妻一場十分儘興,相公心願已了,我心願亦了,我已修得仙籍今日彆過,勿念。
他將短短的信箋一看再看,猛地攥成一團快步奔入了陰沉沉的天際下。
大雨不知何時落下,他快馬趕回宋府已是淋的滿身濕透,他衝入宋府,奔進那扇他剛剛才離開的房門。
他看見春桃跪在地上哭,看見溫玉坐在榻邊哭,他看見九陰躺在榻上了無生氣。
康大夫正在為她診脈,轉過頭來看著他張口說了什麼他也沒聽清,他隻聽見轟隆隆的雷聲雨聲……哭聲。
他在這一刻恨極了她,她對他沒有半點留戀,一句勿念,就此彆過。
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揮開康大夫和溫玉,伸手將她從榻上抓了起來,摸到她的身子時他一下子寒透了,她的身子好涼好涼,他從未摸過這麼涼的她。
他忽然耳鳴的厲害,喉頭腥腥澀澀,他一張口吐了出來,那血就吐在了她的衣襟上……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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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的迷霧之中,九陰忽然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好奇怪,她怎麼回到自己的世界還是聽見了裘衣輕的聲音,他好像……在叫她?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還是走了這一步,果然她神識和金丹再出竅就無法回去那個世界宋燕呢那具身體了。
是該走了,她的任務做完,金丹已結,裘衣輕也做了他的皇帝,她也痛痛快快與他做過夫妻了,沒什麼好遺憾了。
山歸山,水歸水,她也回到了她的世界。
她飄蕩進靈山,飄蕩進靈山洞府,站在了她的身體前,終於金丹歸體,她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在回到她身體的瞬間,身體裡的靈力忽然如同彙集川海一般湧入她的體內。
啊,這才是她。
她猛地睜開眼,一雙赤紅的眼睛如同幽冥之火。
“宿主……”係統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她愣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忙從冰棺之中坐了起來,“你為什麼還在???”
係統聲若蚊呐,“因為……您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所以……我還沒有被解綁。”它想哭哭,它從來沒有帶過這麼渣的宿主,並且不敢怒不敢言。
什麼?那些任務她不是做完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差點以為我要完結了?哈哈哈還沒有呢!先彆急著罵陰陰渣,陰陰渣的可不止裘嬌嬌一個!還有小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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