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安遠公府的人也有上門過,但是安遠公府的人一直都不喜歡搭理他們,好幾次對他們愛答不理。賈政心裡不是滋味,即使他不大喜歡武夫,可是人家安遠公府的也算得上儒將。
賈政被人忽略,內心酸澀,卻也不能說人家不是,誰讓人家身份高。
賈寶玉惹人不開心了,他賈政還得多打賈寶玉幾次,給人家消氣呢。他真的希望賈寶玉能好好讀書,以後高中狀元,再做高官,那麼他也就能揚眉吐氣,而不是被人說是靠著父親的蒙蔭才有這個官職的。
正因為賈政不是正正經經科考出身,所以有很多正經科考出身的人都不大喜歡他。不管彆人是不是不喜歡他,賈政就是這麼認為的,否則他怎麼一直都彆人升官呢,而彆人都升官了。
實際上,還是因為賈政沒有能力,要是賈政有能力,跟同僚相處好,那麼他也能升官。偏偏他很少做事,做的最多的就是看看書,然後,養養清客。
那些人一開始也嘗試讓賈政做事,後來知道讓賈政做事,賈政會不高興,還做好之後,他們就懶得找賈政做事了。他們就當賈政就隻是要一個閒職而已,沒有成績,當然就彆想著升官。
吏部的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讓賈政升官的,他們不可能因為一個賈政就讓皇帝不高興。從五品的官職,對賈政這樣的已經很高了,朝廷也有隱形的規則,那就是靠著蒙蔭的,要是沒有什麼出息的,就不能往上升。
而賈政沒有感覺到那些,就覺得同僚都不喜歡他,都不喜歡多搭理他,他也覺得自己跟他們聊不來。
因此,賈政不升官,誰不升官啊。賈政不說話,王子騰也不可能幫襯,就算賈政偶爾說過幾句,王子騰也當作沒有聽見。賈政當的是京官,京官不可能隨意升遷的,天子腳下,王子騰還不想被皇帝厭棄。
“以後,也彆說安遠公府,那是大房的親戚。”賈政強調,安遠公府絕對不是他們二房的親戚,千萬彆想那麼多,“你以後也多注意一些,彆去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是。”王夫人見賈政那麼生氣,也不好再多說。
因為賈迎春沒有時時關注榮國府的情況,等她知道榮國府的事情,已經是十天之後。二房已經搬出正房,大房的人搬了過去,二房還住在榮國府裡。
賈迎春要去榮國府給賈老夫請安的前一天,安遠公夫人告訴她的。
“他們早就應該這麼做了。”安遠公夫人坐在賈迎春的屋子裡,“有爵位的,讓沒有爵位的管著,這本身就不合禮。”
“他們能講究什麼禮啊,丫鬟都跟半個小姐一樣。”賈迎春嗤笑,“弄得我幾次被人說,是不是有丫鬟姐姐妹妹的。”
賈迎春就沒有對身邊的丫鬟那麼好,對丫鬟那麼好做什麼,讓丫鬟分不清她們自己的身份麼。
即便賈迎春身邊的丫鬟看過榮國府的丫鬟吃穿,但是她們依舊不嫉妒,在她們看來,那般沒有規矩的丫鬟,以後遲早因為沒有規矩而受苦。她們本身就是丫鬟,以後遲早要長大要嫁人的,等嫁人之後,主子對她們的態度可能就變了。
而榮國府的那些丫鬟之所以過得那麼好,就是因為那些主子喜歡年輕丫鬟。等那些年輕丫鬟年紀大一些,那些主子就可能對她們沒有那麼好,那麼她們就該受罪了。除非她們自己想明白,早早就做了盤算。
賈迎春身邊的這些丫鬟本身就經過專門培訓的,謝嬤嬤有時候也會教導她們一些話。她們也懂得守規矩,也沒有變得心大,也沒有想著府上這麼多年輕公子,沒有想著爬床。
要是她們以後去爬那些年輕少年的床,嘉和縣主一定不高興,她們就是兩頭不討好。何況安遠公府本身就注重規矩,就是那些老爺都還沒有侍妾,她們哪裡敢多想啊。倒不如好好做事,以後得了主子的恩賞,也能安穩度日。
這就是有腦子有分寸的丫鬟和沒規矩野心大的丫鬟的不同,她們跟襲人不一樣。彆說她們,就是鴛鴦跟襲人之間都有很大的差彆。
“他最近倒是跟他的月妹妹走得很近,還填詞作詩。”安遠公夫人怕外孫女過去榮國府被坑,沒少關注榮國府的情況,“不管好不好的,都有傳出來。”
“我才不填詞作詩呢。”賈迎春表示她真的沒有那個才華,毛筆都還沒有成精,她寫的字還是很難看,一點都不想讓彆人看。
為什麼這些人總喜歡說字如其人,還說隻要認真練字就一定能寫得好。可是她怎麼練習,都沒有什麼用,她寫的毛筆字還是那麼難看。
填的詞作的詩被女子傳還好,從男子口中傳出來,就沒有那麼好了。
京城的千金小姐舉行詩會的時候,不可能沒有詩詞流出去,隻不過不一樣。參加詩會的是女子,還有就是她們女子讓幾個男子評價,那也算在是大庭廣眾之下,是正常的交流。
賈寶玉那種自己傳出去的就不一樣了,閨中私密時候寫的東西被傳出去,和公眾的時候寫的東西被傳,性質不一樣。
“跟你說幾句,免得過去之後,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安遠公夫人道,“好在那邊的事情也不用你出麵,省得麻煩上身。明兒過去的時候,小……也不必小心,晾他門也不敢對你如何。”
“不怕他們。”賈迎春當然不怕,就得勇往直前。
大胖橘醫藥係統:要用丹藥把他們變成橘貓嗎?
大佬最近煉製了讓其他生物變成橘貓的丹藥,醫藥係統想,大佬一定非常喜歡它,彆說它現在是係統,但是它用的是橘貓的身體呀。
賈迎春當然沒有想著把那些人變成橘貓,頂多就是把賈寶玉變成橘貓。不過那樣不大好,誰知道這邊的天道會不會不高興呢。
天道:前些天,還說本天道恩寵你的呢?
其實賈迎春就是覺得賴頭和尚他們一定多看顧賈寶玉,賈寶玉要是一出事,他們一定早早過來,想要賺所謂的功德吧。縱觀原著,其實賴頭和尚他們出現的時機總是那麼……那麼湊巧,還總是不說清楚,但也算是提醒了,這也有功德的。
賈迎春不是很喜歡這樣的行為,要提醒,就乾脆直接救人啊。除非是人家不好,又或者是自身有急事,否則大可以搭一把手。
那樣的行為不叫聖母,何況聖母一點有什麼不好的,本來聖母是一個讚美的詞彙,是那些人把好詞語扭曲了。真正的聖母,跟那些聖母biao不一樣,前者是真心的,也不因為自己的行為是去毀了彆人,是真的幫助彆人,而不是為了幫助一個人,又害其他人。
“要是二叔他們沒有銀錢,就讓他們把賈寶玉那塊玉當了啊。”賈迎春開玩笑,“估計不行,離開久一點,他估計就要變成傻子了。”
安遠公夫人笑了笑,賈寶玉那塊通靈寶玉還是他小時候出事情,一個賴頭和尚送的。跟和尚牽扯上關係的,就顯得玄乎一些。
當初,皇帝還問過明空大師,明空大師沒有多說,隻說沒有必要多管,賈寶玉影響不到國運,也推翻不了朝廷。
若不是有明空大師的話,賈寶玉早死了。
第二天,賈迎春便帶著一些吃食去給賈老夫人請安,她每次去給賈老夫人請安的時候,基本都要帶一些吃的過去,省得讓彆人覺得她兩手空空。
賈老夫人最近正心煩,不大想見賈迎春,卻也不能不見,也不能給嘉和縣主臉色看。
“以後,你就去問你的嫂子要月例。”賈老夫人終於想起這一件事情。
“不必。”賈迎春拒絕要月例,“嫂子之前就送過了,我跟她說過了。我不差那點月例,她也彆給我送,倒不如給小侄女多留著,總不能讓小侄女過得那麼差。嫡長孫女,得過得好一些,彆跟我當初似的,那麼磕慘。”
“……”賈老夫人就是想讓賈迎春去找王熙鳳,她不開心,也不想讓大房的人開心。沒成想嘉和縣主的話讓她更加不開心了,賈老夫人就知道,賈迎春這個孫女就是彆人家的,根本就不知道多討好她這個祖母,就沒有讓她順心過。
“祖母,您也不用擔心我,自打住在外祖父家裡,好著呢。”賈迎春微笑,“祖母倒不如好好對待月妹妹,她也算是住在外祖母家裡了。”
誰要對一個庶女的孩子好啊,賈老夫人今天依舊很心塞,不想跟賈迎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