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這麼凶的夫君,我要換一……(2 / 2)

被迫嫁給首輔後 希昀 22325 字 9個月前

吹了一口哨聲,眨眼間,數十條人影從謝府四處翻湧而出。

為首之人一身黑衣,個子挺拔,麵龐消瘦,目光又沉又硬,朝沈瑤拱手,

“夫人,屬下奉侯爺之命,護您安全。”

“多謝,你挑五十精銳,隨我出府。”沈瑤言簡意賅。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平陵,見平陵無話可說,立即頷首。

沈瑤回望一眼緊閉的大門,

“咱們走角門。”謝家西南麵開了一專供謝欽出入的角門。

平陵一麵吩咐侍衛去被馬,一麵與身旁一位小廝交待什麼,見沈瑤大步往角門方向去,很快追了過去,

“夫人,您不肯留下來,屬下攔不住,那屬下無論如何得跟著您,誓死護衛您。”

沈瑤駐足扭頭一笑,“平陵,你跟著我,我反倒不好行事,京中人人識得你,目標大。”

平陵摸了摸後腦勺,“夫人,您不是要引開追兵嗎,還怕目標大?”

“你真當我去送死,我可惜命的很。”她又望了望皇宮的方向,目露希冀與眷戀,“你放心,為了他,我也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隨後她不再多言,帶著碧雲往角門方向去。

濃煙滾滾,少女一襲白衫,如同雪山之巔的曇花,一瞬消失在叢林之後,那一身的堅韌無畏,足以喝退半城硝煙。

待沈瑤從狹小角門邁出,暗衛牽來兩匹赤兔寶馬,沈瑤與碧雲一人一匹,翻身而上,

“太子的人在何處?”

那暗衛首領揚鞭指了指前方,“太子策反了一些妖教勢力,城中三教九流都聚在謝府附近,目前集中在東麵和南麵。”

“好,那咱們先打西南麵突圍,引出叛賊,再繞行往北。”

沈瑤當先一聲駕,火紅的赤兔馬載著白衣飄飄的她,打橫巷躍出謝府設防重地,往西南麵的大街奔去。

縱橫交錯的街道設了層層關卡,可見謝欽防守嚴密,她特意挑了離交火最近的柵欄越過,濃煙當中依稀可見那賊人個個穿著一身銀珠紅的短衫,胳膊上還縛著一條醒目紅綢,聽見馬蹄聲逼近,紛紛投來驚疑的目光。

“我沈瑤在此,想捉我,隨我來!”

但見一道纖瘦的白影從前方柵欄一躍而過,打西南麵疾馳離去,叛軍數位首領,麵麵相覷。

“怎麼辦?”那妖教首領詢問負責督戰的東宮內監,那內監盯了沈瑤背影,急得跺腳,

“什麼怎麼辦,追啊,今日隻要拿住她,殿下大業可成。”

於是集中火力猛攻謝府的人一下子消停了,有人騎馬,有人縱身,馬不停蹄踵跡沈瑤而去。

那妖教的人追了片刻,不太放心,問內監,“你可認出那人來?萬一是謝府調虎離山之計呢?”

內監恰恰是太子心腹,平日奉命盯著沈瑤,對沈瑤一顰一笑甚是熟悉,

“假不了,是那沈氏無疑。”

那樣的風姿,京城尋不出第二個來。

沈瑤帶著碧雲打頭在前,其餘暗衛成鋒矢陣護衛在她左右。

城中處處掩門閉戶,大街上空蕩無人,唯有一些來不及進籠的家禽在半道雞飛狗跳。

行了不到數十彈指,左側巷道傳來一絲馬鳴,緊接著一道熟悉的嗓音破空而來,

“肆肆!”

沈瑤側眸望去,隻見黑沉的光色中,一身瀾衫的劉端伏低在馬背從另外一條小道越了過來,“劉二哥,你怎麼來了?”

他身上交織著幾條血痕,看樣子經過一番打鬥。

劉端追上沈瑤,懸著心落了下來,回道,

“我昨夜在東華門外的小院抄書,半夜離開時,在一條暗巷裡無意中聽到東宮一內監交待暗樁,說是今日一旦火起,便乘勢攻打謝府,著重提到你,聽那賊人的意思,是要拿住你,將你送去東宮。”

“我當時不小心露了蹤跡,被他們追蹤許久,直到今日方才有機會逃脫,故來謝府報訊,到了謝府才知你突圍而出,遂一路追來。”

劉端曉得沈瑤的性子,任何時候絕不會托人後腿,想必是為了保全謝家而隻身出府,他又是欽佩又是心疼,

“肆肆,你放心,二哥絕不讓你有事。”

沈瑤看到熟悉的身影,心神更定,迎風一笑,“好。”這一笑猶如破岩而開的花,驕恣而快意。

三人恍惚又尋到了當年在嶽州山林裡縱馬馳騁的感覺,後有追兵又如何,當年這樣的陣仗他們在嶽州遇見的還少嗎?

沈瑤從容,劉端肅靜,就連碧雲也格外勇猛。

東宮諸人身手也極是不錯,緊緊咬住,隻是因著太子下令不能傷了沈瑤,故而行事頗有顧忌,幾番被沈瑤等人衝出重圍。

總不能一直這麼漫無目的躲下去,那侍衛首領縱馬上前與沈瑤並行,商量道,

“夫人,屬下著人掩護您,您尋個地兒藏起來。”

“行!”

沈瑤也早有準備,抖動馬韁奔至一個轉角,將那身顯眼的白衣褪下,露出裡麵的黑衣勁衫,暗衛留下十人護送沈瑤,其餘人設法分散東宮追兵。

等到東宮的人追了一陣,失去目標,頓時心急如焚。

太子在皇帝與謝欽眼皮底下起事,並不容易,人手極為有限,留給謝府的隻是一些三教九流的勢力,既然是三教九流,那便是一盤散沙。

追了一陣如同無頭蒼蠅,大家夥很快不得勁,興致缺缺。

為首的妖教首領可不願兩手空空,想轉移陣地,

“接下來怎麼辦?要不換一家?”城中官眷那麼多,不是非謝家不可。

內監被嗆了一口濃煙,勒停馬匹,劈頭蓋臉罵道,

“你可知那女的是誰?是當朝首輔謝欽的妻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拿住她比千軍萬馬還管用,甚至說句不客氣的話,咱們若捉住沈瑤,沒準那謝欽便開了宮門,也不必譚將軍費儘心力攻打東華門了。”

東華門毗鄰東宮,隻消從東華門攻進去,與殿下裡應外合,拿下奉天殿指日可待。

“再說了,殿下垂涎此女已久,你拿住她,便是東宮第一功臣。”

妖教首領卻不太相信堂堂首輔會為一個女人折腰,不過既然太子喜歡沈瑤,他隻能捉住沈瑤以來邀功。

“弟兄們,繼續追!”

妖教首領打了個手勢,著人散去大街小巷圍堵沈瑤。

待二人一離開,沈瑤三人從暗簷下冒出腦袋。

“二哥,你可知皇宮是什麼情形?”

劉端方才隨意在破院子尋了一件外衫換上,尺寸不合,穿在身上十分不適,這會兒額尖已冒出一層汗,他揩了一把歎道,“我藏藏躲躲一日,後來逮住那追捕我的一名內監,從他口中得到一些虛實。”

“太子策反了兩名禁軍將領,一人是羽林衛副都指揮使,今日輪守奉天殿,想必宮內現在也是硝煙四起。”

“此外,虎賁中郎將譚翔本是東宮的人,天壇起火後,他立即召集兵力攻打東華門,意圖與東宮彙合。”

沈瑤皺眉,“聽侯爺說,朝中有十二衛,緊靠這兩隻兵力應該還成不了事。”

劉端搖頭,“陛下情況不太好,一旦陛下病危,而三皇子不在場,東宮登頂也不是沒可能。”

沈瑤冷笑,“我家侯爺絕不會準許東宮得逞。”

劉端看了她一眼,“你不懂朝中派係鬥爭,太子這次時機掐得相當好,上頭陛下病重,底下三皇子被圍困火場,朝中人心浮浮,中立的朝臣難保不倒戈,隻要有一半朝臣傾向太子,太子就有希望。”

謝欽再能耐,也不過是一權臣,他不可能取天子而代之。

沈瑤驀地想起七皇子,“朝中也不止一個皇子,太子如此昏庸無能,決不能讓他上位,不行,咱們得做點什麼。”

劉端倒不意外沈瑤膽大,當年在嶽州,三人絞殺馬賊,圍困綠林,誰也沒怕過。

“你想怎麼做?”

沈瑤目光定在遠處那妖教首領身上,

“你方才可聽見那妖教首領的語氣,似對那內監十分不屑,咱們想法子,待他落單時將人拿住,再利用他控製住妖教這批人,來個背後插刀,決不許譚翔攻入皇宮。”

“成!”

沈瑤三人有勇有謀,論武藝還差一截。

於是她招來暗衛首領,吩咐他想法子把那妖教首領綁過來。

這種事對於暗衛首領來說,簡直是手到擒來。

稍稍費了一番功夫,便將那妖教首領給捆住扔到沈瑤跟前。

彼時三人正避在破院一間柴房,碧雲撲了撲一個木凳上的灰,伺候著沈瑤坐下,

天色太暗,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沈瑤不敢點燈,怕招來賊人,趁著外頭微弱的火光打量了那妖教首領一眼,五短身材,麵龐黑黢黢的,其貌不揚,瞧見沈瑤露出滿臉苦笑,告饒道,

“姑奶奶饒命,在下是被太子所迫,不得不行此險招,並非與姑奶奶有仇,在下上有老下有小,不過是在城中討口飯吃而已。”

沈瑤沒功夫跟他掰扯,使了個眼色,那碧雲捏住對方的下頜,迫著他吞下一顆藥丸。

那妖教首領不複方才那般鎮定,立即現了原形,如同困獸般在地上打滾,

又驚又怒,“你喂我吃了什麼?”

沈瑤慵懶一笑,

“姑奶奶我可不是一般的官宦夫人,曾在嶽州行走江湖,江湖上的那些路數我可門兒清,此藥乃逍遙丸,服藥兩個時辰後無解藥,便要全身潰爛而死。”

那妖教首領登時不動彈了,睜大眼眸盯著沈瑤,實在難以想象如此貌美的小姑娘心腸這般歹毒,畢竟是道上行走的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忙問,“夫人到底要我做什麼?”

沈瑤將計劃一說,妖教首領沒有反駁的餘地。

一刻鐘後,沈瑤三人與暗衛五人,均換上妖教的衣裳,趁著妖教首領召集部下時混了進去。妖教首領重新回到馬背上,往身後人群望了一眼,哪還見沈瑤的蹤影,怪了,人呢,莫非能隱身,這會兒是真的相信沈瑤有幾把刷子。

他並不知自己吃的是婦科千金丸,隻當是毒藥,忐忑作祟,時不時覺著渾身上下有螞蟻在咬,頗有幾分心驚膽戰,不敢輕易拿自己性命去賭,再者那沈瑤已告訴他,太子不過是以卵擊石,勝算不大,妖教首領將信將疑,暫且順從沈瑤指示,打著援助譚將軍的旗號,一夥五百人往東華門進發。

七拐八繞,好不容易到了東華門外的燈市一帶,燈火惶惶中,擂鼓震天,挺槍躍馬,四麵激戰,原先輝煌的燈市一片破敗。

朝中的勤王之師,正與譚翔的人手在東華門外交戰。

勤王兵力規模占上風,隻是東宮叛軍火力極猛,不知打哪弄來了一種火油球,硬生生在三麵圍困中撕開一道口子,妖教的人便是從這道口子進了叛軍的後方。

謊稱沒攻破謝府,想來此處助陣攻城,那負責斷後的將領認出妖教首領,自然不會懷疑。

東華門外還有一道東安門,兩門之間隔著兩條護城河,譚翔的叛軍在裡,朝中勤王之師在外。兩廂隔著東安門的護城河交戰,戰況十分激烈,一批又一批盾牌軍壓了過來,盾牌之後便是輕弩軍,箭矢朝著叛軍漫射。

譚翔年紀四十上下,是軍中有名的悍將,闊臉虎目,生得健碩高大,隻消掃人一眼,便感覺一股勁風撲麵而來。他甚是驍勇,手執重大百斤的偃月刀,刀鋒所到之處,碧血橫飛。

叛軍時不時蠱惑人心,說那陛下已駕崩,皇宮內如今是太子當政,但凡執刀不退者視為造反雲雲,好在派來的將領皆是堅毅之輩,不曾受叛軍影響。

隻是譚翔過於勇猛,橫刀站在東安裡門的甬道下,萬夫莫開。

朝中負責圍剿的將領立在燈市一間酒樓高處,俯瞰全局,時刻盯緊叛軍動向,就在這時,十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不知什麼人往那譚翔射了暗器,那譚翔捂了捂後腦勺,身子一晃,驟然從馬背上跌了下來,守將抓住時機,揚手一揮示意士兵迅速推進,越護城河而過。

譚翔一死,叛軍兵敗如山倒。

那平陵自沈瑤離開,立即遣人往皇宮送信,人進不去,示警的煙花可放出,宮中眼線得了消息報與謝欽知,謝欽聞言,麵色如同交織著風暴,迅速派人去四處宮門接應沈瑤,哪知沈瑤在最危險的東華門。

待東華門內外的戰事平定,已是子時後。

東華門洞開,沈瑤跟隨守將入宮去尋謝欽。

進了東華門,屍山遍地,血流漂杵,處處充斥著血腥味,亦有宮人的屍身掛在矛杆上,睜大一雙不甘的眸子直盯著沈瑤,沈瑤渾身顫栗,抱著碧雲心有餘悸。

劉端本不可入宮,可他堅持守在沈瑤身側,那守將認出沈瑤身份,不敢大意,隻得捎上他。

費了一番功夫總算進了奉天殿側殿。

謝欽的人將他們三人引至一間耳房坐著,連忙出去通報。

奉天殿正殿內,太子被人擒住跪在大殿正中,皇帝捂著胸口唇角殘有血跡,躺在龍座上幾乎是氣若遊絲,隻一隻眼陰戾地盯著太子的方向,殿中鐵甲林立,兵戈剛消,除了謝欽幾位重臣守在皇帝身側,其餘大臣皆跪在下方戰栗不言。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十分醒目站在皇帝身旁,則是年僅十歲的七皇子。

他正在殿中代皇帝質問太子。

這樣的場合,謝欽本不該離開,隻是聽說沈瑤入了宮,又聽聞是她射死了譚翔,一時心潮翻湧,風風火火奔至側殿耳房門口,猛地掀開珠簾,瞧見沈瑤麵容呆滯坐在圈椅裡,看模樣驚疑未定,碧雲擁在她身側亦是嚇得不輕,而那劉端則倒了一杯茶正要遞給沈瑤,三人同時抬眼,幾雙視線撞了個正著。

謝欽看了一眼沈瑤,確認她身上無傷,壓製住滿腔的情緒,目若寒芒掃過劉端,劉端倒是十分鎮定,隻淡淡朝他施了一禮,

“謝大人。”

謝欽俊臉青雲密布,看著劉端神色十分複雜,在這樣艱險的時刻,謝家人將她逼出來,反倒是劉端拚死相護,謝欽一顆心跟在油鍋裡煎熬似的,明明方才在大殿內八風不動,冷靜果斷地平定了太子之亂,到了這個小女人跟前,一輩子的城府與穩重都喂了狗。

“你們出去!”

這話自然是說給劉端與碧雲聽。

碧雲倒是曉得謝欽十分愛護沈瑤,毫不猶豫退了出去。

劉端可沒這麼好打發,他看著沈瑤。

沈瑤不知何時已局促地站了起身,俏臉一陣白一陣紅,露出幾分窘迫與無辜,神色畏畏縮縮,似在絞儘腦汁想法子如何與謝欽交待,纖細的手臂覆在脖頸勾了勾紛亂的耳發,怯生生地不敢與謝欽對視。

劉端看到這樣的沈瑤,心忽然漏得跟篩子似的。

他與沈瑤相識十年,甚至談得上朝夕相處,相濡以沫,可這麼多年,他從未見沈瑤在哪個男人麵前露出怯色,而現在像換了一個人,這意味著,這個男人值得她放下一切防備,褪下所有偽裝的堅強,願意將自己最柔軟的一麵展示給他。

劉端挪著僵硬的步子,頭也不回出了耳房。

門被重重一掩,裡麵傳來沈瑤的尖叫聲,聽著像是被謝欽怎麼著了,接連數道響亮的啪聲夾雜著沈瑤欲說還羞的嬌喘聲在他耳畔縈繞,

劉端心頭躁意翻滾,深深閉上眼。

裡頭謝欽斥聲不斷。

“誰讓你離開謝府?我昨夜如何交待你?你可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沈瑤羞得無地自容,人被謝欽摟在懷裡,他一隻手鉗住她雙手扣在後腰,另一隻寬大的手掌不輕不重拍打她的臀,

疼倒是不太疼,就是過於羞恥。

沈瑤惱羞辯解,“你彆打了,我知道錯了,我這不是立了功嗎?”

“立功?我需要你拿性命當賭注來立功?”謝欽從未被氣得這樣狠,他哪怕不殺太子,也不會讓沈瑤出事,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他可是布下天羅地網,隻要沈瑤待在府中,誰也傷不了她,一想到她整一夜在城中馳騁,他心悸得要命。

沈瑤小聲辯駁,“我這不是減少一些死傷嘛。”

見她還有膽子頂嘴,謝欽給氣笑了,“看來你還沒長記性,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不相信他會保住謝家,為了其他人的安全,擅自離開府邸。

又是一道響亮的啪聲,

“哎喲。”沈瑤手腳動彈不得,隻得將臉往他懷裡蹭,叫冤,“謝欽,你彆怪我,我是被謝家人趕出來的。”

謝欽一想到謝家人所為,下頜繃緊如同鋒刃般銳利,小心翼翼將人往懷裡摟緊,眸色陰冷,一字一頓道,

“那謝府還不是他們的家。”

先將朝中料理妥當,回去再收拾那群醃臢。

沈瑤眼神可憐,聳了聳他的胸膛,“我不是不信任你,我隻是不想離開你,越是危險,我越想待在你身邊,”小鹿般的眼水靈靈望著他,倒打一耙,“你為何不帶著我呢。”

謝欽心募的柔軟,鬆開她的手,撥開她麵頰的亂發,目光似水覆著她麵頰問,

“可有哪兒傷著了?”

沈瑤撫了撫那火辣辣的地兒,朝他飛眼刀子,“腚疼。”

她委屈巴巴,“這麼凶的夫君我不要了,我要換一個。”

謝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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