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聽到了那麼點“啪啪啪”的不太和諧的聲音,像是拍打什麼?
順著聲音一看,顧湛身後的攝像大哥也把鏡頭探了過來,隻見一堆深色暗色的海螺下藏著一條石斑魚,隨著魚尾巴的動彈露出更多的紅色條紋與斑點,兩人一同露出驚訝的表情。
顧湛:“你捉魚去了?”他們倆出來沒帶其他工具,不能釣魚那就隻能是捉魚了。
“嗯。”蘇千涼道,“在礁石邊捉的。”
顧湛:“??”
“這條魚運氣不好,退潮時沒來得及跑擱淺了。”擱淺兩個字生動形象,很有畫麵感了。
顧湛:“……”
反過來說就是蘇千涼運氣好,畢竟他還真沒聽說過有這樣稀奇的事發生。
兩袋海螺足夠吃了,兩人回到營地用軍刀靠近刀柄的尖銳部分敲海螺屁股,順便把寄居蟹挑出來。
還彆說,顧湛是不管大小不管品種全部撿的,挑出來的寄居蟹非常多。
於是,他十分慶幸要敲的是自己撿的一袋,否則男人的麵子一點沒掙回來,掉得更多了。
默默地把寄居蟹往竹節裡悄悄一丟,準備等會兒偷偷地放到海裡毀屍滅跡,絕對不能讓蘇千涼知道!
就坐在他隔壁的蘇千涼早看到他的小動作,就是配合裝瞎罷了。
每個隊伍裡都有那麼幾個刺頭,背著她乾了壞事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在訓練辛苦的份上,多數能放過的就放過,實在不能放過的就丟去洗隊裡所有人的襪子。
這個好!
決定了,以後名義老公乾了壞事還不坦白光想掩飾,就讓他洗全家的襪子!
絲毫不知未來會怎麼樣的顧湛還在偷偷摸摸地把挑出來的寄居蟹往竹節裡塞,暗暗吐槽自己:怎麼撿了那麼多!
沒多久,四個嘉賓回來,見他們倆在敲海螺屁股,又見到放在一邊的改製版漁網,個個眼神發亮,趁著天還沒黑全往礁石邊去了。
顧湛可以預見他們四人會和他一樣撿到不少寄居蟹,唇角微壓,沒顯露半點幸災樂禍,略憂慮地說:“我們沒調料。”
“你繼續敲。”蘇千涼回頭瞅瞅茂密的叢林和即將暗下來的天色,去帳篷裡翻了手電筒出來,又把塞了蓋子的竹節裝進生存包裡帶上,“我去找點其他吃的,如果發現調料和淡水就帶回來。你敲完海螺處理一下垃圾,洗一洗,不會生火就等我回來。如果有空就去撿點樹枝,晚上海邊會冷,需要弄個火堆。”
說了迄今為止最長的一段話,蘇千涼頭也不回地進了叢林。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顧湛垂眸,睫毛掩蓋住眸裡略複雜的神色,悶頭敲海螺屁股。
說好的為了應付雙方家長而扯的結婚證,兩人就是名義夫妻各管各的,蘇千涼對他的叮囑簡直像對著……不懂事的孩子。
有27歲那麼大的孩子麼?等她回來,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
又一顆寄居蟹!
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藏寄居蟹生怕她知道後掉麵子,可他並不覺得多開心,反而有點懷念她在身邊兩人一起忙碌的時間。
顧湛捏起一顆海螺敲了下去,嚇得裡麵躲藏的寄居蟹縮成一團,不敢冒出一丟丟。
他不會是抖M吧?
不!不可能是抖M!這輩子都不可能!
顧湛把敲好屁股的海螺往好的一堆丟,捏一顆藏了寄居蟹的海螺繼續敲。
忽地有腳步聲傳來,顧湛停下無意識針對寄居蟹的動作,盯著蘇千涼離開的方向,一分鐘,兩分鐘過去沒有出現,人呢?
背後而來的腳步聲更近了。
閔書走路一拐一拐,姿勢彆扭,是師景同扶著過來的。
顧湛遠遠看著,沒有上前幫扶:“怎麼了?”
師景同把閔書扶到他們自己的帳篷旁,遠遠地回:“不小心扭到了。”
扶閔書坐好,師景同跑向顧湛,不太好意思地問:“前輩,能問你借一下紅花油嗎?”
荒島上除了顧湛臨行前挑中的紅花油,沒有一點應急藥物。
“紅花油有限,說不定之後還要用,這樣,我用創可貼來和前輩換吧?”
選紅花油是為了以防萬一,有人受傷當然要用。不過,能換兩個創可貼也不錯。
蘇千涼今天又是砍竹子又是削竹蓋的,手上有不少小傷口,不知道得用多少。
想著,顧湛點頭:“行。”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上真人真事——作者在礁石邊捉到石斑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