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踹,用足了力氣。
孫麻子被她一腳踢在肩頭,仰麵跌倒。
“哎呦。”一旁圍觀的眾人紛紛瞪大眼睛。
沒看出來,薛家這姑娘看著文弱,力氣可真不小。
沒能占到太多便宜,反而還被踹了一腳。孫麻子順勢躺下,口中不停地叫著:“殺人啦!殺人啦!謀殺親夫啦!”
他“親夫”二字一說出口,薛靈梔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她忍無可忍,拿起靠在門後的一根竹竿,劈頭蓋臉向他敲去。
孫麻子下意識抬手護住腦袋,胳膊挨了好幾棍。
夏日衣衫單薄,他疼得就地打滾。
孫麻子喝酒後經常打女人,但被女人拿著竹竿打還是頭一遭。震驚之下,錯失先機,隻能節節敗退。
打了十來下後,薛靈梔理智漸漸回籠,並未乘勝追擊,而是將竹竿橫在身前:“彆以為我好欺負。再敢無禮,我可就真動手了。”
有好事者看熱鬨不嫌事大,高聲叫道:“繼續打啊!”
一片喧鬨聲中,薛老四急
匆匆趕了過來:“乾什麼?乾什麼?散了散了,都散了,看什麼看!”()
圍觀的眾人作勢散開,但仍有幾人站在門口佯裝忙碌,實則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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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薛老四,孫麻子宛如看到了救星,爬起來後退幾步:“薛老四!你來的正好,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們薛家的姑娘!收了我的聘禮,還不認,還敢打人!”
薛靈梔握著竹竿,脆聲道:“誰收的聘禮找誰,再胡說八道,彆怪我不客氣。”
薛老四瞪她一眼,壓低聲音對孫麻子道:“你來這兒乾什麼?我不是讓人跟你說了嗎?先耐心等幾天。到時候真不行,會把銀子退給你的。”
“你們當初收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時有些事兒,我們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不會昧你的銀子。”薛老四不想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當樂子看,拉著孫麻子就走,邊走邊勸,“你聽我的,多等幾天。”
孫麻子唯恐留在這裡繼續被打,就任他拽著往前走。
薛老四將他帶到自己家,命妻子倒了杯茶,又取來紅花油,讓他塗抹。
“哎呦,哎呦。”孫麻子疼得齜牙咧嘴,口中罵罵咧咧,“他娘的,薛大郎是讀書人,他的閨女咋這麼凶,簡直就是個潑婦。”
“那你還娶不娶?”薛老四笑問。
——雖說薛靈梔自稱未婚夫能趕上她爹的“七七”祭祀,但薛家幾人對此將信將疑。隻是礙於種種原因,暫時觀望。
孫麻子眼睛一翻:“為什麼不娶?打服了不就行了?我和你說,女人就是得打,不打不行。今天是她手裡有棍,我又沒防著,這才吃了虧。等她以後進了門,我保證打得她服服帖帖。”
薛老四的女兒薛巧雲今年才十四歲,正溜著牆根經過。聽見這幾句話,身子不由地瑟縮了一下。
……
孫麻子被薛老四帶走後,眾人見無熱鬨可看,漸漸散去。
薛靈梔麵無表情拎著竹竿回了家。
將門重新栓上後,她緩緩吐一口氣。
薛靈梔一向好脾氣,很少與人動手。可不得不承認,方才拿著竹竿敲人時真的很痛快。
她右手在空中虛虛比劃了幾下。早知道,當初十一太爺他們上門,她也該打出去的。那樣是不是就不用費心思找什麼假未婚夫了?
不對,那群人畢竟算長輩,她要真把他們打了,隻會更麻煩。
正胡思亂想之際,薛靈梔已繞過影壁。
一抬眼,竟看見那位張公子雙手鬆鬆抱臂,斜靠在西屋的門框旁。
這個動作成功遮擋了他胸腹前的傷處,還意外地令他多出幾分瀟灑不羈來。
薛靈梔微訝:“咦,你在這兒乾什麼?不是不宜活動嗎?”
趙晏臉色微沉,沒有說話。
薛靈梔這會兒心情不錯,也不以為意,眉飛色舞同他說起剛才的事情:“誒,張公子,你不知道,剛才孫麻子,就,就是我宗族長輩給我找的那個混人,上門找事,被我踢了一腳,用竹竿給打出去了。厲害吧?”
“厲害。”趙晏抬眸斜了她一眼,聲音不帶絲毫起伏。
“是吧?我也覺得。”陽光下,少女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黝黑的眸子裡隱隱透出幾分自得。
趙晏緩緩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出麵應付。”
先時他在睡夢中被吵醒,側耳一聽,知道了找事人的身份。擔心她把人帶到他麵前,力證她自己已有未婚夫,他乾脆強撐著下床走出房間。
——他可不想病懨懨的被人圍觀。
沒想到她竟用武力輕鬆製服,壓根沒鬨到他跟前。
倒是他多此一舉了。
“啊?”薛靈梔呆了一下,“可是,你不是說,讓我午飯前不要吵你嗎?”
她自認為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誰知對方竟冷哼一聲,一步一挪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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